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装潢奢华的客厅里,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真皮沙发上。
手里捏着一杯红酒,眼神阴鸷,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他正是北家的二叔——北震。
“北涛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以为夺走了家主的位置,就能为所欲为了?”北震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猛地将酒杯砸在桌上,红酒溅了一地,吓得旁边的小弟一个激灵。
小弟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谄媚地问道:“老大,您看……咱们是不是也该出手了?总不能让他这么嚣张下去吧?”
北震眯了眯眼,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险的笑意:“走,去会会我那‘能干’的侄子。”
与此同时,北涛正坐在自己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刚刚拿到池小鱼“自愿”转让的股份,心里正盘算着如何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
然而,还没等他得意多久,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发出一声巨响。
北涛被吓了一跳,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刚要破口大骂,却在看清来人后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二叔,您怎么来了?”
“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人准备茶水……”
北震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翘起二郎腿。
语气里满是讥讽:“我来看看我这‘能干’的侄子,最近又干了什么‘好事’。”
北涛心里一紧,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二叔,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北震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重重地拍在桌上:“听不明白?”
“那你看看这个,总该明白了吧?”
北涛低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那竟然是一份股份转让书。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池小鱼将股份转让到了他的名下。
他的手微微颤抖,心里暗叫不好,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二叔,您听我解释……”北涛急忙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慌乱,“我真没打算瞒您,只是……”
“只是略施小计,逼了他们一把。”
“您也知道,我那大哥虽然表面上狠,但其实有个软肋,就是池小鱼。”
“我就是抓住了这个漏洞,才……”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双手捧着递到北震面前。
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二叔,这是孝敬您的。”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慈善集团,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您千万别嫌弃……”
北震看都没看那份合同,眼神阴冷地盯着他,像是要看穿他的心思。
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声音低沉而危险:“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看不上。”
北涛被他的气势压得后退了一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急促地敲响。
紧接着,一个手下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手里攥着一份文件。
气喘吁吁地说道:“涛哥,您快看看这个!是沫沫姐刚拿来的!”
北涛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接过文件,随手翻了几页。
突然,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脸上的表情从疑惑转为震惊,再到狂喜。
猛地抬起头,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这……这居然是公司股份的转让书?”
“北羽那小子……真把东西给我了?他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吗?”
洪沫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表情。
看了看北涛,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北震,语气低沉地说道:“二叔,北羽那边情况不太妙。”
“医生进进出出好几趟,说是情况危急,出了好多血,现在已经进了重症监护室。”
“池小鱼守在病房外,哭得不成人样,不吃不喝,整个人都快垮了。”
顿了顿,又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北震:“这是北羽的遗书,看样子是他提前准备好的。”
“里面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池小鱼出国,安顿好她。”
洪沫说到这里,语气有些犹豫,抬头看向北震:“二叔,您说……我们该不该出手?”
北涛却是一脸无所谓,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姐,这股份转让合同都到手了,还出什么手啊?”
“北羽那小子既然自己把东西送上门来,我们就笑纳呗。”
北震却没有北涛那么乐观。
皱着眉头,仔细翻看着那份遗书,眼神里透着几分警惕:“北羽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要是没被逼到绝境,绝不会轻易写遗书。这事没那么简单。”
北涛听了,不屑地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二叔,您也太谨慎了吧?”
“北羽现在双腿残疾,眼睛也瞎了,就算不死,也是个废人。”
“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呢,他早晚得死。”
“再说了,我们也必须让他死,不然北家内部那些人,可不会轻易让我们得势。”
北震没有理会他的抱怨,而是继续仔细核查那份合同。
突然,他的眼神一凝,指着其中一行字,冷冷地说道:“你们看,这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合同在北羽死后生效’。”
“这小子,果然留了后手。”
洪沫一听,顿时气得咬牙切齿,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还真是!”
“那个混小子,心眼真多!”
“都到这份上了,还不忘算计我们!”
北涛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凑近北震,压低声音说道:“二叔,既然都到这份上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派人做了他。”
“反正他现在躺在医院里,生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北震猛地将合同甩在他脸上,纸张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后“啪”地一声打在他的脸上,又飘然落地。
北涛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愣,脸上火辣辣的,却不敢发作。
“我杀了他?”
“不是给你做嫁衣吗?你觉得我信吗?”
北震缓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那么厉害,不如你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