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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云之羽 神棍新娘CP红玉侍卫进忠26

若罂看着司徒红,皱了皱眉,又撇嘴说道。“我真没想到,堂堂四方之魍,竟然只有这点气量?按理说,她从无方那种地方爬上来,不应该如此呀。”

进忠正握着她的手自觉有些凉了,便放在手心里搓了搓,又搂着她的肩膀,叫他靠在自己身上。“就是因为她在无锋那种地方往上爬,好不容易爬上来了,才自觉傲视群雄。这连出手都没一下子便被你绑了个结实又废了四肢。不直接气死已算是他有肚量了。

也不知他们俩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这地牢里阴冷的很,我只怕你在这里坐久了,再着了凉,伤了身子。”

随即,进忠回头朝守在门口的侍卫说道。“去,不拘在哪里取件披风来。”

宫尚角来时,若罂和进忠正在地牢里煮锅子。出自羔羊身上的鲜嫩羊蝎子,在一个巨大的砂锅里正咕嘟咕嘟的炖煮着。

如今已撇了浮沫,两人正往里下着青菜,刚刚断生的小青菜还带着羊肉的鲜味儿,蘸着调好的酱料,两人吃的正满头大汗。

热气腾腾的羊汤香味儿弥漫在地牢之中。

此情此景,不光叫宫尚角愣住了,就连被押送进来的上官浅也愣住了。瞧着两人吃的热闹,倒叫他们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只是眼下,宫尚角可没有心情与两人说笑。他只一摆手,侍卫便将上官浅押送到隔壁的房间去。他走过来坐在两人身边,叹了口气。

进忠挑着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才问道。“怎么了?把媳妇儿都押进来了,这是要大义灭亲?”

宫尚角只觉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没回答,只反问两人。“你们俩怎么在这儿?大过节的不回家,倒跑到地牢里来,怎么,想寻个另类的地方过节不成?”

进忠笑了一声,用眼睛瞟了地上被树枝裹成人蛹的司徒红一眼。

“什么,司徒红?”宫尚角猛地站起身转头看向地上那个人蛹,他走近两步细看,竟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万花楼的紫衣。”

进忠点点头,指了指锅子。“要一起吃点儿吗?审问媳妇儿这事儿不着急。”

宫尚角不知怎的,心里也是不愿向上官浅动手的,他虽已知道上官浅是无缝刺客,可近些日子的相处却叫他不知不觉的倾了心。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的,只要上官浅出身无锋,与他就是生死仇人。他的父亲、母亲、弟弟都是死在无锋手里,他怎能对一个无锋刺客动个真情?

可感情来的就是那么莫名其妙,也许是在两人交手之间,也许是在两人互相试探之时,他就沉清醒的沉沦了下去。

如今进忠邀请他一起吃锅子,他想也不想的走回去坐在椅子上,大概是下意识觉得审问上官浅之事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宫尚角低着头慢悠悠的吃。连若罂都瞧出来他在拖时间,便皱着眉问他。

“怎么,舍不得了吧?”

宫尚角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可若罂却扑哧一笑。“不然我帮帮你?”

宫尚角皱眉,他盯着若罂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若罂却放了放下筷子,拄着下巴说道。“无锋刺客中这些低阶的魑魅,有哪一个是自愿进无锋的?也许她有什么苦衷。

只是她们平日里受过极度严苛的训练,只怕宫门的那些刑讯手段,也问不出什么真话来,或者说真假参半,叫你分不出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可我不一样,我有的是手段,既不用在她的身上动刑,也能叫你知道你想要知道的消息。

如何,需要帮忙吗?”

宫尚角看着若罂,他在犹豫,他在思量若罂所说的话。

若是审讯出来的东西,叫他知道上官浅只是一个无锋刺客,没有苦衷,那她恐怕必死无疑。

可若是有呢?上官浅有苦衷呢,是不是自己就能饶她一命,或者说将她策反,叫她站在自己身边。

此时他已经完全不考虑由自己审问了,毕竟若是他来动手,必要用上宫门那些刑讯手段,他心里不舍得。

因此,他看向若罂,眸中带着感激郑重点头。“那就多谢嫂子了。”

若罂勾了勾嘴角,点点头。“好说啊,不过还有一件事儿,这司徒红要怎么处置?

我如今已经断了她的四肢,骨头打的粉粉碎,她再也动不了了。我是直接把它丢给宫远徵,让宫远徵研究她身上的蛊毒,还是说废了她这一身蛊虫毒血,只叫她一番心血,付诸东流。”

宫尚角心里一颤,他竟不知这四方之魍之中的司徒红在若罂面前,就如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一般。

一时间,他只觉得当日亏他自己跑了一趟梅山派,他虽被扣下一个半月,可到底叫这位大小姐入了宫门,这对宫门来说,无疑是增加了一大助力。

当然还要感谢进忠,若没有尽进忠,恐怕这梅家大小姐也不会愿意留下来。

想到这儿,宫尚角便满含赞许的瞧了进忠一眼。

进忠……你那是什么眼神儿,有病吧?

若罂点了点头,索性说道。“成,那就按你说的做,回头叫人告诉宫远徵过来提人吧,走,咱们去看看上官浅。”

上官浅穿着一身白色的寝衣长裙被绑在了行架上,看见来人便瑟缩了一下,又满含期盼的看向宫尚角。

宫尚角垂了垂眸子,遮掩住了眸中泛起的心疼。上官浅瞧着他对自己的目光避而不见。眼中的光也黯淡了下来。

若罂瞧了瞧两人的神色却没有戳破。只是觉得两人中间的感情纠葛绵里藏针的实在是有点意思,若是叫她戳破,反而不好玩儿了。

宫尚角进了房间后,一直没有抬头去看上官浅,上官浅眼睛渐渐泛红,两颗泪珠子就含在眼眶里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若罂便轻快说道。“先别着急哭啊,我还有话要说呢。”

上官浅声音低迷,如泣如诉。“梅姐姐是来送我一程的吗?我知道今日之事所有证据都将我指向无锋,如今我已百口莫辩。

宫门与无锋本是死仇,想必今日我是活不成了,可临死前能有梅姐姐相送,也叫我在路上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