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月爱子如命,见有人抢她儿子,她想都没想,就抱着那白银战士的胳膊,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那个白银战士,平日里,去欺压那些平民和奴隶,没有一个平民和奴隶敢反抗,都是逆来顺受,连憎恨的表情,都不敢露出来。
白银战士习以为常后,就压根没想到,居然会有平民敢反抗,才在毫无防备中,被天无月狠狠的,一口咬在胳膊上。
白银战士又是破口大骂,又是拳打脚踢,都不能让天无月松口。
顿时,白银战士在恼羞成怒中,竟把手中提着的婴儿,狠狠的往地上一砸,抽出刀来,想要一刀砍死天无月。
就在天无月要命丧黄泉时,正好弃离雨,带着两个奴仆,从天无月家门前经过。
那时,弃离雨才十四岁,还不是女皇,不过,女皇却是她的小姨。
弃离雨从小就心地善良,她在路上,听到婴儿的哇哇大哭声,和白银战士的怒骂喝斥声后,就想都不想,毫不犹豫的,冲进天无月的家里。
可惜的是,弃离雨还是来晚了一步,只救了天无月,婴儿却被那白银战士,活生生的砸死了。
从那以后,天无月为报子仇,就忍着恶心,生咽兽血,开始修炼弃神经。
谁也料不到,天无月竟是练武的绝世天才,只用了短短五年时间,就把弃神经修炼到了第三层,成为圣战士。
接着,天无月又用了两年时间,把弃神经第三层,修炼到了圆满境界,成为弃族第二高手。
张成军靠着天无月,在弃族里的身份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一天比一天尊贵起来。
只是,自从儿子张盼归死后,天无月为了报仇雪恨,长年累月,都在闭关苦修,就彻彻底底的冷落了张成军。
张成军本就不是好人,哪里耐得住寂寞,就原形毕露,为弃族权贵出谋划策,想出无数恶毒的方法,去折磨摧残平民和奴隶。
天无月一直醉心于修炼,再加上张成军善于伪装,天无月就一直被蒙在鼓里,压根就不知道,张成军早就投靠了地阙微,并十分恶毒的,要致天无月于死地。
何思远打听完张成军的消息后,点燃一支烟,陷入沉思中,按理说,张成军随着天无月成为圣战士后,他就已经拥有了自由身。
那张成军又为啥不趁此机会,偷偷的离开神之弃地呢?
何思远百思不得其解,就忍不住问道:“女皇,那张成军,可是地面世界的修士,他获得自由后,为什么没有悄悄的离开神之弃地。”
“以张成军的心狠手辣和薄情寡义,也只是将天无月当成发泄对象,绝不可能对天无月产生真感情,会为了天无月,心甘情愿的留在弃族。”
顿时,弃离雨就皱着眉头,沉吟着道:“何思远,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若说弃族,能有什么能吸引张成军,让他舍不得逃走,那就只有弃神经了。”
何思远疑惑道:“弃神经不是始初为了灭杀太初,专门为神族创造的功法吗?张成军体内没有神血,能修炼吗?”
弃离雨苦笑道:“这也是张成军,会背叛天无月的最主要原因,因为地阙微他们承诺,会提供奴隶的鲜血,来让张成军修炼弃神经。”
何思远这才恍然大悟,大概能猜到张成军的心思了。
张成军只是一个炼气小修,他被抓到神之弃地十多年,修为早就荒废了。
现在,灭灵大劫已经消失,不管是地下世界,还是地面世界,修士、妖、异族、邪修等等,什么牛鬼蛇神,都正大光明的冒出来,堂堂正正的在人世间行走了。
张成军若真从神之弃地里逃出去,在各大势力面前,以他那修为,只能沦为最底层,连蝼蚁都不如,去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以张成军那老子天下第一,谁都不服的德行,自然就不会逃出去,自讨苦吃,找些气来受。
弃神经是无比邪恶的功法,只要你愿意丧心病狂,灭绝人性,惨绝人寰的用弃族平民和奴隶的鲜血,来修炼弃神经,就能无比迅速的突破一个个境界,没有一丝一毫的瓶颈。
所以,人面兽心的张成军,才会丧心病狂的,就为了能修炼弃神经,不惜和地阙微他们一起,密谋杀害他的妻子天无月。
打听到需要的消息后,何思远想着,他即将要扮演的另一个角色,为了不露出马脚,他便提出了一个要求。
就是希望,在后天祭祖时,太初突然发难,去诛杀弃族战士,不用将天无月杀死,只需让其昏迷不醒就行。
弃无月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
为了不引起地阙微他们的怀疑,何思远依然以弃星虹的身份,回到紫云山,耐心的等待着举办圣宴。
时间匆匆过去,转眼间,就到了祭祖神,摆圣宴的日子。
何思远幻变的弃星虹,作为九大管事之一,在无比盛大隆重的圣宴上,自然有他的一席之位。
一早,何思远焚香熏衣,洗漱以后,才穿着盛装,骑着雪斑鹿,带着两个随从,前往圣山。
一到大路上,何思远就看到,一个个黑铁战士,全副武装,挎腰刀,持长枪,精神抖擞的,排成两排,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大道两旁。
何思远一路上,都看到一个个大管事,白银战士,黄金战士,宛如过江之鲫一般,络绎不绝的,骑着雪斑鹿,说说笑笑着,前往圣山。
不过,弃星虹人缘太差,众权贵都不耻弃星虹的为人。
在看到何思远时,众权贵碍于二长老地阙微的面子,就最多出于礼节,和何思远点头示意,没一个权贵,凑上来,跟何思远谈笑风生。
何思远自然巴不得,没人来打扰他,就装着羞愧难当,一直低着头,自顾自的向前走。
要快到圣山脚下,那个无比宽敞的大平坝时,站在大道两旁的战士,已经全部换成清一色的青铜战士。
到了这里,除了女皇一人外,就连一群长老,都没有资格再骑马前行,众权贵带的随从,也没有资格,进入大平坝。
何思远也规规矩矩的,下了雪斑鹿,把雪斑鹿交给两个随从看管,他则捧着香和各种祭品,步行着,前往祭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