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铜钱的威力还不小呢!”
林佩甲蹲在一处三尺方圆的土坑旁看的津津有味、啧啧称奇。
不愧是修行界公认杀伐第一的剑修。
这威力的确惊人,仅仅一缕剑气便能造成如此强悍的破坏力。
若是落在一只稍弱的灰级妖魔身上定能让其身受重伤,丧失战力。
要是落在白级妖魔身上,那可就是尸骨无存了。
直到此刻那坑底还隐约残留着些许凌厉的剑意,看的人头皮发麻。
此刻的林佩甲心中已然收起了之前的对卢不庸的轻视之意,并且隐隐还有些后怕。
幸好方才并未出手,否则以自己这重伤之躯怕是根本就占不到任何便宜。
要是一不小心伤了修行根基,断了前行之路那可就糟了。
念及此处,
他赶忙朝着不远处的几人挥了挥手,大声道。
“哎?愣着作甚?还不赶紧过来看看!”
听到呼唤的两人不知为何同时扭头望向站在中间的卫渊。
卢不庸的眼底闪烁着尴尬,只觉得脸上似乎有些火辣。
而吴道长看起来却异常平静,只是旁人不清楚,为了那门秘术,此刻的他正强忍着心中的笑意。
卫渊抿了抿嘴唇,将手心打开,露出里面唯一一枚完好的铜钱。
其余五枚都已经不受控制地炸开了,在林佩甲的不远处还有四口整齐的深坑。
幸好衙役机智早就将灾民转移,否则今日定然要酿成大祸。
“卫校尉…”
卢不庸硬着头皮,咧嘴苦笑着开口道。
“要是卢某说方才的事只是个意外,你信吗?”
卫渊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赶忙将手中的“烫手山芋”朝着其扔了过去,信誓旦旦道。
“卫某自然相信,出现这样的结果定然不会是巡使的问题。”
“这样,这枚唯一剩下的铜钱就暂时放在卢巡使的手里保管吧。”
言罢,
卫渊迈着阔步朝着林佩甲那里走去,他也想亲眼看看这不起眼的剑气铜钱究竟有着多大的威力。
“哎…”
卢不庸抬起手想要说些什么,最后终究是没有开口,只是一脸郁闷地来回翻看着手心的铜钱,心中暗道。
“卢某的每一步都是按照秘术所讲去做的啊!最后怎会这般不稳定?”
“难不成那秘术是忽悠人的?”
正待其冥思苦想之际,
一只手掌忽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扭头望去,正是一脸笑意的吴礼青。
“卢兄莫要心急,这秘术比普通的符箓之术修行起来还要困难上不少,出现些许状况实属正常。”
听到安慰,脸上布满愁绪的卢不庸点了点头,望着卫渊那远去的身影,小声道。
“吴大师,实不相瞒,自从获得此术之后,这还是卢某第三次尝试将剑气融于无形之物当中。”
“之前两次恐怕都得几十年前了,那两次可是一点事都没有啊!”
“若不是卢某此刻身无分文,没办法赔偿府军损失,绝不会出此下策。”
闻言,
吴道长的心中不免有些吃惊,这卢不庸的胆子还真是肥啊。
技艺还未纯熟就敢这么干?
几十年前的两次没出事那肯定是因为修为一般,此术造成的伤害也一般。
人家不好意思驳他面子,所以没告诉他。
“无妨!”
“抵债之事暂且不急,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先处理那件事。”
卢不庸神色一滞,脸上的郁闷瞬间一扫而空,整个人显得异常严肃。
“的确如此。”
“若不是吴大师提醒,卢某险些将此事忘了。”
“不知那位活死人此时在何处?”
……
申时已过。
日落西山,暮色昏沉。
临近新春,饶是天气寒冷,但临安城内却依旧是热闹的很。
家家灯火不灭,灶上炊烟袅袅。
更有裹的严严实实的娃娃已经开始在街上放起了爆竹。
爆竹声响夹杂着欢声笑语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虽然不久前的临安刚发生了严重的兽潮之灾,险些灭城,但好在事情已经过去。
如今的临安城正在慢慢恢复以往的状态。
因为这次猎杀的凶兽实在是太多,所以卫渊跟林县令商量了一番,打算按人头数给城中每家都送些兽肉,让他们也过个好年。
这份实打实的“厚礼”可给百姓高兴坏了,大家口中天天都念叨着府军的好,卫校尉的好。
毕竟有不少的人家一年到头恐怕都吃不上几块肉。
另外,林文萍已经找人规划好了城西处的那一片空地。
等一开春就打算建起民居四合院。
当然这好地方自然也不能白住,必须是对临安城有贡献的才行。
例如加入府军或是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