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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钧平!抱抱!”

另外一头黎钧平刚刚在书院里被叫了出来,瞧见姜暖之的时候,便是松口气,本想着问问姜暖之昨日的事儿,迎面就撞上了委屈巴巴看着他的玄庭。

平儿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惊疑不定的瞧着玄庭。却见玄庭伸出了两只手奔着他跑来,当真一副要他抱的样子。

黎钧平一个愣神,躲闪不及,就这样被玄庭紧紧抱住,他一下推了两下没有推开,只一脸无语的扫了扫身上的鸡皮疙瘩:“玄庭,有病就去看病。”

就这小子,上两天还偷偷吃掉自己餐食里头的锅包肉偷偷吃掉换成萝卜干。半夜还抢自己的被子全部裹在他身上。还嫌弃他,说他不会笑,板着一张脸讨人厌。今日不知道这小子抽什么风。

玄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手在平儿的后背上猛的拍了好几下:“我的好兄弟,我们就此要分别了,以后,我再也不偷暖姨给你带的肉吃了呜呜呜。你这笨蛋,我把你的肉换成萝卜干你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呢?你一定要多吃点啊,长高些,长壮些,一定要照顾好弟弟妹妹,孝顺好暖姨和师父啊!我不在家,家里就交给你了呜呜呜...”

黎钧平:“......”

有关萝卜干,他早就知道了好吧。甚至,全家没有一个不知道,到底是谁傻啊?

黎钧平本来甚是嫌弃的,尤其是看着他刚刚擦完鼻涕的手又来拍自己的后背。这小子,最初来自己家的时候,那个斯文的样子都是装的吧?

消化了一下他这番话,黎钧平皱起眉头来:“你要走了?”

当下,询问似的向旁边的姜暖之看了过去。

姜暖之点了点头,又示意他开向身后的马车,

平儿几乎是眨眼间便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僵着的身子好一会儿,才笨拙的在玄庭的身上拍了两下:“好了,别哭了。等我参加科考,想来就会去京都,咱们也就会见面了。”

玄庭被平儿这两下拍的咳嗽了好几声,哭也戛然而止,下一秒便是眼底闪着泪光的看着他:“可是...万一你考不中秀才,不能参加科考怎么办呢?”

平儿:“......”

“闭上你的乌鸦嘴!”这几个字几乎是牙缝里头挤出来的。

“对对对,我是乌鸦嘴,我以后天天祈祷你考中,这样暖姨还有师父,还有宝珠和小二,你们就都可以来京都来找我了。”

想了想,他犹豫着拍了拍平儿的肩膀:“你压力也别太大了,要是考不中也没有关系,到时候...我会回来找你们的呜呜呜...”这般说着,愈发的悲伤起来。

小二和小宝珠对视了一眼,两个小脑袋也齐齐的叹气。小拉尔牵着自家妹妹的手走到跟前去:“放心吧,我们也会努力去看你的。”

宝珠点头:“玄庭哥哥,你要是实在想我们,你就给我们写信吧!”

“对,写信!你们一定要给我寄信啊!每天都要!”玄庭顿时眼睛一亮。

“每天是不是有些多了。”平儿说。

玄庭漆黑的大眼睛瞪得老大,高高的马尾都抖了三抖:“黎钧平!我们就要分开,你难道不想我吗!”

平儿:“......”

姜暖之瞧着自家几个小家伙一脸茫然的样子,顿时有被萌到。

再看怒火中烧的小玄庭,一时间忍俊不禁,这小子以后当上了皇帝,她保证,这一刻绝对是他的黑历史。

这般瞧着瞧着,一时也有些唏嘘。

原着中,玄庭和平儿根本就是两个阵营。玄庭最疼爱他的妹妹,也就是原书女主,谢良辰未来的夫人。当初抱错了的假公主。

小玄庭甚至对着那位假公主怀有一份隐秘的感情,对于小二这个假公主的舔狗,自然甚是不喜。对宝珠更没有几分真心,就是面上情罢了。甚至到最后,他对宝珠这个妹妹更是恨之入骨。便是宝珠暗害假公主,自食恶果后在破庙中身亡,他路过瞧也没瞧一眼,甚至周围奴才问要不要收尸,他都不曾点头。

如今,几个孩子相处的还不错,即便是未来孩子们仍旧走上书中的道路,至少,他们念着幼时的情谊,应该不会像原书中那般惨烈吧?

“十九,你说,他们抱在一块是在说什么啊?”

身后,安德海跟着已经跟那小驴车一路了,如今扒开车窗往外瞧,整个人都有几分木然:“有什么话,说了这么久还说不完啊?”

那个小破驴车,上头就一块破棚子,他瞧着殿下好的脸都露在外头,被太阳晒的脸都红了,可偏生还和那个女人并着两个小屁孩聊的兴致勃勃,如今更是夸张,几个人都抱成一团了,要不是殿下的脸还是之前的那张脸,他都要怀疑,殿下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好在,这几个草民到底知道分寸。并没有和殿下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要是他们真提了,安德海觉得,他们家殿下,真的会把家里搬空,所有东西都给人家。

“属下也不知殿下在说什么,总归是些告别的话吧?”十九挠了挠自己的脑门。

“你记得吧?”安德海一脸古怪的道:“圣上曾经说过,殿下沉默寡言,心思不定。是个令人琢磨不透的性子。你说,若是圣上知道殿下是这个样子,还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评语?”

十九再次呆呆的挠挠脑袋:“属下不知道啊。大人,时辰不早了。咱们带来的人也在外头等着呢,您看,要不要催促一下?再晚些就怕扑了个空,万一没法子和圣上他们会合,就不好了。”

安德海瘫在那里动都没动,语气里带着一股子淡淡的死感道:“说的对,我现在就命你去催。”

十九顿时傻眼了:“大人,我..我不成,殿下他也不听我的啊。”

安德海继续淡淡的道:“哦,殿下就听我的了?”

两人久久相顾无言,最终,还是十九下了车,硬着头皮走到跟前:“殿下,时辰真的不早了。瞧着那学院里头似乎也有人,再拖下去,恐生是非。”

几个孩子再如何不舍,玄庭最终还是上了马车。

为了防止之前状况的发生,玄庭一上车,安德海便是命十九即刻快马离开,离了开去。

众人目送着他的马车渐行渐远,一时之间心下也带了几分怅然。

“阿暖,他会平安的吧?”

想起多次危机四伏的玄庭,平儿难掩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