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说话的司徒雅搓搓手臂,忍不住开口:“六弟,你叫得也太肉麻了!”不知道的当你叫爹呢!
司徒煦小脸涨红,司徒砚见逗得差不多了,轻笑一声,指了指比武台:“看那儿。”
司徒煦立刻扭头看去。
只见谢元棠从小挎包里掏啊掏,掏出两支口红来。
一支芭比粉,一支血红——找十三号人妖丧尸借的!
司徒砚解释道:“跟口脂差不多,只是颜色更丰富上色更容易,三妹买过试用装。”
司徒煦听懂了,接着便有点恶寒地“嘶”了声:“她拿这玩意儿出来,该不会是想对兔子下手吧?”
事实证明他想对了。
谢元棠一通骚操作,而后抱着兔子就朝廉贞跑了过去,大喊一声:“廉贞姐姐,兔子还给你啦,快接好!”
说着一把将兔子扔了过去。
廉贞一听这话,下意识转身去接兔子,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一只长相狰狞的化妆兔朝她飞过来。
“啊!我的兔子!”
廉贞惊呼一声,抱着兔子一个没站稳连连后退。
听见她的声音,天府下意识去接她,顺便分神扭头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好家伙!
那还是兔子吗?那是兔妖吧!
他们两人这一分神松懈的劲儿,本来四队二的战局登时被打散开来。
谢元棠趁的就是这个机会!
只见她立刻冲上前,抬脚冲着释四的膝盖窝就踹了过去!
释四腿一软,不及回头,正面司徒墨一掌袭来,顿时前后顾及不暇踉跄了几步。
而后谢元棠又一掌攻向释五,释五前面是冷云亭,后面有谢元棠。
他下意识选择对付冷云亭,心想硬抗谢元棠一掌也没什么。
却没想到谢元棠劲儿是不大,但全都精准地打在穴位上,让本来两分的伤直接变大成十分!
释五闷哼一声,失衡往旁边栽去。
“bingo!走你!”
谢元棠打了个响指,趁这个机会,抬脚绊了释五一下。
本来她想得很好,这一绊不出意外,释五会倒向天府和廉贞的方向。
到时候她再从后攻击,三人直接下台,敌人就只剩下一个释四了。
只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却有点不按剧本走!
在谢元棠伸脚的同时,释四及时出手扯了她胳膊一下。
谢元棠本来就伸着一只脚,当下一个没站稳直接往廉贞身上倒去。
“元棠小心!”
“五弟妹!”
冷云亭和司徒墨下意识伸手去拉她。
谢元棠倒下的同时也没忘了自己的目的,一脚绊倒了释五,一手扯住了释四。
没想到她倒下去的中途还能换手,释四和释五都没反应过来,释四被扯得朝廉贞和天府倒去,释五则砸向冷云亭和司徒墨。
而冷云亭和司徒墨又因为要拉谢元棠,所以没有防备……
简而言之,倒下去一个谢元棠,顺带带走一大片!
“唔!啊!草!咳!靠……”
只听一系列的不文明声音后,比武台上的人全倒了!
而且倒在了一块儿,你压我我挨你,不分敌我,不分性别!
谢元棠因为被冷云亭推了一下,反而没被砸在最中间,轻而易举就爬了起来。
而后她站在台上,看着眼前倒成一团的人堆,摸摸鼻子:“不是,二舅,三皇兄,你们俩怎么也倒了?”
还倒在最里面!
话音刚落,连天府和释四等人都没忍住,齐齐抬头怒吼:“谢!元!棠!”
谢元棠尴尬地笑笑:“那什么,你们先起来,别压坏我舅舅了。”
释四释五多好的脾气啊,这会儿愣是扭曲着一张脸,跟堕魔了似的。
不管怎么样,得先爬起来不是?
天府拉着廉贞,释四拉着释五。
结果刚站起来,几人傻了。
只见原地剩下的两人以一种极为亲密的“你上我下”的形式叠在一起。
且冷云亭抱着司徒墨的脚,司徒墨搂着冷云亭的腿。
而两人脑袋的位置……
“啊!”
谢元棠眨了眨眼,惊讶道:“我的天,谁能想到强制爱还能有第三集啊!”
一边感慨,一边迅速地从研究室里拿出相机“咔嚓咔嚓咔嚓”了好几声,拍下这个绝妙的姿势,而后又塞了回去。
冷云亭气得脸都黑了:“元棠!”
谢元棠嘿嘿直笑,挠挠头发道:“二舅舅,说真的,你艳福真不浅!”
司徒家就那么几根苗!
“咳咳!五弟妹……”
司徒墨脸色阴沉地爬起来,三皇子矜贵如雪莲,此刻却眼瞅着黑化了!
——
看台上众人也看呆了。
“这个姿势……”
司徒凤眨眨眼,疑惑地看看司徒煦:“我好像在哪儿看见过。”
司徒煦跟被火燎了一下的猫似的,瞬间就炸毛了:“什么?你看过?在哪儿,谁给你看的,我这就捏死他!”
司徒凤指着台上,一脸单纯无邪:“在秋武大比的时候啊,你看他们俩多像咱们烤的肉串,反着串才能烤入味儿!”
司徒煦:“……”是他心污了。
强制爱一号受害者司徒砚托着腮苦思冥想:“三妹你说的不对,我总感觉也在哪儿见过一模一样的。”
司徒冉司徒煦:“!!!”
五皇子智商是恢复了,但他那除了血腥就是傻的十八年细说起来比司徒凤好不到哪儿去。
某些方面的阅历乏善可陈。
但好在咱们五皇子聪明过人,他想了想,皱眉道:“好像是在孙逢必给的话本里看见过……”
司徒凤立刻道:“哎五哥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点印象……”
兄妹俩正思索着,还没想出来,就被司徒冉和司徒煦强行打断。
司徒煦:“不准想!不准看!以后也不许再看孙逢必的话本!”
强制爱二号受害者司徒冉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道:“五弟,你的男德岌岌可危了!”
司徒砚愣了愣,而后张了张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啊!”
冷枕山脸色难看至极,他冷家什么时候丢过这么大的人!
冷云朝在旁边憋笑憋得辛苦,好心安慰:“爹你别生气,一回生二回熟,你看二哥都淡定了!”
冷枕山:“……”
“唉——”
迦颜长叹一声,揉了揉眼皮:“阿弥陀佛,总感觉来这一趟,贫僧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