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羽握紧了轮椅的扶手,眼神中没有一丝畏惧,反而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来得正好。”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黑衣人们迅速逼近,手中的武器在微弱的应急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北羽的保镖们瞬间从暗处冲出,像一道坚实的屏障挡在他面前。
双方人马迅速交锋,刀光剑影在昏暗的走廊中闪烁,金属碰撞的声音刺耳而急促。
保镖们怒吼着:“保护少爷!”
然而,对方人数众多,攻势凶猛。
北羽被人迅速推着轮椅向外撤离。
但刚出走廊,前方又出现了一群拦路的杀手,将他们团团围住。
他的轮椅被迫停下,四周的杀手步步紧逼,气氛紧张得几乎让人窒息。
就在这时,洪沫从人群中走出。
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北羽:“怎么可能?你明明昏迷了!”
北涛从容地从阴影中走出,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你果然没有病,是在装病!”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过没关系,你很快就死了。只要你死了,我就能拿到股份。”
北羽坐在轮椅上,神情平静,目光如冰:“爷爷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北涛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恶狠狠地挥手:“去死吧!下地狱后亲自去问他!”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狠毒与疯狂。
周围的杀手闻言,立刻挥刀冲了上来。
保镖们拼死抵抗,但对方人数太多,很快就被压制。
医院的走廊本应是宁静的救人之地,此刻却变成了血腥的战场。
保镖们一个接一个倒下,最终只剩下北羽一人。
北涛见状,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仿佛胜券在握。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大步走到北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爷爷是被你气死的,我可没有动手。”北涛的声音里带着讥讽,“他一向心疼你,疼爱你,我也算是做个好事,送你下去陪他,地府团聚!”
说完,挥起手中的刀,狠狠地朝北羽劈下。
然而,北羽的动作比他更快。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北涛的手腕,用力一掰。
北涛惨叫一声,刀应声落地。
“你在北家内部才待了一年不到,也想杀我?”北羽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中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然后就从轮椅上缓缓站起,一把将北涛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再给你最后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到底是谁指使你过来杀我的?”
北涛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狰狞,眼中充满了仇恨:“是我要杀你!”
“我巴不得你死!我从十岁那年就恨不得杀了你,一直隐忍不嗔等到了今天!”
“车祸是我跟我姐暗中策划的,只可惜没有把你一击毙命,让你苟延残喘到现在!”
他发了疯一样,猛地朝北羽扑了过去,手中的刀再次挥起。
北羽侧身躲过,动作敏捷如猎豹。
一把抓住北涛的衣领,将他狠狠摁在地上,声音冷冽:“我到底哪儿惹到你了,非要杀我?”
北涛却阴险地笑了:“很快就会有北家内部的人过来救我,你逃不了。”
“从你把家主之位还有黑绳给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死定了!”
就在这时,黑暗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北羽抬眼一看,果然,又有一批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人数众多,气势汹汹。
北涛见状,疯狂地大笑起来:“快上啊!杀了他!”
然而,那些杀手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北涛愣住了,随即怒吼道:“你们干什么吃的!”
“他现在已经不是家主了,我才是!他要杀我,看到没有!快点来救我啊!”
然而,杀手们依旧没有动作。
紧接着,他们的身后缓缓走出了一群人——是警察。
带头的张警官手持枪械,冷冷地扫视着现场,大声呵斥:“放下武器,抱头蹲下!”
杀手们纷纷丢下武器,抱头蹲下,连洪沫也被警察迅速制服。
北涛彻底慌了神,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绝望。
北羽缓缓站起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北涛,声音低沉而有力:“你输了。”
“北涛,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但你一次都没给我留后手。”
北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但更多的是冷酷的决断,“从我出车祸后,我就在布局。”
“我想趁乱把公司内部那些不安分的人清理出去。”
“而你,是我最好的这把刀。”
北涛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
“我居然被你给骗了!你给我弄了一个局中局!我不信,你骗我!”
北羽没有理会他的咆哮,转身看向张警官,语气平静:“张警官,这算不算人赃俱获?”
张警官点了点头,接过北羽递来的录音笔——那是刚才他们交谈的全部内容,铁证如山。
冷冷地看了一眼北涛:“恶意杀人,有期徒刑至少十年。”
北涛彻底崩溃了,疯狂地吼叫着:“你算计我!”
北羽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给了你机会。”
张警官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北涛和洪沫带走。
北涛被冰冷的手铐铐上时,依旧在挣扎,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而洪沫则像是被吓傻了,眼神空洞,任由警察将她带走。
北羽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被押上警车,神情平静得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张警官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敬佩:“北总,我可算是被你折服了。”
“放心,收尾工作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北羽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麻烦你了,张警官。”
夜色深沉,医院的走廊重新恢复了宁静。
北羽站在黑暗中,目光深邃,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这场局,他赢了,但代价却远比想象中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