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仟元到了单位,心里一直跳的厉害。
他赶紧叫来了心腹,从暗格里拿了一个信封。
“顺子,你开着车去丰林街,接着小夫人和孩子,带他们去津市转一圈。
一定保护好他们。”
“您放心,我指定办到。”
顺子刚走,医院打来电话。
“刘主任,您赶紧来医院吧,刘公子情绪失控,打伤了两个护士,这会已经跑出去了。”
“赶紧给我找人,真要是丢了,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放下电话后,刘仟元的脸冷的吓人。
他有种预感,刘良忠再也没机会换肾了。
接下来,薛华肯定会疯。
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还有个小儿子,肯定把天也得闹下来。
他现在给赶紧去医院稳住人,只要孩子离开京都,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另一边,林夏直接去了友谊商店。
花了2600元巨资和券,买了两只录音笔,回来后研究了一天,心里高兴的不行。
第二天,才找冯景元说修建老宅的事,直接被带去了设计所。
负责人是沈老的忘年交。
林夏说了要求后,很快就把事情定了下来。
整体的风格,要跟巷子里的人家保持一致。
林夏把画好的草图给陈师傅看,“我之前看过一个杂志 ,香江那边的房子,厕所都是在楼房里。
只要这水管和排污管道铺好,这边也是能实现的。”
陈师父拿着草图端详了一下,心里也有了数,“我们所里倒是有个年轻人,正好是从外边回来的。
我在他的办公桌上见过这个。
不过咱们这边发展还是跟不上,很多的材料只能从外边进来,造价怕是要花费不少。”
林夏喜出望外,“这个没问题,您找那个设计师设计一下,到时候拿个预算。
这房子,以后是留给我父母养老的,工期不用赶,但是一定要住的舒服。”
“那行,这样我心里就有数了。”
陈师傅又提出供暖的问题。
因为这会不急着住,盖房子的时候,只留下预留的口,等以后可以自己烧大炉子供暖。
陈师傅跟沈老有交情,知道林夏在这边待不了多久,直接把盖房子的事揽了下来。
“沈老这还是第一次找我办事,工程和用料我给你盯着,到时候我们对账。”
林夏当着冯景元的面,给了陈师傅5000元的存单。
“这事就拜托您了。”
这边了了一桩心事,林夏想着海青的房子也在建,出来后赶紧给李师傅家的大队打了个电话。
“你好,李队长,我是盖房子的林夏,麻烦您帮忙找一下李师傅。 ”
一听是林夏,李队长拍了一下大腿,情绪有些激动,“林夏啊,你去哪里了。
李师傅盖房子的时候,在路上回来被人打了。”
“人怎么样了?”
“肋骨断了三根,这会在医院躺着。”李队长有些唏嘘,“毕竟年纪大了,医生说得养个一年半载。
不过你放心,房子现在是他大儿子大贵和另一个大工盯着,一定不能给你耽误工期。”
林夏声音急了不少,“李队长,麻烦你给李师傅宽宽心。
让他好好的养病,治病的医药费、营养费我都包了,过几天我回去亲自去看他。”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是个场面人,话我一定给你带到,你们家房子,我以后也多去看看,保证给你耽误不了。”
放下电话,林夏的脸都黑了。
在这个年代,手艺人特别吃香,格外的受人尊重。
李师傅两口子待人和善,轻易不会跟人起冲突。
盖房子的路上遭人迫害,那这事指定是朝着她来的。
这事她得回去查查。
冯景元知道他要走,赶紧打着沈老的关系,托人留的火车票。
打算待会去二处拿了材料。
把这几个月积攒的档案和9个人军转政的材料给她一起带回去。
“跟小毛一批的人,还有八个已经沟通好了,他们也都接受了调令,你回去把材料给大队长签字。”
林夏拿着这些材料,有些唏嘘,“冯大哥,我以后也得回来,我跟顾知野也是走这条路吗?”
“那得看你怎么选择呢。”
冯景元招呼她边走边说,“祁处蹚出路来,你跟顾知野总得有个留下给他帮忙的。
你俩身上都有不少军功。
无论是谁,将来调回京都军区也方便。”
当初调查二处的设立,祁安邦提出军工一家的法子,当时特戦大队根基不深,两处相互托举。
如今,两处都是逐渐壮大,管理势必会更正规。
很多人只能做出取舍。
林夏当初同意特招,为这个时代奉献是一部分,对她自己来说,想给祁家多一份助力。
如今二处稳步向上,林春也有了自己的方向。
她的确是卸下了不少的担子。
顺势而为最好。
林夏心里有了底,心情豁然开朗。
“我给沈老带的东西,回家取一下,你去国营饭店带点菜,我们新街小楼吃饭。”
冯景元看了一下时间,“行,我顺路回去接着祁处,关于刘家的事,我们藏不住了,得让他们俩拿个主意。”
林夏无奈的点点头。
冯景元是个极为稳妥的人。
要脑子,部署缜密运筹帷幄,要武力,当年也是扛过枪的人。
他要是说藏不住了,那指定事不小了。
一个小时后,几人汇合。
林夏给沈老带的还是老三样,酱料、方便面、小熊形状的软糖。
这次还把王大夫给的药贴给了不少。
“您试试这个膏药,以前的旧伤也没问题。
顾知野在海岛受了伤,要不是这个,我们怕是都很难全身而退。”
沈维安赶紧收起来,“那行,我一定好好试试。”
将东西收好,看祁安邦眼巴巴的看着他,沈维安想到这次的目的,赶紧把话转到了正事上。
“林夏,以后有事,记得先找外公,你冯大哥毕竟年纪不大,办事的火候还是欠点。”
林夏赶紧顺着杆往上爬。
“这不是之前您帮了不少忙,您这个年纪,又是公务又是私事,天天麻烦您我不忍心。”
说着,给沈老倒了一杯低度数的米酿,顺便给他端起来,“可到了还是得让您操心。”
“小丫头,心眼子真不少!”
沈老端过酒来,虚虚的点了她两下,“刘仟元能从一个穷小子,靠着薛家爬到现在的位置,心机和隐忍不可小觑。
虽然他看中家里的儿子,却也不是没有后手。
昨天晚上,他外边的一处宅子住着本家的妹妹,发生命案。
一个女人吊死在家里,听说她还有个孩子不知所踪。
加上你来京都的时机太巧合,怕是会迁怒找你的麻烦。’”
林夏撇嘴,“我也不是吓大的,您牵个线,我跟他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