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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鑫翻了个白眼,装傻充愣第一人,搜查的动静那么大,能听不到吗?

禧沉带着稽查司的人来了。

“少主。”

姜月楼拿出水球,“别装傻,装傻不管用,交代罪行,我让你死的痛快点。”

清千重完全懵了,听不懂姜月楼在说什么,“特使您这话说的真是让下官惶恐啊!”

“清千重,今日你逃不掉了。”

贺兰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身上裹着白色纱布,坐着轮椅,由半死的方凌云推进来。

姜月楼施法,变出桌椅,现场开设公堂。

“清千重,我要审你。”

听到姜月楼的话,清千重双手摊开,神色无辜,“特使,请问下官做错什么了,您也这样当众诋毁下官。”

姜月楼起身,威压顿时将清千重及其几个亲信压到地上,清千重脸上的笑容消失的干干净净。

“各位总长、副官请坐。”

黑色玄衣的美人表情语气淡淡,但却含有威胁之意。

识时务的已经坐下了,不识时务的还在和姜月楼较劲。

事务司总长道:“特使这程序不合规吧!”

话音刚落,事务司总长跪了下去,地板裂开。

“过程不重要,结果正确就行,另提一句,我不在乎权利地位,此事过后,我便会离开,各位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冷厉杀伐的气息席卷一楼,压迫感极强。

政务大楼共十一楼,除了五司六府总长以及各位副总长之外,其余人都被军队围在各自的楼层上。

清千重每动一下,威压更重。

姜月楼将水球分解开来,一串串字和画面浮现在大厅中。

“他说,你们记。”

贺兰彦拿出状纸,稽查司众人纷纷拿出笔和纸记录。

“下官长灵街治安府职员贺兰彦,我要控告治安府总长清千重纵容四大家族草菅人命,纵容手下欺压修为低的百姓;我要控告清千重与四大家族暗中勾结,收取贿赂,谋害同僚;我要控告清千重包庇计家,暗中进行黑暗交易。”

贺兰彦的声音越来越大,字字泣血。

贺兰彦指向大殿中飘起的证据字和画面,“这,就是我和我的兄弟们以生命为代价得到的证据,清千重为了让我们闭嘴,让计家个缥缈仙山迫害甚至逼死我们的家人。我们没有妥协,就在昨夜,清千重铤而走险当街让计成暮围杀我们。”

事务司总长指出,“但这些证据中并没提到治安府总长半个字。”

贺兰彦一愣,他转身去看在天空中漂浮的那些东西,他才发现,上面关于清千重的所有信息都没有了。

“我没有,你没有证据,不能污蔑我。”

清千重喊冤,姜月楼撤回威压。

清千重无辜解释,“我没有,前不久前方大捷,我想着大家都辛苦了这么久,就想着去聚一聚,所以我就邀请了众同僚去参加宴会。但是我们并没有点酒,只是点了些吃的。”

禧沉质问,“那你为何还让人封锁新月天地酒楼。”

清千重丝毫不摆架子,面对禧沉的质问,他只是解释,“我根本不知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手下人说是想让我们好好放松一下,所以就封锁了新月酒楼,还布下结界,酒楼里丝竹之声又大,我们就都没听见。”

清千重真诚的根本不像是在说假话,此刻的他好像真的只是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

“回去之后我好好的骂过他们一顿了,在特使来之前我已经派过人去查看情况了。我已经在我知道的第一时间就派人去处理了。”

清千重指着亲信,“不信你问他们,我刚刚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就下来迎接特使,就是在处理长灵街的事情。”

“他们都是你的亲信,当然听的你。”

贺兰彦马上反驳。

同时心里咒骂清千重不是个东西。

原来清千重早就计划着除掉计家,自己独吞掉那份生意,于是他挑好了人,设计方凌云他们发现城外难民城的人口失踪。

方凌云他们每走一步都在清千重的掌控之中,每一步都是清千重在引导方凌云他们去查,可以说如果没有清千重的引导,方凌云他们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查到这么多,还收集到证据。

方凌云转头看清千重无辜中又带了丝丝得意的笑,他这才将所有的事情都连接起来,细思极恐,一种恐惧的感觉爬上他的后脊梁。

贺兰彦想起那天的事情,也才后知后觉,或许那天帮他逃走的那个人也是清千重安排的,他们不过是清千重除去计家和缥缈仙山的一颗棋子。

贺兰彦面露惊恐,一切证据都没了,清千重把罪都推给了计家和缥缈仙山,若没有证据,按清千重之前的说法,他顶多也就是个失责的罪名,再严重也就是停职反省。

一步一步,他们得到的所有东西都极其不简单,都付出了血的代价,他们得到的越难,便越不会怀疑这些证据。

待风头一过,清千重靠着背后的人又是轻松上位,又能随时搞死他们这些人。

清千重不敢在姜月楼面前有心理活动,毕竟境界差距摆在那里。

大楼内一瞬间安静的很,清千重已经请背后的人去清理在缥缈仙山和计家留下的痕迹。

此刻,阿夭和小七都遇到了袭击。

姜月楼听完清千重狡辩,贺兰彦提议,“查清千重的那几个亲信,抽他们的记忆一定可以查出些什么。”

那几人突然站起来,怒道:“士可杀不可辱,我们就算是死也不愿受辱。”

话音落下,那六人自爆灵海,一瞬间死的干干净净,一片魂魄都不剩。

“不!”清千重悲痛大喊,哭的稀里哗啦。

他悲痛的看向神色淡淡的姜月楼,“少主,下官说了,我是冤枉的,您为何还要咄咄逼人,逼死他们。他们跟随我千年,我们之间虽是上、下级的关系,可在我心里,他们早就是我的兄弟、家人了。”

清千重急的垂地,地板裂开,那模样当真是死了亲兄弟、亲家人的。

大厅内除了清千重的哭声以外,什么都没有,众人质疑、责怪的看着姜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