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
一冷哼,震慑整座桃山,随后警告道。
“事不可做绝,话不可说尽,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
西陵,别以为有昊天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真以为自己是世间的守护神,决策者?
昊天世界,水深得很……”
人没现身,只是声音响彻桃山,警告道。
随着声音的消失,再也无迹可寻。
……
回到荒原,转变身份之下,徐长生开始考虑以后该如何行事。
此时的自己,善恶已经可以随时分离,也可以随时融合,随心所欲。
只是,自己的执念呢?是什么,无外乎修道长生,勇攀高峰罢了。
曾经的自己,一味在考虑如何分离出执念,可久而久之后,他渐渐明白,甚至肯定。
紫府洞天深处,那道淡漠,无我无为,而且随时可以融合善恶自我三大分神的元神,就是自己善、恶、执念尽离后的本尊。
不知不觉间,自我已出,却不自觉,还一直以为自己就是本尊,嘴角无奈一笑。
本尊主修炼,三大分身修为自会水涨船高。
同时,三大分身的修为,虽然不会促进本尊进步,但增强底蕴,却是不二法门。
紫府内,本尊元神(自我念主导的身体,即是其身体)淡漠。
心之所想,自我之念瞬间知道。
道天,这是自我的名字,以道为姓,坚决自己的求道之心,以天为名,督促自己攀登极限的信念。
身体被徐长生主导后,身体沉入魔宗山门内。
此时苟延残喘的莲生三十二,可发现不了这里,除了他,还进入了一个人。
……
道天(元神),在徐长生隐匿后,元神准备在荒原之上,寻求归宿。
打算才刚刚开始呢,就失去了意识,飞快向着荒原上,一个妇人飞去……
徐长生在谋划,外界也是风起云涌。
西陵的灾难日,知守观的劫数。
桃山被神秘人一巴掌拍得差不多后,夫子感觉还不解气,君临桃山。
此时的桃山上,一个中年道士,一个中年和尚,面色凝重而战意勃勃。
“夫子?贫道也好奇,夫子之实力,是不是传闻中那么厉害。”
陈某说完,背后道剑出鞘,极快的速度,向着夫子攻击来。
讲经首座,也不甘示弱,无量神通发动。
面对当世两大强者的围攻,夫子不愧是夫子,并未在意。
一根木棍突然出现,一棍之下,讲经首座直接被击飞,口吐鲜血,无量神通,无量金身,显得那么无济于事。
陈某的道剑,同样近不了夫子的身,甚至被木棍追着打。
陈某只有逃的份,一路逃,最后逃到南海,还在逃……
打败两大强者,夫子身影一闪,再次出现时,已经处于极北荒原。
“异数,变数,还是转机?
如此强者,千年来,老夫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看来正如桃山上的警告,昊天世界的水深得很啊。”
……
荒原环境恶劣,生存艰难,几乎每天都有荒人死亡。
荒原靠近大唐帝国的一个不起眼荒人部落中,一个四岁左右的孩童,展露出与他这个年龄极不相符的神色。
“哎,没想到贫道也有这一天。
道天?魔天,长生子,徐长生,归根结底,都是一个人罢了。
算了算了,既然活在荒原,又是荒人出生,与生俱来和魔宗有着牵扯。
既然如此,就用恶念元神那家伙的名字吧。”
这时出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这是唐!
明宗宗主林雾的弟子,也是明宗现在的天下行走,更是荒人的首领。
看到魔天的瞬间,顿时怔住,实在是很像,竟然在这家伙身上看到圣子的影子,随后释然。
怎么可能呢,圣子即使没有死在西陵灭魔一战中,也不可能是现在的大小。
“小家伙,你叫什么?”
虽然在他的心中,这个小家伙和圣子仅仅是像,但内心的好感油然而生。
甚至,产生了培养下一个魔宗圣子的想法。
“魔天,见过首领!”
“魔天?以魔为姓,哈哈,好气魄,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的危险?
不过我喜欢,小家伙,拜我为师如何?”
魔天平淡地看了这家伙一眼,曾经同为明宗天才的家伙,此时竟然想翻身做老师?
功法自己记忆中多的很,二十三年蝉,心诀,长生道诀,大长生诀……
“多谢首领厚爱!”
唐也有强者的尊严,可不会舔着脸,闻言也没强迫。
昊天世界,剑师,符师,念师……,每一种选择,修炼到巅峰,都拥有着极为强大的威力,毁天灭地。
明宗功法,能够入他眼的,也就饕餮大法,吞噬一切……
二十三年蝉,也是高深功法,可惜这部功法,比葵花宝典还邪,而且邪得正常,能够真真正正使男化女。
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而不是葵花宝典样,需要自宫,最后还只是外表柔化,女性化罢了。
功法虽好,阴阳大道从根源阐述,不过魔天自己对变成女人并没什么兴趣。
要是自己这样做了,不知本尊会不会将自己打出翔来。
来到这个世界多年,无论是心诀,还是长生道经,大长生诀……
早就被融会贯通,取其精华,弃其糟粕,不断创新修正。
……
随着渐渐长大,魔天离开部落,开始流浪于荒原、流浪于昊天世界。
天涯海角,究竟是什么,魔天向着极北热海行来。
可是映入眼眠的,一片海洋,只是向着海洋深处了望,不是一片蔚蓝,反而渐渐漆黑。
天为被,地为床,以海内之鱼为食,搭起一个小棚,魔天一个人脱离纷乱的世界,在这里趁着身体还小,争分夺秒。
剑师,他本就是剑法大家。
念师,主修元神念力,他内外兼修,元神虽然不如本尊强大,但也不弱。
符师,他在钻研这些,勾勒天地规则。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此时的他,完全就一个小野人,浑身破破烂烂。
好在干干净净,这一天,他正在钓鱼,准备自己的午餐呢。
远处来了一辆牛车,车内有什么不知道,不过驾车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男子。
腰间挂着一个水瓢,穿着一件旧袄,右手拿着一卷旧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