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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作画

艾德蒙脑海中,一众前辈们吵的不可开交,都不敢相信这些后生居然会真的死于赌命魔咒。

赌命魔咒也算是历史学家手中的一张底牌。基本上只有历代大贤者和少数几个贤者知道完整的咒语。

其他组织最多也就只能知道赌命魔咒的存在。

这怎么可能泄露?

青年依旧面无表情,不关心又死了一个人。他看向艾德蒙,直截了当地问道:“看起来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死了?”

艾德蒙收起脸上的悲痛与震惊,缓缓直起腰,与青年对视。

“你知道赌命魔咒吗?”

“略有耳闻。听人说那是一段能与人赌命的咒语。”青年就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静静地等着艾德蒙的下文。

他旁边的女孩问道:“你就知道这么一点吗?”

“嗯。”青年点头。

“那还真是略有耳闻。”女孩吐槽道:“你说这句我从名字上都能猜出来。”

艾德蒙并没有立即解释,先安排孟乐和一名强壮的历史学家把刚才死去的那名同志带下去安葬。

而后才对青年说道:“念动赌命魔咒时,脑海中想一个人的模样,便会和这个人赌命。双方各有50%的胜率,只有胜者才能活下来。”

听完这个描述,青年还没说话,女孩就问道:“念动咒语有什么代价吗?”

“没有。”艾德蒙摇头。

女孩竖了个大拇指,“这个厉害,众生平等!”

“说起来对面跟你们什么仇什么怨。赌输一次还要换个人接着赌,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该不会是联盟吧,前两天我还听说联盟在围剿你们来着……其实我一直觉得联盟对我们挺宽容的,你们到底是干的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联盟居然会不惜代价的围剿你们……”

“咦,话说你一直在这里待着吗?你知道这事儿吗?”

闻言,艾德蒙的脸都黑了。

这小屁孩会不会说话?

往他心口捅一刀就算了,怎么还带补刀呢?

青年打断了连续补刀的女孩,面无表情道:“这不重要。”

没有再给女孩说话的机会,他便对艾德蒙问道:“还有其他信息吗?”

“没有。”艾德蒙无奈道:“赌命魔咒的规则就这么简单。”

青年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开始思考方案。

艾德蒙也没有催促,等待着他们的方案。

女孩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小刀,拿在手里晃了晃,又冲艾德蒙比划了一下。

“你刚才说,赌命的时候需要想一个人的模样。那我把你的脸划伤,让你毁容,那不就锁不到你了吗?”

这荒唐又透着几分合理的提议,让艾德蒙微微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

“没用的。这并不是简单的人脸锁定。赌命者脑海中想的是我的脸,但他们真正锁定的是我这个人。”

“哪怕我现在变成一只猫,也还是会被赌命。”

“这诡异还挺智能的。”女孩撇了撇嘴,吐槽了一句。

而后她踮起脚,努力的举起胳膊,小刀几乎要碰到艾德蒙的脸颊,笑呵呵地说道:

“但你也不要急于否定嘛。我们可以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冰冷的刀刃压到了艾德蒙的脸上,已经压出红印了。

青年并没有制止女孩的胡闹,而是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你的推测,还是你们从实际中总结出来的?”

“合理的推测而已。”

艾德蒙回答之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主动扭了一下头,让锋利的小刀在自己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鲜血从伤口流淌而出,顺着他的皮肤流到了衣领上。

艾德蒙却像是没有感受到疼痛一样,半蹲下身子,让面前这个女孩不用踮脚举胳膊

“看来你接受我的建议了。”

女孩嘻嘻一笑,开始在艾德蒙脸上作画。

她的画笔是刀,画布是艾德蒙的脸。

画笔没有沾上颜料,但在接触到画布时,却能勾勒出血红色的痕迹。

“艾德蒙……”

一旁的秦啸终于忍不住了,面露担忧地上前一步,却被艾德蒙抬手制止。

刀刃在脸上起舞,艾德蒙沉默地承受着。女孩专注地作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艾德蒙的脸早已遍布伤痕,鲜血将他的面容染成一片模糊。整张脸看起来狰狞可怖,令人不寒而栗。

女孩后退半步,一手抱着白色的猫,另一只手中依旧握着那染血的小刀,像一位得意的艺术家,微微偏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看了一会儿,她扭头看向青年,问道:“你还能认出来他吗?我怎么感觉还能认出来。”

艾德蒙身后那两个历史学家看着这个个头不高,长相可爱的小女孩,背后却生出阵阵寒意,仿佛在看一个恶魔披着天使的外衣。

此时,孟乐和一名历史学家走了进来。刚一进门就闻见了刺鼻的血腥味,紧接着就注意到了艾德蒙那张惊悚无比的脸。

“艾德蒙!”两人惊呼一声,一个箭步迈了上去。

“我没事。”

艾德蒙艰难开口,脸上的伤口裂的更狠了。

女孩看到孟乐,用拿刀那只手托起自己的下巴,鲜血从刀尖上滴下,落到了她的身上。

但她毫不在意,而是朝孟乐问道:“你是医生吗?”

孟乐与艾德蒙对视一眼,强压下心中的不满,点头承认。

“是。”

“那太好了。”女孩笑了起来,“我想试试把毁容能不能救你们,但用刀效果好像不太好。你有浓硫酸吗?浇点浓硫酸上去效果一定好。”

秦啸再也忍不住了,朝这个女孩喝道:“你不是为了救你们,你是在折磨我们,羞辱我们!”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刃上的鲜血,但干涸的血迹已经与刀融为一体,给小刀镀上了一层暗红。

擦完后,她不慌不忙地迈出一步,刚到青年胸口的她被一把抓住后衣领拽了回来。

女孩看了青年一眼,但那张面瘫脸不能给她任何反馈。女孩只好跺了跺脚,对秦啸说道:

“我之前就说了,你们接受了我们的帮助,就要完全听我们的,把生命交给我们。你不是接受了吗?”

“而且现在我们比你们更希望你们活下来,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