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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令,此地不得逃脱。】

低沉慈爱的声音在钱尔的耳边响起,钱尔立刻就感觉到周围的空间被定死,不光如此,他尝试了一下驾驭霜寒领主离开,但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提不起离开这里的念头来。

“齐家的人?律令这种东西还真是离谱啊。”

此时的钱尔坐在霜寒领主的背上,笑吟吟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是一个长相平平无奇,身材中等,属于是放在人群里根本就找不出来的中年人,刚刚的声音就是从他的口中传出来的。

而一只仿佛浑身都是由金属浇筑而成的金律獬豸正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你来这,是齐昆山的意思?”

钱尔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问。

他能清楚的看到那只金律獬豸的等级。

60级,准王巅峰,和自己的三位老师一个等级。

闻言,那个中年人轻笑着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悲天悯人的神色。

“我父亲自然不知道这件事。”

“啧啧,那就有意思了啊,你来这是来杀我的?”

钱尔啧啧称奇,嘴里发出让人火大的怪动静。

“不,我并不是来杀你的,只是来找你和谈的,放过我们,如何?”

但那中年人脸上却没有任何怒意,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淡笑的摇着头。

“朋友,你是在开玩笑的对吧?现在这种情况,谁放过谁啊?”

钱尔轻笑两声,一副自己是受害者的语气。

“咱们都明白说的是什么,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没意思了。”

中年人微微摇头,脸上的表情就像是长死了似的,没有任何变化。

“那我要是说不放过的话,你准备怎么做?”

钱尔通过御兽契约给自己的御兽们下达命令,另一边,嘴上却没有任何停顿。

虽说他很忌惮齐家的律令,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种时候可不是因为忌惮就不下手的时候。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放心吧,我会严格遵守父亲的话,不会杀你的,只会用律令改变你的认知。”

中年人脸上依旧是那副微笑的表情,但话还没说完呢,一阵剧烈的风声就让他脸上的表情僵在了原地。

砰!!!!!

一阵地动山摇,恐怖的力量撕裂大地,几乎以纯粹的力量达成了地震的效果,秘境之外的那栋小楼在这种力量下自然不可能保存,仅仅是一瞬间便被恐怖的力量震塌。

因为律令而被禁锢在这里无法逃走的其他人大多都是御兽师,这点建筑对他们不是问题,但此时被掩埋在废墟里的一众御兽师们却没有一个站起来,全都趴在建筑废墟里小心翼翼的朝外张望,生怕外面的战斗波及到自己。

“那……是什么?”

中年人脸上的表情愣住,从未有过的体验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这种力量……

随后,他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惊恐地看向自己身后。

只见刚刚跟着金律獬豸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个深坑,他的金律獬豸被一只血红的大手按在深坑之中,此时双眼一阵茫然,头顶的独角甚至被打的变形。

“我要是你,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发呆。”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一瞬间,中年人瞳孔一缩,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的后颈传来一阵刺痛。

顿时,他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一把短刀横着插进他后脖颈的脊椎处,将脊椎切断。

“神圣系御兽师那边的方法是真好用啊。”

看着经过一场力战,终于被自己拿下的中年人,钱尔感慨了一句。

刚刚是真的不容易,燃血圣徒在一瞬间使用了三个技能才能造成这个效果。

暴血提升攻击,缩地突进距离,泰坦重锤直击脑壳,这一下才将金律獬豸镇住,同时恐怖的力量也让中年人被震慑住,给了他进攻的时间。

本来钱尔是打算直接让御兽进攻的,毕竟到底是准王巅峰的御兽师,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还有什么大活整给他看。、

但人皇旗的鬼将都已经来到他面前了,他却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震撼的看着燃血圣徒那边的战场。

这迟钝的反应让钱尔的心里活泛了起来,他制止了鬼将,快速来到他的身后,可到了这时候,这家伙居然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下钱尔可不客气了,直接切断了他的脊椎,让他暂时瘫痪。

“杀了它。”

控制住中年人的钱尔立刻对燃血圣徒下令。

而得到命令的燃血圣徒也毫不迟疑的抬起拳头,如波涛般的力量在其中孕育,一拳接着一拳,狠狠地砸在金律獬豸的头顶。

砰!砰!砰!

低沉的声音仿佛响在每一个人的心底,每一拳都能让大地颤抖,就像是大地的心跳一样。

一拳把独角砸瘪,两拳打出金律獬豸的一只眼睛,三拳掀开金律獬豸的天灵盖,金属色的脑浆撒了一地。

燃血圣徒三拳打死金律獬豸。

珍贵的准王血肉洒满了整个地面,让藏起来的那些血肉系御兽师们疯狂。

但即便是这样,那些御兽师们依旧没有任何一个敢出来的,生怕被燃血圣徒注意到。

刚刚燃血圣徒的表现彻底让他们胆寒了,他们甚至都记不清已经有多少年没有金律獬豸这种御兽陨落在外面,更何况还是准王级别的金律獬豸。

打死了金律獬豸的燃血圣徒缓缓站起身子,手掌捏着金律獬豸丢掉天灵盖的脑袋,把它提了起来,朝着钱尔这边走来,溅落在身上的血液缓缓消失,融入燃血圣徒的体内,化作成长的养料。

“很好,那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现在,咱俩该谈谈你的事了。”

看着已经结束战斗的燃血圣徒,钱尔笑呵呵的蹲在中年人面前,把玩着手中的短刀。

“说说吧,你叫什么?”

刀脊拍打着中年人的脸,钱尔笑吟吟的问。

此时,哪怕是已经沦落到了这般田地,但那个中年人脸上的笑容却依旧没变,就这么躺在地上,静静地看着钱尔。

钱尔心头一动,缓缓站起身子,以为他还有什么后手。

“御兽师,这是律令的力量,他给自己下达的第一个律令就是从此以后只能保持笑容。”

另一边,刚刚吸食完金律獬豸灵魂的人皇旗也得到了金律獬豸的记忆,飘过来跟钱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