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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琼英并不是很想靠近,不管是皇帝还是冷倩倩,在她眼里,都是麻烦的代表。

但皇帝都已经这么说了,她自然不好僵在原地不动,于是小小地往前走了半步,再抬头去看皇帝说的荷包。

那东西一入眼,叶琼英心里就是一咯噔。

她从小便喜欢跟在哥哥们屁股后面习武,对女子所需的绣艺倒是不怎么上心。

爹娘也不在这方面拘束她。

爹爹当时将个子小小的她举在肩头,笑着说:

“我家囡囡,以后可是女将军!谁家男儿敢要求我们叶将军在家绣花,那这人不嫁也罢,爹爹养你一辈子!”

娘亲在一旁无奈地笑了笑,却也没说反对的话。

哥哥们更是一个个拍着胸脯保证,必定会照顾好妹妹。

故人们的音容笑貌仍在脑海中保存着,可他们的人却已经……

叶琼英收回了注意力,低垂了眼眸,语气平稳地回答道:

“回陛下,臣女不知。”

不擅绣艺的她,荷包这类物品,自然是让绣娘丫鬟们统一做成的,她对这些东西的要求也不高,反而觉得纹路越简单越好。

皇帝掌心的那个带着一朵小花的荷包,实在是太让她眼熟了,这分明就是文萍绣的。

也是她当日去礼部尚书府上赴宴带着的那个荷包。

当时没能找到,加上身上还有备用的,这荷包的样式又太过平常,并没有她个人的特点在上面,也不怕别人会认出是她的,所以叶琼英并不着急,之后就当不存在了。

却没有想到,这东西竟然出现在了皇帝的手心里!

她不知道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这荷包究竟是怎么到他那儿的,但并不愿掺和到麻烦里的她,第一反应就是否认。

跟冷倩倩的答复倒是截然相反。

冷倩倩也意外了一下,忍不住偷偷看了看叶琼英。

这荷包,不是叶琼英的?

她怎么觉得……

难道,这熏香的味道,其实在这些名门贵族之间很常见吗?

瞧着叶琼英那淡定从容的表情,冷倩倩以为自己之前猜错了。

毕竟,能和皇帝扯上关系,应该是如今和离归家的叶琼英迫切需要的机会,若荷包真的是叶琼英的,她怎么可能拒绝呢?

冷倩倩的脊背放松了些许。

这就好。

如果不是叶琼英的,她就不必担心对方在这里揭穿她的谎言了。

说不定……还是能成功瞒过去。

荷包这东西可是女儿家的私人物品,而除非是情况特殊,皇帝基本上是不会与其他官员内眷单独相处的,自然没有机会一个一个去询问了。

所以,只要她咬牙坚持,这荷包就是自己的,皇帝也没有证据证明她是说谎,欺君之罪自然就不存在了。

就在冷倩倩以为皇帝会再问她的时候,却听这位陛下将手心里的荷包抛起又接住,依旧是对着叶琼英问道:

“你确定吗?不再看看?朕可是记得,叶大姑娘之前所说的欺君之罪是什么下场,叶大姑娘自己不会忘了吧?”

“不会,欺君之罪处腰斩,”叶琼英依旧坚持自己的答案,“这荷包实在是稀疏平常,看不出什么特点来,臣女也不好辨认是谁的。陛下是想找荷包的主人吗?这个……或许找专门的绣娘打听要更方便一些,臣女从小在绣艺上就不是很擅长。”

她并不担心绣娘能说出什么来。

文萍是她的贴身丫鬟,从小在叶家长大,也极少做绣活。

而叶琼英自己身上带的荷包,也是府上几个绣娘还有诸多丫鬟们绣的轮流带,没有固定的手艺和样式。

她并不担心皇帝能借此查出什么。

真不是叶琼英的!

冷倩倩心中大定,已经想好了待会儿皇帝再问,她应该怎么回答了。

谁知,方才还因为荷包的归属追问不止的皇帝,听到叶琼英的回答后,却像是突然失去了对这个荷包的兴趣,将东西一收,便淡声说道:

“既然如此,你们二人就先回太和宫去吧。”

“谢陛下。”叶琼英微微屈膝一拜,就转身离开了。

冷倩倩却是有些不舍。

可她到底不太敢继续纠缠,只能不甘不愿地起身。

然而,这大热的天气在这里跪了不少时间,这么一起来,脑子就有些发晕,她的身体摇摇晃晃了一下,便要朝前跌去。

本来冷倩倩也就是一瞬间的晕眩,很快便清醒了过来,要站直并不难。

可是……

她很快便放任了自己的身体朝前方倒去。

倒是不太敢直接朝着皇帝的身上倒,那也太明显了。

但是,这种情况,对方或许是愿意出手拉上一把呢?或者是叫旁边的梁德海出手。

不管如何,她都能在对方心里留下一分柔弱的印象。

而擦身而过的瞬间,身上的香味也能传递过去,营造几分男女间的暧昧。

冷倩倩深谙这方面的小技巧,之前更是凭借着这些,将殷旭这个侯爷迷得团团转,愿意为了她撕破与叶家的合作,此时自然也就信心满满,打算用在皇帝身上。

暴君又如何,不也是男人?

之前那些手段,基本也是用在了朝堂或者是奴才身上,还没有对着官员家眷开刀的情况。

所以,这计划成了,她收获匪浅,不成,也没有什么危险。

却没想到,这皇帝不仅没有伸手扶一把的打算,连一边的太监总管,也没有上前的意思,就这么看着她直直地往前跌去。

担心自己面朝下摔破了相,方才还在装柔弱的冷倩倩不得不临时转了一下身体,好险在摔下去时避开了脸部。

可这一下也摔得不轻,身上精心仿造出来的红裙子也被地面磨破了两个洞,脸面更是丢尽了。

皇帝却是慢悠悠地捏着荷包上的绳子说道:

“梁德海,仿佛已经许久未曾有人敢往朕这边倒了,上一个这么做的人下场是什么?”

梁德海拿着拂尘,上前道:

“回陛下,那宫女在身上抹了药,特意接近您,摔过来后被老奴一脚踢开,之后被抽了骨,断了腿,送出宫外去了。”

“对,”皇帝点了点头,“这腿上的骨头站不住,那就是没用,朕大发善心帮她把废物去掉,可是做了好事儿。如今,居然又有人得了同样的病症?梁德海,这事儿还是交给你去办吧,就按照上一个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