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自己捡起来一穗玉米粒还没长成,就已经被掰了下来的青玉米,顿时脸色黑的像是锅底似的。
然而在他脚下这样的玉米还不在少数就这样被丢在了地上。
他面色越来越难看,只是后来,黑着脸直直的向着那群人走了过去,像是拎小鸡一般又拎住了一个男子。手掐住他的脖子,阴郁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
“景伯,随你打,但别搞出人命来。”
姜暖之皱眉看着被他们啃过,又随意丢弃在地上的玉米。显然这些人不知道玉米该如何吃,啃了一口觉得不好吃,便又丢了。
其实丢粮食的事情在村子里还真是常有,但是如此糟践粮食的。在这农家,可谓是难得一见。姜暖之此时的火也是噌噌往上冒。
小老头听了姜暖之的话,到底是面色缓和了一些,念叨了一句:“你这丫头,麻烦死了。”
他漆黑的眸子盯着手上惊恐的男子看了好一会儿,烦躁的往边上,一丢又是飞出去了一个。紧接着便是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姜暖之眸子迅速在人群里巡视了一圈,果不其然,看见高高的苞米地里头有一个精瘦的男人正偷偷的往地里头跑。
她眯起了眼睛,三步并做两步便将人给捉了出来。
“王麻子,好久不见啊。”
“姜胖丫,你你你……你别乱来啊你!”
王麻子脸上满是惊恐的盯着姜暖之,先前偷狗时候的一些不太好的记忆瞬间袭来。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姑奶奶,我我我……我跟他们没关系,你家这地可不是我偷的啊,你看我手上什么都没有!”
“没关系吗?”
姜暖之微微眯眼,对着他微微勾起了嘴角。
王麻子入目便是她那一张绝美的脸。衣襟被那样一双白生生的小手抓着,恍惚之间就这样看的痴了。
这小娘皮。竟然出落成这种样子!自从上次偷狗瞧见了她的样貌,多少次半夜睡不着他都在她们家门外徘徊许久,就等着那个死老头,什么时候不在家,可偏偏那个老头天天都在,等到现在也没有等到时机,着实烦人的很。
如今看他对着自己笑,王麻子霎时间兴奋了起来。只是刚想要凑近,下一秒,便听到了卡巴卡巴两声令人牙酸的声音。
他的胳膊,被那女人白生生手捏了两下,便诡异地使不上任何力气。就这般垂了下来。
王麻子初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嘴角挂着的淫荡效应都不曾消散。
姜暖之挑眉,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
似乎沉默了那么一秒钟,紧接着一声响彻天际的嚎叫声猛然间从王麻子的嘴里爆发了出来。
事实上,此时。惨叫声依然此起彼伏。王麻子倒不是最惨的。
不少村民们已经从家里头出了来看热闹了。只是都远远的,不曾敢上前。
王寡妇最开始正挤出人群笑呵呵的瞧热闹呢,只是下一秒看到了王麻子,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哎哟,你个杀千刀的!你怎么能打我弟弟?来人!快来人看看啊!郎中打人了,郎中打人了!肯定是为了赚银子,特意把人打伤了你若还不放人,我就去官府告你!”
王寡妇瞧见自家弟弟躺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哭嚎的样子,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和你拼了!”说着便是不要命似的冲了上来。
姜暖之却是直接一脚将王寡妇蹬开,而后,一只脚踏在了王麻子的后背上。
“你问我为何打他,你怎么不问一问他为何在我家地里?”
“哎哟,遭了瘟了,你怎么打人呢?我儿你醒醒啊,醒醒!”
“大柱大柱,你醒醒,孩子他爹你快看大柱被打吐血了!”
就在此时人群中本看热闹的人里头又冲出了几个年岁大些的村民来。
周围围观的众人也开始指指点点。
“这姜医生下一手可真重,怎么把人打成这样了?”
“就是就是,即便是偷了些粮食让他们赔也就是了。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不下重手谁会找他买粮食呢?谁会找她买药呢?不卖药她怎么赚银子呀。”
“你可别这么说,人家姜医师寻常给我们看病,收的银钱可不多的!”
“那是之前,现在可就不一定喽。”
大多乡里乡亲的,偷粮这件事情也时常瞧见,若被抓了,也就是被训一顿,然后赔钱就是。说起来惦姜暖之这块地的也不止一个两个,毕竟她家如今没个男人,一个寡妇过日子,尚且还有这么大一块地。可不就谁都想分一口羹?当下瞧见姜暖之如此下重手。颇有几分人人自危的样子。
“就是就是,大伙快来帮忙啊!”王寡妇瞧见大伙这般说,顿时面色欣喜:“她姓姜的,绝对没安好心。”
姜暖之被王寡妇这话给气笑了:“我没安好心?是他王麻子带着人糟践我家粮食,被我家孩子发现之后。还打我家孩子,他竟然敢伸手打旁人,自然,就得承担被人打的后果。”
姜暖之说着,视线冷冷的瞟了过去,小老头如今已经将剩下的人全部收拾了。
“我姜暖之一贯讲理,但是若是碰上有人惹上门来,也不是个怕事的,若想要给你们家孩子报仇的大,可以上前来试试!”
这一番几个男子,一半儿都是村子里头的人。还有一些是王麻子在外头的狐朋狗友,都是那些个偷鸡摸狗的,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来,村子里头本身就是沾亲带故的多。如今对着姜暖之恶狠狠瞧过来的人还真不是不少。但是听了她这番话,敢上前的却是一个没有。
“原来是偷人家东西,打了人家孩子,才被人家给打了呀,真是活该!”
“就是就是。我就说姜医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打别人?”
“可不,我早就瞧王麻子那几个人不顺眼了天天在村子里头横行霸道的,如今瞧着当真是解气!”
“可不么!”
王寡妇却是朝着情形愈发不好,还有那几个压根不敢上前的孬种,顿时气的直磨牙。掐着腰指着姜暖之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还说你空口白牙的污蔑他们呢!说他们偷东西打孩子,谁看到了?看到了站出来!若是没有,就是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