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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碗先给王婶子,您帮我尝一尝这味道如何。”姜暖之笑眯眯的将面放到王婶子跟前。

王婶子有些不好意思,到底还是拗不过姜暖之的热情,接过了筷子来。

吃了一口之后,她眼睛瞬间一亮,不由得啧啧称奇:“姜丫头,你这手艺真是绝了。这面条怎么还能如此筋道?当真是匪夷所思。”

王婶子说话间,吃了一口:“怎么如此香啊?比镇上吃的阳春面好吃得多。”

“婶子您爱吃就多吃些,家里多的很,管够。”姜暖之眼神示意几个孩子:“你们几个也吃,应该都熟了。”

几个孩子早已经忍不住了。

各自开了面碗之后,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吸溜面条。

没一会儿便将面吃了个精光。

小宝珠剩下了些方便面的汤,都被小二都给喝得一干二净。

姜暖之其实也有点馋。不过她堪堪吃了两口,便放下了。

她一直在控制体重,这阶段也初步见到成效,是以现在副作用就是馋。什么都想吃。这难熬的阶段,怕是要持续一阵子了。

不过看着别人吃自己做的吃食,吃的很是开心的样子,她莫名的也有些满足感。

吃过了饭,王婶子便要回去。姜暖之给她带了两个面饼。

王婶子不好意思又吃又拿,却挡不住姜暖之的热情,她颇为不好意思地回了家,还说明日定会过来帮着做衣裳。

次日一早。

姜暖之今日醒的要比往日稍稍晚上一些。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见小宝珠手里头拿着个帕子,笑眯眯的在等着她。

姜暖之吓了一跳:“小宝,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娘亲,你醒啦?”

小宝珠看她睁开眼睛,顿时眼睛一亮:“娘亲,给你帕子。”

姜暖之接过来,迷迷糊糊中擦了一把脸:“哎?你哥哥们呢?”

“大哥哥做了早饭,哥哥和吕哥哥在卸柴火呢。娘亲肚肚饿不饿,起来吃饭不?”

说着,她还学着自己平时叫她起床时候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大人一样。

姜暖之被她可爱的样子萌的不要不要的,抱在怀里便是亲了一口。

“吕哥哥?”

“嗯,吕哥哥来了,吕爷爷也来了,还给我们带了好吃的,不过大哥哥不许我们收,说等娘亲起来再说。他们好早好早的就来了。”

姜暖之缓了缓,才想起来小宝珠说的吕哥哥,应该是吕识珠那小子。

想着吕老都来了,她还在睡,着实不好意思,立即穿了衣裳出门来。

才一出来,就看见吕识珠外衫扔在一旁,手上举着一把斧头在劈柴,忙活的脸都涨得通红。在他身侧,是一堆又一堆劈好的木头。

这一幕将姜暖之看得一愣一愣的:“大少爷?这是干什么?”

吕识株就像是看到救星似的,顿时将斧子一撇:“你可醒了,你要再不醒我就要被老头子折磨死了……”

“啰嗦什么?还不快点干!”

吕老手上的棍子一拿出来,吕识珠顿时一个哆嗦,立即将个斧子捡了起来,也不敢再和姜暖之说话了。

“吕老,您这是...”姜暖之一脑门问号。

吕老笑眯眯的:“姜医师,你莫要管这小子,这两日我发觉他简直是一无是处。和你家几个孩子比起来,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说平儿,他还这般小,挑水砍柴,这些事情手拿把掐。

我家这孽障,眼瞅着就到了成家的年纪了,偏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我正好趁此机会规训他一番,姜医师你别客气,只管使唤就是。”

姜暖之嘴角抽了抽:“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这似乎不合适...”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就将他当个小辈,随意使唤。”吕老笑眯眯的道,说罢,还使劲儿的瞪了吕识株一眼。

“吕少爷……有他的长处,您大可不必如此。”

姜暖之嘴角抽了抽,莫名的有些同情这大少爷了,合着吕老爷子这是想给吕少爷报名变形计啊。

“对,阿暖说的对,吕哥哥真的好厉害的,吕爷爷说的不对。”

黎小二此时就在吕识珠身前,看着他劈柴还忍不住拍手:“阿暖你快看,吕哥哥真的好能干呀,我和哥哥拿不动的木头,吕哥哥一次就拿回来了。哥哥要砍好久的柴火,吕哥哥一会儿就干完了。干的又快又好。”

吕小少爷本来丧个脸,像是谁欠他钱似的。而今被小二这么一夸,顿时挺起了胸膛来,脸上还带了些红晕:“咳咳,倒也没有你们说的如此夸张,等你们长大了,自然也可以像我如此厉害的。”

说罢,他抱着个肩膀看向姜暖之,显然等着姜暖之夸奖。

姜暖之毫不吝啬,立即竖起个大拇指:“您的确是厉害,这份心胸,就非常人能比。”

被这样打击,偏他还如此阳光如此单蠢,这不是心胸是什么呀?

“那是,本少爷可是很...”

“少爷!你少爷什么你少爷!”吕老越听越不爽,一巴掌扇了过去。

然后,没有然后了。

姜暖之防止他继续被打,索性没和他继续说话。

仍旧两套八段锦,然后一同吃早饭,再给黎戎行针。

这次因为吕老又给带来了套特给她制的,特别齐全的针。一看就价值不菲那种。姜暖之收的都有些不好意思。

然后,只得让黎戎辛苦些。走第二次针的时候,让吕老试试手。

有她在边上盯着,总归不会出什么问题。最多就是黎戎被多扎一下而已。

施针很是顺利,黎荣并没有被多扎。吕老坐一旁整理笔记。

姜暖之也收拾东西,准备要去县里。

今日吕老相邀,姜暖之带着宝珠坐他们的马车,给小丽拴在后头一同走。

马车里,小宝珠扒着车窗兴奋地看向窗外,瞧不够似的。她鲜少出门,瞧什么都新鲜。

“娘亲,这个马车好大好宽敞啊!”

“宝珠喜欢?姜娘子,这马车回头赠予你们了就是。”吕老道。

“别别别。”姜暖之连连摆手:“吕老,真的不能再收您的东西了。”

宝珠也立即摇着小脑袋:“对,不用了吕爷爷。”

吕老笑着摸她的脑袋:“你娘亲传授的针技,哪里是一个马车能比拟的?”

“吕老,真的不用。古往今来,相处之道皆是在于礼尚往来。若是收了吕老这马车,我尚且没有余力回礼。怕是难以安眠。

吕老的心意晚辈领了,但我如今不够坦荡,万万不能再受您的重礼,吕老见谅。”

吕老听了,叹息了一声:“唉,还想着与姜娘子雪中送炭一番,且等娘子来日发迹了,能够照扶一下我家这个不成器的...”

“吕老多虑了,要我看,吕少爷将来必定能撑起家业。”

吕老叹气:“哎,但愿吧。”

说罢,又开始长长的叹息。

“对了,还有一些方子想和娘子探讨。”

说着,他拿了一本册子,才翻开,便又开始重重叹息。

姜暖之看的一愣:“吕老这是怎么了?”

吕少爷这会儿正揉着他发酸的胳膊,当下没好气儿的道:“你别理他,我爹这是想见鹊神医想的疯魔了,这两天格外的多愁善感。”

“鹊神医?”

姜暖之总觉得这三个字分外熟悉。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之前掉她坑里的那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