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二人接下来需要做的有两件事。
第一,把失踪的伙计的尸体找回来,带着他们回营地。
第二,回营地把伙计们叫过来,一起翻找磁带,只有两个人的话效率太低了。
现在他们的伙计已经被吓破了胆,想要让他们重新有勇气进入道话,那就得看他们接下来的行动顺利与否了。
“现在看来,这村子里杀人的东西不会直接杀死咱们,咱们分头行动,先把尸体找来。”
小花现在手指舒服了些,他甩甩手道。
“成,希望能顺利。”
黑瞎子抬头望望天空。
漆黑的夜空下雪了,黑夜下白雪,真有点突兀。
“别看了,你往东我往西,有事打照明弹联系。”小花拍了下他后背,黑瞎子嗯了一声,二人各奔东西。
失踪不见的伙计大概率已经遇难,一共五个人。
是谁杀死了他们还是未知数。既然这村子里没人,那么又是什么制造了这一出恐怖袭击?
又或者,杀死他们的压根就不是人!
在这个谜题被揭露之前,他们始终都被死亡笼罩着,漆黑的天空之上就如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一样,雪花就是飘落的纸钱,宣告着他们即将成为尸体。
不得不说,他们两个这一番寻找还是很有发现的。
之前因为没有进入居民家中的原因,这才一无所获。现在既然知道已经没人了,那又有什么好顾忌的,直接闯进去就是。
如此一来,二人都大有所获。
两颗照明弹几乎同时升起,仿佛在天空上装了两个大灯泡一样,照亮了极大一片的范围。
营地里的伙计们不知道这是传达什么信息,他们从睡袋里面钻出来后商量了番,最终决定分成两队进去闯一把。
到底还是小花长久以来的良好口碑让他底下的伙计多少顾了点昔日的感情,使得他们放下了恐惧。
而村落里的二人也都在往对方所在的地方赶去,在半道碰面了。
“你那怎么样?”
二人同时问道。
小花手电筒的光打在黑瞎子身体上,一身黑的穿搭中,手掌上那点红色特别的显眼。
“你受伤了?”
“别人的血,伙计的尸体我找到了,不过……”
黑瞎子卖了个关子,反问道:“花爷,你呢?你有什么发现?”
小花从口袋内掏出一个化妆盒道:“我找到了秀秀住过的地方,上面留了些信息,但我还没来得及看,对了,你说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他不紧不慢的打开化妆盒,盒里是各色粉底,有使用过的痕迹。
黑瞎子冷笑了声,十分郑重的说道:“见了鬼了,那些尸体已经成了白骨,我还是看衣服才认出来的。”
“我检查了下那些尸体,尸体上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还有些血粘在骨头上,看样子刚死不久。”
聊到此处时,剩余的伙计正好赶来,这倒是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一件事,黑瞎子直夸小花是个好老板,能让员工为了救你命都不要了。
小花笑而不语,向他们走了几步,离近了些后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从他的神态上来看,小花现在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感到轻松,反而更加紧张了。
伙计们阐述了原因之后,黑瞎子也行至了小花身旁,胳膊往小花肩膀上一嗒,竖起大拇指道:
“不错嘛,挺忠勇的,花爷,他们都这么赤胆忠心了,别客气了,安排活干吧。”
小花把黑瞎子推远了一些,亮出磁带后指挥道:“所有人,进入民房中去找这样的磁带,门开过的不要进去,只去还没开的,出去之后在门上做好标记。”
“另外,磁带上可能会渗出有毒的尸油,过一段时间后毒会自己的消失,一定要小心。”
伙计们领命而去,雪地上顷刻间便多了无数条凌乱的脚印。
小花略感担忧的说道:“也不知道秀秀和吴穷怎么样了。”
“他们俩吉人自有天相,你不用这么担心。”
黑瞎子笑着宽慰了下后问道:“先去你那边,还是先去我那边?”
“跟我走。”小花脑袋动了一下,领着黑瞎子先去秀秀所住过的那个院子去了。
这院子不说是最豪华的吧,但说句最干净的一点都不为过。
最关键的是这里有一个东西是其他人所没有的,那就是卧室。
只有这有一间卧室,其他的房子全都没有,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打算在这里认真住,就只是在这里陪着秀秀演一出碟中谍罢了,唯一会在这里正常生活的就是秀秀,她要伪装成正常的沙发客。
二人钻进这间虽然不大,但采光很好,也很干净的卧室里。
卧室的墙壁上,留有一幅特别抽象的画,看样子就是乱画的,像是一些完全没有意义的线条。
柜子被翻动过,是小花所翻动的,化妆盒就是在这里面被找到的。
垃圾桶里有些食品包装袋和纸巾,柜子上有化妆镜,仔细闻闻的话,就会闻到因为空气不流通而一直没有散去的化妆品香味。
“这个味道我闻得出来,就是秀秀身上的味道。”
一个人身上的体香,其实就是化妆品腌入味了,鼻子灵敏的人只需要闻味,就能知道一个人用的是什么化妆品。
这股味道小花住院的日子里几乎天天闻,他可太熟悉了,屋子里的香味就是秀秀用的化妆品的香味,一点没错。
“花爷,这么抽象的画,你能不能解读出来呢?”黑瞎子看他这么熟悉秀秀,就干脆指望他了。
小花盯着这面墙上的抽象画反复琢磨着秀秀什么时候会画画了。
秀秀绘画的水平倒是不差,但小花可没见过她画什么抽象画,更别提这么抽象的了。
他无论怎么回忆,也都想不出来画背后的信息究竟会是什么。
“重点应该不是在画上,因为她不能确定来找的人是谁,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还会画画的,万一是吴穷来了,他准保看不出来什么。”
他看看手上的化妆盒,心里突然蹦出来了一种猜想。
“会不会重点不在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