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拿起旁边藤条,对着楚楚狠狠抽了几下,才解气。
从楚楚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得知:三个月后,逍遥宗派遣弟子下来收徒,村里孩子都去镇上测仙缘,文鸳和自己一样都是三灵根,月禛是双灵根。
但是文鸳和月禛一心想做普通人,因为普通人在宗门管辖内还算安稳,而文鸳最多可以进去外门,月禛只要通过考核可以进入内门,他不愿意和文鸳分开。这俩人就拒绝进入宗门修仙。
楚楚灵根一般,进入逍遥宗后,经过努力进入外门,除了修练就是种田,二十年过去了还没筑基,于是就看上了花花公子梁康。
梁康世家出身,还有个做城主的爹,最主要的是他进献给衡阳宗一尾箜篌,听说是上古遗留下来的神器,从此得到衡阳宗宗主之女黎苏苏的庇护。
梁康在衡阳宗不敢有大的动作,在外到处沾花惹草,对貌美女修来者不拒。
楚楚想摆脱当时的处境,就勾引梁康,从梁康那里得到一颗筑基丹,筑基成功后,从此就成了梁康后院的一员。
剩下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宅斗仇恨,直到魔族进犯,楚楚就被梁康当做炮灰推出去替自己挡灾了。
至于月禛被药王谷抓回去这事,算是偶然,只因为她看到药王谷的悬赏令上是文鸳的亲生父亲月渊的画像。
楚楚看到的时候,只是无意间提起月渊和画像有些像,没想到背后之人就把她抓起来盘问,还让她带着回月家村抓月渊。
没找到月渊就应该抓月文鸳,文鸳才是月渊的亲生女儿,这样也能让她出一口恶气!没想到他们毫不犹豫的抓走了月禛,放过了文鸳。
再也从楚楚这里套不出什么话后,月禛建议:“杀了吧!”
文鸳点头同意,她原本只是想抹去楚楚的记忆,谁让她老是惦记自己的东西-箜篌,还对自己抱有很大的敌意。
现在得知月禛被抓去做药人竟然是楚楚泄露信息引来的,当然有仇报仇。
再说如果留下失忆的楚楚,村长会带着全村孩童去测仙缘,她有灵根,还会让楚楚走上修仙的道路,那无忧散对凡人效果很好,对于修士来说,几次洗经伐髓或是一颗解毒丹吃下去,记忆就恢复了。
以楚楚对文鸳的恨意,绝对会出再次卖月渊和月禛换取资源,所以与其等着被害,还不如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也是为上一世无助的自己报仇。
文鸳是个性格坚韧,极其聪明的女孩子,月禛被抓,她一定会踏上修行,努力强大自己解救月禛。
但是从楚楚的描述里,文鸳只会去坟头哭泣,从楚楚不甚清楚的表述里推测,那时候的文鸳丹田被废,再也没法修行,只能无助哭泣。
背后之人不杀文鸳,估计是留下她,作为月禛的软肋,便于控制月禛。没有实力,他俩真的生死都不由己。
文鸳看楚楚还处在癫狂状态,把忘忧散和剩下的曼陀罗花都给她吃下去。就引导她一步步走出山洞,再爬上山顶,最后看她跳下山崖,亲眼看她掉进深不见底的悬崖,两人把山洞清理干净,才离开黑熊崖,悄悄回到家里。
两个十岁的孩子,不管姥姥平时讲述的修真界多么的残忍,平时杀鸡杀兔打猎多么利落,可这是第一次设计杀人,总是害怕恐惧的,所以两人都睡不着。
文鸳打开家里的藏宝库,除了一些碎银和铜钱,最值钱的就是一个金项圈,是月昙小时候贴身佩戴的。
找了一圈只有一个灰扑扑的镂空雕花木镯还算罕见。姥姥的储物袋文鸳和月禛见过多次,有时候还用储物袋去后山收水果,里面没啥宝贝,压根就没有所谓的箜篌。
月禛有经验:“你把血滴在金项圈和木镯上,我的木牌就是这么认主的。”
文鸳自然听话照做,这是最基本的认主方式。文鸳取下头上的银钗子,钗尖头在蜡烛上烧了一下,扎破手指,鲜血流到木镯和金项圈上。
木镯果然把鲜血吸收,而金项圈没啥变化,文鸳把血擦干净,正好鲜血遗留到项圈镶嵌的一颗黑色宝石上,快速消失。
文鸳拉着月禛的手来到一处空间,此处空间比月禛的要大一些,可是除了百来亩土地,只有一汪湖泊,小院,种子什么都没有。
文鸳有些失望:“这个空间和你的没法比,不过也不错了,只是这个黑色宝石有些奇怪,我能感应到它,就是没法控制它。要不你滴血认主试试。”
月禛还没做好准备,文鸳用烧过的钗子尖戳破了他的手指,把血滴到黑宝石上一些,还有一滴落在木手镯上。
然后就看到挂在月禛胸口的木牌和木镯飘出一点黄色光点落入月禛眉心,月禛和文鸳被退出空间,月禛就晕倒在文鸳身边,至于那个黑色宝石更是消失不见。
文鸳刚开始还着急了下,检查一番,看到月禛呼吸平稳,原本皱紧的眉头缓缓松开,看他没什么不适,就把月禛放到床上休息。
文鸳把宝库里拿出的财物收进空间里,没想到,空间怎么也进不去了,文鸳就抱着木镯和木牌躺在月禛身边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间,文鸳终于被敲门声吵醒。文鸳打开大门发现是村长大孙子月金树,直接询问:“树哥有什么事吗?”
月金树:“文鸳妹妹还没吃中饭?我想问下,今天上午你们看到楚楚了吗?”
文鸳摇头:“没有,从昨晚睡觉到现在,我和阿禛还没出大门呢。”
月金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再追问:“你看到楚楚就给她说一声,哎,这几天她都奇奇怪怪的,这一上午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文鸳点头答应,还不忘嘱咐:“楚楚姐什么时候不见的,有没有去深山,她没说自己去哪吗?”
月金树摇头:“昨晚一早,吃过晚饭,天刚黑楚楚就回屋里睡觉了,今天一早也没见到人,到了中午也没回来吃饭,问了一圈,也没人看到她去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