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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羽坐在轮椅上,脸色依旧冰冷,眼神中却透着一股隐忍的怒火。

他知道,自己现在无力反抗,只能暂时隐忍。

一行人就这样沉默地离开了医院,朝着北家大宅驶去。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到达北宅时,池小鱼的心跳得更快了。

北家大宅此刻被一片白色覆盖,门口挂满了白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穆而冰冷的气息。

宅内冷冷清清,仿佛连时间都停滞了。

池小鱼惴惴不安地跟在北涛身后,走进了大厅。

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正是北家老爷子的灵柩。

亲朋好友已经聚集在一旁,见到北羽等人进来,纷纷投来复杂的目光。

洪雅之第一个走上前,脸上挂着虚伪的悲伤,声音中却带着几分讥讽:“小羽啊,你可算是来了。大家伙可都在等你一人呢!”

她故作难过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爸走得实在太急了,连身后事都没来得及安排。”

“我们现在得赶紧帮他料理好,好让他走得安心。至于其他的事,等葬礼结束后再商量吧。”

雷音也走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假惺惺的关切:“小羽,节哀顺变,别太伤心。”

“你这身体还没好全呢,不能动气。爷爷生前最疼爱你,他要是知道你伤成这样,得多痛心啊!”

身后的旁支兄弟姐妹们也纷纷附和,语气中满是虚伪的安慰:“是啊,大哥,节哀顺变!别太难过了。”

然而,他们的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冷漠和算计,仿佛只是在等待一场好戏的上演。

池小鱼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她知道,这些人表面上是在安慰北羽,实际上却是在等着看他如何在这场家族斗争中倒下。

北羽依旧沉默不语,脸色冰冷得可怕。

手指紧紧攥着轮椅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池小鱼看着他这样,心中一阵揪痛,却无能为力。

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更加艰难。

北涛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假惺惺的关切:“大哥,去看爷爷最后一眼吧。”

“看完就要封棺材了,别耽误了时辰。”

说完,又转头看向池小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嫂子,你也去看看爷爷吧。”

“他生前最疼爱你和大哥,你们总得送他最后一程。”

池小鱼心中一紧,手指微微颤抖,但她还是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推着北羽的轮椅缓缓走向棺材。

棺材静静地摆在大厅中央,漆黑的木板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显得庄重而肃穆。

她站在棺材旁,目光却不敢直视里面的人,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北涛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我差点忘了,大哥的眼睛受伤了,现在看不见了。”

“真是可惜啊,连爷爷的最后一面都看不到,这可真是……遗憾啊。”

这语气中满是讥讽,仿佛在故意刺痛北羽的心。

池小鱼听到他的话,心中一阵愤怒,但她还是强压下情绪。

轻声对北羽说道:“北羽,我帮你看了一眼,爷爷走得很安详,脸上还带着笑容。你别难过,爷爷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自责。”

北羽的手无力地抬起,指尖轻轻触碰着棺材的边缘。那冰冷的触感仿佛透过指尖直击他的心脏,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

声音都沙哑而低沉,充满了自责和痛苦:“爷爷,孙子不孝……没能尽孝,现在连看您一眼都做不到……我真没用……”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让整个大厅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雷音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语气中带着几分虚伪的关切:“小羽,你也别太自责了。给爷爷上炷香吧,算是送他最后一程。”

话音刚落,便有下人走上前,准备帮忙封棺。

北涛却在这时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讥讽:“姑姑,大哥这腿都废了,站都站不起来,还上什么香啊?爷爷要是知道了,得多心疼啊。”

说完,还故意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真是可悲啊……”

“爷爷最疼爱的孙子,现在连给他磕个头都做不到,这可真是……讽刺啊。”

雷音听到北涛的话,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打圆场:“小涛,你别这么说。”

“爷爷不会怪小羽的,他老人家生前对小羽有多好,我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就算小羽现在不能上香,爷爷也不会在意的。”

池小鱼深吸一口气,缓缓拿起三根香,点燃后,香火在空气中袅袅升起,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走到灵位前,双膝一弯,重重地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额头贴地,声音低沉却坚定:“爷爷,我替北羽给您磕头烧香。”

“他身体不便,但心意都在这里,请您别怪他。”

北涛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意,语气中满是挑衅:“你凭什么代替他啊?你算什么东西?”

池小鱼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他,声音中没有一丝犹豫:“我是他老婆,为什么不能代替?”

“他现在没办法磕头,我可以代替他。爷爷知道了,不会怪他的。”

北涛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和讥讽:“那好啊,你这头可得磕重点,不然不够分量啊!”

“爷爷可是最疼大哥的,你这头要是磕轻了,爷爷可不会满意。”

轮椅上的北羽听到他的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指紧紧攥着轮椅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声音沙哑而愤怒,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北涛,你适可而止!别为难她!”

北涛却毫不在意,耸了耸肩,语气中满是讥讽:“大哥,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是她自己要磕的,我可没强迫她啊!再说了,她不是你老婆吗?替你尽孝,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