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讨论完毕后,南嘉和池小鱼又回到了病房。
推门进去时,东宁刚好站起身,目光落在池小鱼身上,语气不容置疑:“跟我去个地方。”
池小鱼微微皱眉,眼神里带着一丝抵触,但面对东宁的强势,只能默默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出了病房。
来到走廊上,东宁停下脚步,转身直视着池小鱼,语气严肃而直接:“你必须离开这里,现在就走。”
池小鱼一听,顿时激动起来,声音里带着抗拒和不安:“不要!我不走!我哪儿都不去!”
东宁眉头紧锁,指了指病房内的北羽,语气更加严厉:“你看到他的情况了吗?”
“他现在很严重,连自己都顾不过来,你留在这里只会添乱。跟我走,这是为了他好。”
池小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却坚定:“我要留下来照顾他!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东宁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冷酷:“你留在这里,只会成为他的累赘。”
“你难道想让他分心,甚至因为你而陷入更大的危险吗?”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直直刺进了池小鱼的心里。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低下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好……我走。但你一定要照顾好他,一定要让他好好的……”
东宁看着她,心里有些不忍,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
点了点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放心,我会的。走吧。”
池小鱼咬了咬嘴唇,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眼神里满是不舍和担忧。但她终究还是跟着东宁离开了。
病房内,北羽静静地靠在床头,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的耳朵却清晰地捕捉到了门外的一切动静。
听到池小鱼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心中的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低声喃喃道:“小鱼,一定要安全……一定要好好的……”
车子缓缓停在南远安的家门口,池小鱼坐在后座上,目光透过车窗,望着那栋陌生的建筑,心里满是抗拒。
紧紧攥着衣角,迟迟没有下车的意思。
东宁看出了她的犹豫,没有勉强她,只是轻声说道:“你在车里等一会儿,我去叫南远安出来。”
说完,他下了车,快步走进屋内。
没过多久,南远安跟着东宁走了出来。
两人站在车外,低声交谈了一会儿,神情严肃,显然是在讨论接下来的安排。
池小鱼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能感觉到事情的紧迫性。
谈完后,东宁回到车上,对他说道:“我们先去酒店住一晚,等我哥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再安排下一步。”
池小鱼点了点头,虽然心里依旧不安,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车子重新启动,驶向酒店的方向。
到了酒店,南远安因为还有一些紧急事务需要处理,不得不暂时离开。
临走前对东宁还有她说道:“最多两天,我就能处理好。这两天你们先在这里休息,别轻举妄动。”
东宁点头答应,目送南远安离开。
池小鱼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神情恍惚,心里始终放不下北羽。
她几次想要开口提出去医院看看他,但每次话到嘴边,都被东宁的眼神给挡了回去。
东宁看出了她的心思,语气温和却坚定:“小鱼,北羽现在需要静养,你去了反而会让他分心。”
“长痛不如短痛,等事情解决了,你们再见也不迟。”
池小鱼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但眼眶已经微微泛红。
她知道东宁说得对,可心里的思念和担忧却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两天后,南远安终于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三人准备启程前往机场。
东宁开车送他们,池小鱼坐在后排,神情依旧低落。
南远安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不忍,轻声安慰道:“小鱼,别太难过了。北羽不会有事的,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他本意是想安慰她,可这话一出口,池小鱼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就要掉下来。
南远安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些的……你别哭了。”
池小鱼接过纸巾,低头擦拭着眼泪,声音哽咽:“我没事……只是有点担心他。”
南远安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里一阵愧疚,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笨拙地说道:“擦擦吧,别哭了。”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突然,前方一辆私家车横在了路中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东宁皱了皱眉,缓缓停下车,心里有些疑惑:“难道是交警?可我既没超速也没违规,怎么回事?”
然后推开车门,下车查看情况。
就在这时,那辆私家车的车门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里走了出来——北涛。
北涛的脸上挂着一抹令人厌恶的笑容,眼神里满是讥讽和挑衅。
他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东宁吗?你们这是要带我嫂子上哪儿去啊?”
“你管得着吗?”东宁冷冷地回了一句,眼神里满是厌恶和不耐烦。
北涛却不以为意,反而得意地笑了笑,慢悠悠地走到车旁,伸手敲了敲车窗。
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和挑衅:“嫂子啊,我大哥现在重伤在床,身边可不能没人照顾啊。你这要是走了,他怎么办?”
东宁一听,火气顿时上来了,没好气地回怼:“北家难不成连个护工都请不起吗?再说了,北宅那么多下人,随便找两个照顾他也不成问题吧?”
北涛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阴阳怪气:“外人哪有自家人贴心啊?”
“再说了,嫂子,你该不会是看我大哥现在残废了,眼睛瞎了,腿也废了,就开始移情别恋,另选他人了吧?”
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恶毒,接着说道:“哎呀,我大哥虽然眼睛瞎了,腿废了,腰也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