“现在赶过去,时间会不会有点紧?”
林天瞥了一眼手腕上那块精致的机械表,指针缓缓移动,每一声滴答声都像是敲打在他急切的心弦上。
对于即将举行的鉴宝大会,他心中充满了无限憧憬与渴望。
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在前世经历的一次类似拍卖会上,曾有一件令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珍品——那是一幅出自墨染大师之手、名为《秋雨江燕》的墨迹杰作。
画面中,一只灵动的燕子仿佛正欲从纸面跃出,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令人赞叹不已。
遗憾的是,当时这件艺术品因为表面被不明污渍所覆盖而黯然失色,并且是由一位看起来稚嫩的学生拿来参与竞拍的。
因此,即便是在场的专业人士也未能及时认出它的真正价值。
直到拍卖结束约半个月后,真相才大白于天下:原来这幅画的实际市场估价竟然高达五千万!
而最终成交价格却只有区区一百万。那位低价购得此画的幸运儿无疑是捡了个大便宜,成了众人羡慕的对象。
如果那时候郑浩然的身体状况良好并能出席该活动的话,凭借他独到的眼光和敏锐的判断力,绝对不会错过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可惜的是,在前世的记忆里,由于身体抱恙,郑浩然不得不遗憾地缺席了那次重要的聚会。得知事情经过后,他内心深处感到无比惋惜。
不过如今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林天早已暗自立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件稀世之宝纳入自己的收藏之中。
“不急,这类拍卖会一般开始得比较晚,通常要等到傍晚才会正式拉开序幕。”
坐在驾驶位上的郑思雨语气轻松地回应道,同时娴熟地操控着方向盘,沿着宽阔平坦的道路疾驰而去。
她的眼神坚定而明亮,似乎对此次行程同样充满信心。
当他们终于抵达预定地点时,只见酒店门前早已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其中包括几辆极为罕见的限量版车型。
偶尔还能看见几位身份显赫的重要嘉宾,在一群西装革履的安全人员簇拥之下步入灯火辉煌的大堂内部,场面十分壮观。
“您好,郑小姐。”
负责接待工作的工作人员见到郑思雨下车后立刻迎了上来,满脸笑容地向她致意。
郑思雨微微点头作为回应,随后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内取出两张印制精美的入场券递给了对方。“请问我们预定的位置还在吗?”
她礼貌地询问道,言语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情绪。
二楼的座位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那边视野开阔,非常适合观看拍卖。这位负责人不仅认识郑思雨,还和她的父亲郑浩然有着深厚的交情。
因此,他早早地就为他们预留了最佳观赏位置。会场内的一切都布置得井井有条,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主办方对这场活动的重视。
林天跟随在郑思雨身旁,两人一同前往拍卖会场。他们并排走着,步伐轻盈而和谐,仿佛早已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这一幕引得后面的负责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尽管林天看上去年轻稚嫩,但他那不同于同龄人的沉稳气质却令人印象深刻。
他的眼神中似乎藏着许多故事,让人不禁想要探究更多。
当看到他们俩一起出现时,无论是神态还是说话的方式都显得有些特别,这让负责人心里产生了种种猜想:“这家伙是谁啊?居然能让郑家的女儿陪同参加这么重要的活动。”
不用过多揣测,很明显是由于郑家的关系,林天才得以参与这样一个高级别的拍卖会。
“这地方还真挺壮观的。”
步入会场后,林天四处打量起来。只见拍卖台位于中心位置,被一束束柔和的灯光照亮,宛如舞台上的主角;周围环绕着一个个环形看台,每一个看台上都被设计成露天包厢的形式,既优雅又舒适,并配有专门的服务人员随时提供帮助。
这些包厢里铺满了柔软的地毯,每张椅子上都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小点心,整个空间充满了浓郁的文化气息。
“郑小姐,请问您想喝点什么?”一位身穿制服、面带微笑的服务员恭敬地询问道。“给我来壶大红袍茶吧。”
郑思雨选了林天最爱的饮品。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林天年纪轻轻怎么会偏爱这种茶,倒是跟自己的父亲郑浩然口味相同。
服务员点头应允,迅速转身离开去准备茶水。
坐下之后,林天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了拍卖台上。
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奋,显然他对即将开始的竞拍充满了期待。
随着拍卖正式拉开帷幕,前几件拍品并未引起林天太大兴趣。
反倒是郑思雨购买了一幅宋代山水画以及一对清代白玉花瓶作为家中装饰之用。
“看来这次也没有什么特别吸引眼球的东西啊。”
经历了几次出价未果后,郑思雨显得有些失落,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遗憾。
就在这时,“接下来我们将展示一幅珍贵的艺术作品。”
主持人宣布道,并从幕后取出了一张人物肖像画。
由于该画颜色暗淡,加之持有者是一位顶着乱糟糟头发的年轻人,所以现场观众对其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然而,对于真正的行家来说,这或许正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这是墨染大师所绘的《秋雨江燕》,起始价格设定为五十万元整。”
年轻人手捧画卷,神情略显紧张,几乎不敢直视台下的人群,他的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叫一样。“起拍价五十万!”
拍卖师大声报出了起拍价,但台下的观众似乎对此并不怎么感兴趣,偶尔才有人象征性地抬高一下价格。
整个拍卖现场显得有些冷清,大多数人都坐在座位上,神情淡漠,只有少数几个人在低声交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几轮竞标下来,这幅书画作品的价格只从五十万提升到了六十多万。
每一次报价都像是艰难地从石头缝里挤出的水滴,稀疏而无力。
原本应该充满竞争和激情的拍卖会此刻却显得格外沉闷,让人不禁怀疑这幅画究竟有何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