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门被重重关上,林夏将录音笔关上,多少有些失望的堵住了唯一的入口。
这个刘仟元还真是鸡贼。
无论自己怎么激怒引导,他都没有暴露既定罪行,反而将所有事一推二净的抛给薛华。
凤凰男当的真够彻底。
“刘仟元,你最好弄死我!”
吃了一份红烧肉盖饭,林夏补充了一下体力,盘算着怎么给自己解困。
当时那些人只把包拿走了,碍着事发的时候天太晚,这里没有女同志,自然没给她搜身。
她藏只录音笔在身上很合理。
至于破局,那就先把局炸了。
林夏打量了一下关押室,直接从空间去了外边。
拿出了三颗私藏的火雷,全都安置在门口,把引线扯到最外边的走廊门上。
关押室在最后一排。
除了她这一间,其他的都空着,确定不会伤及无辜后,又回了关押室睡觉。
至于什么时候炸,那就看刘仟元什么时候沉不住气。
林夏美美的睡了三个多小时。
“轰......”
刘仟元被热浪弹了出去,手里的药剂跌落摔碎,整个人惊恐的往后退去。
冯景元开了六个多小时的车,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听见爆炸声,车还没停稳,直接拉手刹冲了下来。
“林夏......林夏,你在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救人啊!”
一番兵荒马乱。
半个小时后,林夏被冯景元从角落里扒拉出来,还有些迷瞪,“大哥,你来了?”
“受伤了吗?”
冯景元把人拽起来,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一下,整个人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
好在没有外伤。
可想到她是孕妇,整颗心又提了起来,“你肚子疼吗?”
林夏摇头,“不疼,这是怎么了?”
“关押室炸了,刘仟元怎么在这?”
“他来逼问我刘向北的下落,扬言我要是不把人交出来,就要无声无息的弄死我。”
林夏快速的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共享了一下。
俩人说着话,刘仟元收拾好自己,如狂风般冲了过来。
看到林夏毫发无伤,整个人像是注入了狂暴的气息,眼神凶狠,呼吸也重了起来。
早知道把她关到一般的关押室。
这么重的冲击力,直接就炸死了,到时候死无对证。
可偏偏这个贱种就是没有死。
林夏看着他灿然一笑,“刘主任,对不住了,让你废了这么多力气还没弄死我,实在是罪过!”
“一派胡言,你是711大案的犯罪嫌疑人,要是真的死了,怎么接受法律的严惩。”
“刘主任,请你慎言,你也说林夏只是嫌疑人,现在谁也没资格直接给她定罪。”
冯景元扶着林夏出了废墟,直接站在了刘仟元的面前,不卑不亢,“你虽然分管政\/法,可现在是侦查阶段。
加上您跟林夏有私人恩怨,作为调查二处的外联负责人,我申请你回避这件案子。”
刘仟元推开了扶着他的人,嘴角吊起,“沈老看来是不打算置身事外了?”
“林夏是我妹妹,我外公护着无可厚非。
你要是觉得我们这些人都不够格,我可以现在给您的顶头上司路先生打电话,亲自让他跟您说。”
“哼,证据确凿,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嘴硬。”
祁家和沈家他可以不在乎。
可路家人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路正元今年能进班子,他顺位就能更进一步。
到时候谁还敢在他面前提顶头上司这件事。
刘仟元离开,市局的公安正式接手,对林夏重新进行了审讯 ,冯景元从旁听审。
“林夏同志,你的这些口供,和隔壁的老太太正好相反,你还有要补充的吗?”
“我要提请重要证据。”
林夏一侧身,从胸衣里拿出一只录音笔,“职业习惯,昨天晚饭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个老太有异常。
睡梦中,发现有人扑过来,我将人击中后,迅速打开了录音笔。
那个灰发老太是潜伏的谍子,车上的人命都是被她害得。”
看冯景元打来了录音机,林夏将录音笔点开。
一声噪音后,林夏的声音响起,“干什么的?”
灰发老太冷酷的声音响起,“要你命的人。”
林夏的呼吸顿了一下,问,“这车厢里的人怎么了?”
“被你杀了呀!”
灰发老太太啐了一口,“你不是厉害吗,12条人命,我看你这次怎么解释......”
接下来,录音原原本本,将整件事情展现在众人眼前。
整个审讯室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空气仿佛凝固一般沉重压抑。
市局的公安们面色冷峻如霜,目光犀利地紧盯着城北的办案人员。
其中一名领导模样的公安率先打破沉默。
他低沉而威严地质问道:“林夏同志进入派出所后,身上携带的所有物品都已被收缴。
既然如此,她自始至终没有触碰过任何东西!
那么请问,你们那些所谓的证据究竟是从何而来?”
那位被质问的城北办案人员是一个瘦高个。
他晦涩地瞥了一眼桌上摆放着的录音笔,此时他的脸色显得极为难看。
他昨天应该休班。
被领导叫回来执行特殊任务,还以为攀上高枝一帆风顺。
没想到那是罪恶的深渊。
看他这个模样,市局的公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直接让同事喊人,城北派出所的公安全部审查。
虽然事实清楚,可这会案件还没侦破,林夏被安排在招待所,派了两个人保护她的安全。
冯景元和京都沟通后,也被安排留下来跟进此事。
等忙完这边的事情,冯景元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花钱让人煮了一盆面条端回来。
俩人吃着饭,林夏忽然开口,“哥,刘良忠怎么死的?”
“听说他的肾坏了,好不容易等到做手术,捐肾的那个人临时反悔跑了,崩溃后有些疯癫。
也不知道去哪弄了个孩子,俩人去了医院的楼顶。
吆喝他活不了,家产也不会留给你们,带着那个孩子跳了下来。”
“那个刘仟元还真是子见愁。”
如今刘仟元只有刘向北这一个儿子,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费尽心机把人找出来。
吃完饭,冯景元收拾好东西,让林夏先休息一下,等京都的人来了,还得继续配合调查。
林夏刚要走,忽然顿了一下,“哥,帮我联系一下刘仟元的妻子薛华,让她等我电话。
告诉她,刘良忠本来可以不用死,是刘仟元抢了他活下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