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贝托闻言笑起来,“当然……现在是新时代,我们每个人都是合法公民。”
全然不提鳄鱼池里那被养的膘肥体壮的一群鳄鱼平常吃的到底都是什么。
唐棠在细数已经同阵营的盟友,“意国马上就要乱起来了。”
卡尔拉齐准备对他那个不知死活的弟弟动手。
伊索尔德准备对阿格里根特家族里的反对者动手。
而唐棠,也准备用卡尔拉齐的“追求”,来好好逼一逼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老鼠们。
届时,意国各方势力都将躁动不安,而意国当局并不会真的干涉太多。
毕竟无论是唐棠还是伊索尔德,二人都是卡尔拉齐的盟友,而二人也相信,卡尔拉齐一定会说服他父亲的。
“唐~”
就在唐棠与阿尔贝托还在聊着怎么弄死敌人的时候,唐纵牵着老管家的手,安安静静的走过来。
虽然家里很温暖,但是唐纵毕竟体弱,因此他还是穿着毛茸茸的毛衣。
之前唐棠没来的时候,教父虽然并没有短缺过唐纵什么,但整个纽克曼家族的气氛却是严肃而古板的。
因此那个时候唐纵完全没有个小孩子的样子,身上穿着的不是纯黑就是纯灰,死气沉沉。
而现在,唐纵身上穿着的毛衣是棕灰色的,宽宽松松,脖子后面还有个连衣帽。
那个帽子细看下来,竟然是个熊熊帽,不仅上面绣着圆溜溜的黑色眼睛,甚至还有两个圆溜溜的耳朵。
唐纵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照顾,脸上终于多了点肉,大大的眼睛看着唐棠,微微翘着嘴角,快乐的向她慢慢跑过来。
一边跑,唐棠就看到唐纵的发丝随着跑的动作飘来飘去,他身后那一个帽子同样甩来甩去,颇有几分小孩子独有的可爱。
唐棠笑看着他,“到我这里来。”
“唐~我好想你!”
唐纵跑到唐棠面前,一把抱住唐棠的腿,最后贴着她,高兴的仰起脸看她道,“好想唐!梦里也在想!”
唐棠捏了捏唐纵的脸颊,然后恶趣味的把他身后的帽子掀起来,直接扣在唐纵脑袋上。
那帽子做的很大,直接盖在唐纵脑袋上,又宽又大,盖住了他半张脸。
毛茸茸的小熊耳朵晃来晃去,唐纵迷茫的任由唐棠动作,只是小声疑惑道,“唔?”
唐棠被他可爱的不行,捧着唐纵白皙的小脸像搓糯米糍一样一顿狠揉。
唐纵眼睛睁得大大的,淡淡的琥珀色眼睛害羞的看着唐棠,脸上红红的,耳朵也有点粉。
他被淘汰搓的脸都有点变形了,但完全没有反抗挣扎的意思,只是乖乖的仰着脸被唐棠搓,然后含糊不清道,“唔……唐……揉……说话……”
唐棠搓够小孩,才心满意足的放开,阿尔贝托笑看着二人,脸上满是欣慰。
……
无数人来到了意国。
对比起之前米市时装周盛况,这一次的蜂拥而至,堪称黑暗世界的狂欢。
普通人行色匆匆,仍旧在过日复一日的生活,但谁也不知道,和他擦肩而过的,是否就是来自于另一个国家的……杀手。
没错,据唐棠估计,在这段时间里,最起码有二三十个杀手来到了意国,各自为自己的雇主效力,隐藏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秘密都,而富人都有广大的情报网,许多人早就收到了消息,在看不到的地方,气氛已经紧张起来,似乎某一秒,混乱将一触即发。
卡尔拉齐已经被父亲下了死命令,严禁他离开总统府。
之前唐棠当街开枪的事情,被卡尔拉齐利用自身保护权而抹除了所有影响。
这是卡尔拉齐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行使特权,还是为了另一个人——一个年龄合适、家世显赫又充满魅力的女性。
因此在唐棠和卡尔拉齐的推波助澜之下,外界也传出第一公子卡尔拉齐似乎在追求纽克曼家族少主的八卦新闻。
当然,都是私下传言,没人敢真的舞到二人面前。
但这一则传言多多少少也引起了无数关注,毕竟一方是意国第一公子,可谓是权势巅峰,而另一方则是纽克曼家族继承人,你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纽克曼家族家主,意国黑手党教母……
这时候有不少人都已经开始猜忌起来,到底是不是这两方要联姻?
究竟是卡尔拉齐追求唐棠,想要依靠纽克曼家族的势力在未来大选的时候直接青云直上,还是唐棠想要借助总统公子的身份进一步洗白纽克曼家族……并且也踏入政坛,分一杯羹呢?
他俩这一颗烟雾弹简直炸的无数人晕头转向,同时,不出唐棠所料,有些人,也再也等不住了。
……
“荒唐!荒唐!我们已经等了十几年了!结果阿尔贝托那个老家伙现在照样活得好好的,还突然冒出个新的继承人!”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你们要看着纽克曼家族和卡斯特安家族强强联手吗!?”
“到时候黑白两道这都是这两个小崽子的了!”
“那你们说要怎么办?!”
一个秃头老头愤恨的一拍桌子,“难道我们就不想反抗阿尔贝托吗!?但是纽克曼家族如此强大!贸然动手的话,我们以前的等待就都白费了!”
“白费?难不成等纽克曼家族更进一步的时候,之前的努力就不白费了吗? 呵,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吧,万一阿尔贝托突然想在临死前把我们这些老对头全都带走呢?”
“到时候那个叫尼克莱塔的
小婊子说不准已经勾搭上卡尔拉齐了!到时候哪一个家族经得起纽克曼家族的清算!?啊?”
这一句质问简直如雷贯耳,一群老头子全都沉默了。
因为他们知道,这话是真的。
倘若尼克莱塔真的和卡尔拉齐勾搭在一起,那么纽克曼家族在意国就真的如日中天,成为黑暗里的“总统”了。
他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一个老头最终沙哑着声音下了决定,他说的非常正义——“为了摆脱阿尔贝托的强权统治,我们也只能拼命反抗了!”
简直给自己说的好像是什么迫不得已的农民起义似的……实则只是一群失败者,不甘又胆怯的试图偷袭王座上的人,来窃取让他们重新焕发生机的利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