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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夭呼吸加重,相柳停止亲吻,抱住小夭,让小夭冷静。

肚子里有两个娃,一动情肚子肯定会难受。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粗重的呼吸,心脏跳的极快。

没有情人蛊在,相柳无需压制心跳,雷鸣般的心跳声,让小夭欣喜不已,自己的心也跟着快速跳动起来。

想到以前的种种,小夭心中委屈,视线模糊。

“相柳,你个混蛋,你说话不算数,最后还是解了情人蛊。”

相柳满目深情,愧疚道:“我错了,你别生气,我就是个混蛋,以后我加倍对你好补偿你。我的命、我的人、我的心都给你。小夭,别哭。”

“我没有哭,久别重逢,失而复得,我很高兴。你的命你好好留着。以后你的命不要随意给出去。”

相柳深情款款的抱住小夭:“是你救了我,以后我的都是你的,尤其是我的九条命,都给你。”

小夭吸了吸鼻子,问:“你既然为自己留了生路,为何还那么隐晦,事事让我猜,我若是看不出你留下的线索,你岂不是就回不来了?”

相柳望着小夭,不确定的说:“我想把选择权给你,你若是希望我活,就能救我;你若是有其他的选择,我死了就死了。”

小夭没好气的说:“我是不是该夸你想的周到。相柳,你的这张嘴就是个摆设。”

相柳顽皮的亲小夭的唇一口,反驳道:“不是摆设,还能吻你。”

小夭被逗笑,嗔道:“少贫嘴。”

相柳又揽人入怀,小心翼翼的轻抚小夭的肩头。

“如果不是你坚定的选择我,我不会给自己留任何生机。我以前想过很多次,你若是与叶十七在一起,我就甘愿赴死。可你没有选他。小夭,谢谢你给我生的希望。以后,我只为你和孩子而活。”

小夭忽然明白以前自己做的那个梦,相柳不仅解除情人蛊,还抹掉狌狌镜中所有的画面,真的什么都没有给她留下。

如此狠心决绝,或许因为她从未认真挽留过相柳。

若是她能缠着相柳不放,告诉相柳害怕他入梦是因为她怕爱上他。

或许还应该告诉相柳,纵使立场敌对,她对他的心意从未改变。

相柳毫无留恋死去的时候,应该是攒够了失望吧。

但凡她能向相柳坚定的表明心意,相柳一定会为自己留一条生路。

不过都是梦,好在梦里的事情没有完全发生,没有不可挽回。

小夭感受到无比的幸福。

“相柳这个名字的确不能再用了,你以后就叫宝柱,我是宝柱的妻子桃花。”

相柳笑得开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好的,宝柱以后都听娘子的。明日我便上山打猎,好好挣钱养你和孩子。”

“好啊,那我在家里好好养胎,等到孩子大些,我们还回到岛上,安静过我们的小日子。”

小夭回忆在海岛上的日子,真的很惬意,没有外人打扰,岁月静好。

“好,”相柳抚摸小夭的肚子说,“希望这两个小家伙快些出来。”

当夜二人同榻而眠,小夭因为身子笨重,睡着了也不安稳,相柳不停的安抚,一波波灵力输入小夭体内。

小夭才安稳睡着。

相柳自从恢复记忆后,一直在夜里守着小夭,睡眠时间很少。

其实小夭睡得也不好,因为肚子大翻身困难,一直平躺着睡觉身子也会累。

女人怀孕生娃着实受苦。

尤其小夭一胎怀了两个。

相柳睡眠极浅,几乎小夭动一下他就紧张的醒来,查看小夭的身体情况。

“你们两个不要再闹娘亲,快些出来。”

翌日小夭起来,床头还有相柳身上的味道,却不见相柳的人。

圆圆听见到动静进来,扶小夭起床,惊呼道:“主人,你的肚子好像又大了,该不是要生了吧?”

小夭也发觉身子更沉,起身下床走路有些艰难。

圆圆不放心,嘱托她卧床休息。

“主人你躺好,我给您端吃的来。”

小夭吃完饭,只想躺着,不过她有预感,这两日怕是要生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圆圆打开门,见是涂山璟,不悦道:“涂山公子,我家夫人与你不相熟,还请您不要来找我家夫人。”

涂山璟朝门口望了望,不见小夭的身影,有些失落,手里拎着东西迟迟不愿离开。

这时化身为宝柱的相柳打猎回来,一身青衣短打,干净利索,身上还背着一张弓,背上背着箭篓子,肩头一点蜘蛛网,脚下布鞋沾着泥土和草屑。

俨然就是一名接地气的猎人。

“请问公子是何人?”

涂山璟对上那双眼睛觉得熟悉,那人眼里的清冷厌恶只有一瞬,却还被璟捕捉到,第一眼就觉得这人不顺眼。

璟挺了挺身子,倨傲的问:“你又是谁?”

不等相柳答话,圆圆恭敬的接过相柳递过来的箭篓子说:“老爷回来啦,夫人在屋里等您。”

璟挺直的背脊弯了弯,仔细打量相柳。

不管是防风邶还是相柳,从来都是衣服不沾尘埃,面色白皙干净,从不蓄胡须。

可这张脸皮肤黝黑粗糙,一看就是风吹日晒,倒真像个猎户。

相柳任由璟打量,看到璟的神色变化莫测,心中高兴。

“公子听到了吧,我是这家的主人。请问这位公子来我家找谁,我与你并不认识。”

璟支支吾吾的说:“桃花酷似旧人,我有些疑问想要问清楚。”

圆圆反驳道:“我家夫人说过与您不认识,还请公子自重。”

相柳一抬脚迈进门里说:“这位公子以后不要来打扰我家妻子,你不知轻重,不在乎名声,莫要连累我家夫人的名声。”

“砰”的一声,相柳关上门。

这门很久没人打理,积累不少灰尘,随着撞击,灰尘落下,涂山璟吃了一鼻子灰,驻足一会,不甘心的拎着东西走了。

相柳掸掸身上的灰尘,回到屋中,一脸幽怨的拿过小凳坐在榻边抱怨。

“娘子,涂山狐狸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你,我看他那架势非得见上你一面才肯罢休,街坊四邻见到了多不好,娘子。”

一声娘子叫得九曲十八弯,好生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