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鱼听到他的话,心中一紧,立刻摇头拒绝:“不走,我要陪你一起。”
北羽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你能不能听话啊!我让你滚,懂吗?”
池小鱼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连忙安抚道:“别这么激动,医生说你不能生气,冷静点!”
北羽却故意继续吼她,声音中满是压抑的怒火:“你走了,我就能冷静了!我们已经不合适了,懂不懂啊?”
池小鱼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和坚定:“没有不合适。我们从来没有不合适。”
北羽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难道你还想留在这里,等北涛再次来霸占你一次吗?”
“我可没有那么多保命符能护住你!赶紧走,去哪儿都行,别再留在我身边了!”
池小鱼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你能不能别丢下我……别赶我走啊……我真的很难过……”
北羽听到她的哭声,心中一阵揪痛。
多想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必须狠下心来,逼她离开。
所以他狠下心来,声音中着几分无奈和决然:“我们离婚了,已经没有关系了。”
“你留在我身边,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明白吗?”
池小鱼摇着头,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声音中带着几分倔强:“没有离,你骗我。我们没有离婚,你只是在骗我……”
北羽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但他依旧强撑着,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漠:“随你信不信。我们已经结束了,你走吧。”
他说完,转过头,不再看她。
病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沉默。
池小鱼站在病床旁,眼泪无声地滑落,心中充满了无助和委屈。
她知道,北羽是在故意赶她走,是为了保护她。
但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无法接受他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就这样,两人陷入了冷战。
北羽紧闭着眼睛,仿佛在强迫自己不去看她,不去听她的哭声。
而池小鱼则站在一旁,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他怎么说,我都不会离开。”
“我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他好起来,直到他们一起走出这场风暴。”
自从北涛夺取了家主位置后,北家的分支便像一群饿狼般不断骚扰他,试图从他手中分一杯羹。
北涛虽然嚣张跋扈,但面对这些纷争,也不得不疲于应付,暂时没有时间来病房这边闹事。
病房内,池小鱼坐在北羽的病床旁,手里拿着一个橘子,细心地剥开,将果肉放在一旁的果篮里。
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剥完橘子后,她轻声问道:“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北羽却冷冷地转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疏离和冷漠:“不用你管,我的护工会过来照顾我。”
他口中的“刘护工”是他特意请来照顾自己的专业护工。
自从北羽决定疏远池小鱼后,刘护工便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无论是吃饭、上厕所,还是洗澡,他都坚持让刘护工来照顾,绝不让池小鱼碰他一下。
每当池小鱼试图靠近,他就会生气,甚至故意用冷漠的态度将她推开。
池小鱼听到北羽的话,心中一阵酸楚。
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中满是委屈和无奈。
北羽已经整整一个礼拜没有主动跟她说过话了,每次都是她主动开口,但迎接她的只有一成不变的冷漠和疏离。
就在这时,刘护工提着饭盒走了进来。
池小鱼看到她,只能默默地站起来,给她腾出空间。
然后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刘护工熟练地打开饭盒,开始喂北羽吃饭。
虽然心中满是酸楚,但只要他的身体能恢复,她觉得自己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病房内一片安静,只有勺子轻轻碰触碗壁的声音。
突然,北羽一阵剧烈的咳嗽打破了这份宁静。
池小鱼立刻紧张起来,快步走到床边,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北羽没有理她,依旧低着头,仿佛没听到她的关心。
刘护工感受到气氛的尴尬,连忙解释道:“没事,就是吃得太急,呛到了。池小姐别太紧张,没多大问题。”
池小鱼听到刘护工的解释,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但依旧有些失落。
低声回应:“哦,没事就好。”
其实,北羽之所以呛到,是因为他分心看了池小鱼一眼。
虽然他的眼睛被白布蒙住,视线模糊,但他依旧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牵动着他的心。
他不想让她担心,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北羽悄悄拉了拉刘护工的衣角,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划了几下,写下几个字:“劝她吃饭,她有胃病,不能折腾。”
刘护工是个机灵人,立刻心领神会。
她转过头,笑着对池小鱼说道:“池小姐,我帮你打了一份饭,你快趁热吃吧!不吃东西可不行。”
池小鱼勉强笑了笑,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谢谢你,但我不饿,不想吃。”
北羽听到她的回答,心中一阵焦急。
又拉了拉刘护工的衣角,示意她继续劝。
刘护工只能厚着脸皮,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多少吃点吧,不吃的话胃病犯了可难受了。”
“而且,万一你病倒了,北先生也会担心的。”
池小鱼听到刘护工的话,心中一阵复杂。看了看北羽,又看了看刘护工。
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得好好吃饭。”
说完,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开始默默地吃饭。
北羽听到她吃饭的声音,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生怕她因为不吃饭而胃病发作,那样他会更加自责。
刘护工看着他们之间这种诡异的交流方式,早已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