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莱的质问,林凡还真没想好怎么回答。毕竟现在严格来讲,布莱顿的委托甚至还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五个神器,还只是获得了第一个神器的线索罢了。
而现在的生活,林凡还真没有带着可儿一起闯荡的想法。虽然大地守护团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但这却也是一种机遇。正因为人员短缺,所以在新一届守护者......其实能不能有新一届的毕业生,林凡都不好说,毕竟之前死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有,估计规模也会是有史以来最少的一届。
在那些人中,能否出现一些有点能力的人,这也是个未知数。
所以可儿留在守护团,不但安全层面得到了一定的保证,而且毕竟是体制内的,做事也会得到不小的便利。
不用像自己,现在什么都需要自己动手才能得到。
“对了啊,我怎么忘了向布莱顿前辈要点权限?”
说到底,林凡现在仍是守护团的一员,即便大多数的人并不知道这一点。但这一点却是不可争辩的,毕竟布莱顿这位极具声望的前大守护者都认可的事情,一般的小卡乐咪就算再不理解,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林凡现在正在进行的任务,实在是太过重要了。所以直到现在,他任何人都没告诉过,万一被某个别有用心的家伙了解了,原本还挺悠哉的日常,可就真要变得紧凑了。
林凡可不愿意看到,自己整个宇宙间跑来跑去,结果好不容易找到神器时,却发现已经被别人取走了。那还玩个屁,全宇宙都跟着完蛋了。
虽然这样回答会很沉重,但林凡却必须这么说:“我暂时没打算去见可儿,现在这样的生活,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说完这些话,林凡的心情也变得极其沉痛。这样找借口去推辞,尤其还是对她,这实在是太艰难了。
“没事的,我能理解你有难处的。不过林凡,你知道马上是什么日子了吗?”
林凡预料中的责怪却并没有发生,今天是怎么了?乔斯也好,可儿也罢。他们都超出了林凡的预料。
林凡仔细思考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直到现在,还没有去了解过到底是几号了。
在飞船上的生活,昼与夜的区别几乎就没有,所以林凡对于日期的更迭,倒是真没什么感觉。
“林凡你知道吗?自从那件事过后,我们已经分开两个星期了。”
“什么!”
这下轮到林凡震惊了,因为在林凡的印象里,已经过去很长的时间了。结果现实是,才区区过了两个星期......
“所以可儿,你的意思是......”
“是的,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以现在这个情况看,今年我没办法陪着你过了,虽然这是你躲着我的结果。”
“......”
每年,由于没有别的什么朋友,所以俩人都是为对方庆祝生日。可现在,林凡估计会跟着乔斯和帕修一起,而可儿则是跟新朋友谢莱一起庆祝。
好像没有人会继续感到孤独,可谁都清楚,俩人身边都缺少了什么。这是这么多年以来的习惯,可现在它却被破坏了。
逃避还真是一件对彼此都残酷的事情。
“所以这么看,距离可儿的生日,还有大约4个月,但愿来得及。”
虽然林凡也希望赶紧找到所有的神器,等到完成了这个任务后,之后就可以脱离守护团了,自己爱去哪就去哪。
“林凡你个狗东西,赶紧把那什么任务完成了,就赶紧来找可儿。老是吊着她,你算什么男人?”
“哎呀,谢莱你......林凡我先挂了,以后再聊。”
“嗯......”
当再也没有人能和林凡交谈时,那股熟悉的孤独感再次铺天盖地的向着林凡袭来。比夜更深邃的,是人的心。
但是对于谢莱的责备,林凡却不能做出反驳,因为她说的没错。而正是因为她在关心着可儿,否则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朋友,是一种奢侈的关系,也是难得的缘分。
所以林凡不希望看到可儿好不容易得到的友谊,在某天产生裂缝,因为那是无法修复的。当玻璃球裂开,就算再怎么用胶水去粘合。就算看不到,但那丝缝隙却是一直存在的。
林凡闭上了眼睛,他累了,累到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就这么睡在了这张椅子上,就让困倦带走他心中的惆怅吧。
过了不知多久,林凡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这才发现是帕修。
“林凡你怎么睡在这里啊?不回床上睡觉的坏孩子,第二天可是会拉肚子的!”
帕修的话,让林凡感觉有些欣慰。也只有还带着些童真的她,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了。
于是林凡笑了笑,还是起身离开了这个睡着不怎么舒服的椅子。“我这就回去睡,去做那个听话的好孩子。”
“嗯嗯!”
帕修也笑了,而这时,林凡准备离去的脚步却猛地一顿。
林凡转头,向着帕修问道:“帕修,我知道这个问题很难,但你可以从你的角度来回答我,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帕修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理解的问道:“你确定问的是我?”
林凡点了点头。
于是帕修陷入了思考,过了一会才严肃的说道:“我也没见过父母,所以对我而言,或许是想分享吧。”
“分享?”
“嗯嗯,遇到了好吃的肉,第一个就想到分给别人吃。我觉得这样的心态才是喜欢谁吧?”
虽然帕修的这个答案有些......符合她的特点,但却也能为林凡提供一定的思路了。
“想把好的东西分享给别人吗?”
乔斯所追逐的“浪漫”或许也是源自这一点。虽然每个人所追求的东西并不是同一种形态的,可每个人都在追逐着那种“难以言明的渴望”。
理性会让人保持冷静,可身体却会不受控制的向“它”靠近。
这么看来,不管是什么种族的生物,都是被情感所束缚着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