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这是惊天动地的一战，寻遍古史，这样激烈的圣人五重天大战也是十分罕见的。
毋庸置疑，这就是这个境界的天花板对决。
灵神乃是命运世界有史以来成就最高的强者之一，而顾仙衣更是天命界诸天万界一纪以来，屈指可数的极道大神通至尊，双方的位格相似，便注定这一战是龙争虎斗，激烈非常。
双方将毕生之力，灌注在一拳之中定胜负，分高下，实际上，这胜过了千百杀招对抗，是真正的生死相搏。
轰隆！
二人拳头碰撞一瞬间，中间虚空直接扭曲，无尽神光绽放，宛如闪耀的太阳火光，照破山河万朵，以二人为中心，恐怖的秘力能量如核爆一般向四周扩散，形成能量飓风，将四周的道韵、灵子、规则一扫而空。
咔嚓咔嚓！
顾仙衣与灵神周围的空间，出现了如同玻璃裂纹一般的裂缝，拳光交错之间，大片秩序法则沸腾而起，一瞬间，像是两人交手了千百万回合。
轰隆隆隆！
像是两股截然不同的道对抗一般，这片特殊时空的大道也跟着震颤，整个天之路也跟着震动不息。
尽管二人周身景象惊人，如同灭世一般，但是不论是顾仙衣还是灵神，双方都保持着冷漠的神色，古井无波，眼眸犀利的注视着对方，眼中只有纯粹的战意。
对于强敌，他们都奉上了自己最崇高的敬意，全力以赴的迎战对手，忘却其他！
不得不说，这两人在圣人五重天的境界都强大到了极致，超越了世俗意义认知的所谓的天花板。
但是既然是战斗，是全力以赴毫无保留的战斗，就必然会分出高下。
一阵绚烂的光辉照耀整片时空之后，第一千层天阶化作了白茫茫一片的世界，灵神与顾仙衣都收拳，彼此对立而站。
灵神面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笑容。
顾仙衣则是眉头微皱，眼眸之中闪烁微光，打量灵神。
“看来是我输了啊，古，是你赢了。”
灵神慨然一笑，目露星辰之光，背负双手，倒也洒脱看得开，坦然说道。
“……”顾仙衣没说话，不置可否，因为他感觉没有那么简单，他们一拳对轰，实际上是毕生战意的对撞，看谁能够支撑的久。
双方都是位格最高的人，战意可以释放无穷地步。
但是方才那决定胜负的最后一刻，顾仙衣感觉灵神的战意似乎后撤了一步，这才导致他取得了这场对决的胜利。
“你认为我放水了？”灵神似乎看出了顾仙衣的顾虑，微微笑道。
“难道不是么？”顾仙衣面无表情道。
灵神摇了摇头，“不，我没有放水，那已经是我切磋之时所能达到的极限战力了，继续下去，便是以命相搏了，然而在此的我不过是腐朽的战意之躯，意志也不过是自那片时空穿透过来的一丝本源，不值一哂，而你却是真命真身在此，我要以腐朽战意之躯与你真命之躯以命换命吗？对你而言并不公平，以正常的切磋而言，就是我败了，结果毋庸置疑，我可不是一个不在乎胜负的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大成的你在我生平所见的修士之中，可以排进前五。”
“只是前五吗？看来未来的我还没有真正无敌，或许那还不是我的终极姿态呢？嘿嘿……”顾仙衣自我调侃道。
“或许，那确实不是你的终极姿态。”灵神思忖之后，竟是点了点头，同意了顾仙衣的说法。
“为何会有此判断？”顾仙衣眼睛一眯。
“我初次见到你时，你似乎在那个境界，寻找到全新的路，正在开辟新阶段，我不知道你最终有没有成功，但是从你眼中我看到了希望之光。”
灵神倒也不避讳的说道。
“你如今的真身究竟在哪里？”顾仙衣沉默片刻问道。
“我说了，这不是现在的你可以知道的事情，古，我们会再次见面的，不过你下一次见我，应该是在那个地方，见到过去的我，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很好奇，在真正的未来，你究竟有没有走出新路，嘿嘿。”
灵神眼眸明亮，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面如冠玉，带着一抹期待之色，望向顾仙衣。
“我在寻求新路吗……”顾仙衣低语，眼眸之中闪过一道微光。
嗡！
灵身的身躯开始溃散，正在分散成为光点，虚空也在震颤，这片世界的道韵与天之路似乎都要崩塌了。
“时间到了，也分出了胜负，去吧，去天之路的尽头那座青铜宫殿吧，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那里有我留下的天果，吃下天果，你便能得到你想要的信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好的轨迹，从未来到过去，从过去到未来，一切都早已经注定好了。”
灵神仰天长叹一声：“或许，因果牵连所有人，一切似乎都在循环，过去与未来，或许会在某一时刻颠倒过来，除非有人能够将我们与‘祂’的因果截断，化为灰烬，不然或许一切都会是徒劳的。”
“什么意思？”顾仙衣不解。
“没什么，只是一时感叹罢了，未来你自会明白的……前路崎岖啊，或许只有世外人与那个女人，走在了更前头……”
“那个女人指得是洛神雪吗？”
顾仙衣眸子中闪过一道光。
“谁知道呢？未来再见吧，在真正的未来再见，古……我很期待，你究竟有没有找出新路，或许，那时我们的路也已经走出来了……嘿嘿。”
灵神身躯化为无数光点，消散在天之路千层天阶上。
轰隆隆隆！
顾仙衣回首，发现来时之路正在崩断，化为飞灰，化为精纯的能量消散这片时空之中。
而前方，路也断了，那最后四分之一的路，也全面崩塌，天阶断裂。
顾仙衣像是这片神秘时空孤独的行者一般，天大地大，只有他一个人。
天路尽头之处，那神秘的青铜宫殿，正极速的向他飞过来，那青铜宫殿弥漫古老的混沌气息，仿佛是从无尽岁月之前穿透而来。
顾仙衣轮回道眼开启，运转九世轮回天功。
观察那神秘的青铜宫殿。
“这是……”顾仙衣眼睛微眯，面色露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