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王少文的事情被曝光以后,彻底闹得人尽皆知而非单单只是帝大,一举登上几个热搜,王氏的股份直接跌至谷底,即将宣布破产。
杨楚楚被押回警局,毕竟闹出了人命但是却鉴定出精神有问题导致无法判处死刑。
“……精神有问题?”
权汐喃喃自语道,就杨楚楚这个样子看着像是精神有问题吗?她的动机和逻辑都清晰不已,怎么可能是精神病?
“应该是今舟伪造的。”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白延淡淡开口。
权今舟是什么人。
二十岁就能够在权家坐稳的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善茬。
但总有人会被权今舟矜贵冷淡的气质欺骗以为他是什么君子,可他的手段从来都不简单。
“他会让杨楚楚生不如死。”
权汐背脊微微发凉,这段时间的变故让她难以接受,已经在家里休养了好长时间,给海泉发的每一条消息都石沉大海。
海泉自然是也不好受,每天被权今舟哄着却还是郁郁寡欢,一张小脸的泪痕还没干就又开始掉眼泪。
无论权今舟怎么哄女孩都是窝在病床上茶饭不思,也不愿意起床。
“听话,吃饭。”
“不要。”
海泉将脑袋埋进被子里,瘦小的身子微微颤着。
“…………”权今舟眸子沉了几分,半晌将被子拉开。
“好了,听话。”
海泉大眼睛哭得红肿,委屈的眸子猝不及防撞入男人的目光,权今舟感到心都颤了几分,半晌嘶哑着声音继续哄道。
“起来吃饭。”
海泉抿了抿干涩的唇,缓缓坐起身抱住他,一张小脸贴在男人有力的胸膛,大片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
“……我不开心。”
“我知道。”
“那怎么办?权今舟,我感觉心里好难受,空荡荡的好难受…比死了都难受……我不开心,我不开心……”
女孩的抽泣声仿佛遏住了自己的心脏,几乎无法呼吸。
海泉哭着哭着哭累了,就安静的躺在他怀里睡着了,安静的面庞还挂着泪痕,看起来极其不安稳。
权今舟干脆带海泉回了偏院。
吴妈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过两人,再次见面却带来噩耗,让权家上上下下都有些沉默。
“少主,你和少夫人不在偏院的这段时间别墅都有好好打扫,可以直接入住的。”
“嗯。”
将女孩轻轻放在卧室的大床,安排了人把小米粥和甜甜圈接过来,询问了杨楚楚目前的处境后,总算分出时间回到房间里看了眼女孩。
她睡得很熟。
半晌,男人退出卧室,并未打扰女孩。
她恢复的不错,因为自身的痊愈能力较强,身体早就没什么大碍,但就是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
“……对不起,让我去死吧,求求你了,让我去死吧………”
杨楚楚跪在地上哭着,这段时间的折磨早已经让她生不如死。
可就是死也死不了。
权今舟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放过她?
“权总,对不起我真的错了,让我去死吧……”
杨楚楚狼狈的跪在地上,头发被扯得乱糟糟的,一张脸早已经臃肿。
权今舟冷漠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女人,表情不带丝毫感情。
“谁指使的?”
权今舟懒得废话,很干脆的开口,杨楚楚身形微微一僵。
“没有人指使我……我只是嫉妒权汐…嫉妒海泉……我………”
“欺骗我的下场只会比出卖你背后的人更惨。”
权今舟的嗓音仿佛来自地域索命的鬼,不带丝毫情绪,却让杨楚楚陷入了绝望。
他为什么会知道有人指使她这么干……
为什么?
明明这一场戏她演了将近一年,所有人都只会单纯的认为她爱慕虚荣被戳穿谎言最后恼羞成怒这上这条不归路。
她会在监狱里假死,最后被送出国外。
明明事情应该一步一步条理清晰的走着。
为什么会这样。
杨楚楚蓦然抬头,对上那双洞察一切的眸子,这才反应过来。
她忽略了这个男人的聪明程度。
“你一直都知道……”
“你在等我露出马脚?!!”
果然没有被那个人说错,权今舟就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
是她低估了。
杨楚楚万念俱灰,半晌突然抬起头看去,发出一阵又一阵笑声。
“……我以为你多爱海泉呢?!”
“你把她和你的宝宝也算在计划中吗?哪怕害死你们的孩子也要将祸患拔出,你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你这样的人真的疯子……哈哈哈哈哈。”
权今舟眸色愈发的浓烈,易征立马押住杨楚楚,语气带着压迫。
“注意你的用词。”
“用词?我说什么了?戳破他了?!衣冠禽兽哈哈哈哈哈。”
杨楚楚疯癫的模样格外吓人。
良久,权今舟缓缓后撤了一步,厌恶的和女人拉开距离。
“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
“………………”杨楚楚忽然噤了声,仰起头来,披散的头发露出一只眼睛死死盯着男人。
“从你踏入权家那一刻。”
“海泉的老师是我全权交给易征的,只配最好的,而你不够格。”
“但你还是进来了,是易征放你进来的。”
易征微微一顿,慌忙开口解释。
“少主,我是衷心的。”
“我知道。”
“可惜易征是个恋爱脑。”
权今舟淡淡开口。
唐心找借口和易征说自己有个朋友在帝大,可以胜任这个职位只想赚一点生活费,而易征恋爱脑的性格几乎是立马应了下来。
易征微微一愣,半晌总算反应过来。
“唐助理……?”
权今舟无视了易征惊愕的表情,淡淡对着杨楚楚开口。
“唐助理在国外这么久,到底是谁的人我不得而知,但你,是墨止钦的人。”
杨楚楚身形一顿。
“……我没有,我没有,我…”
“据我所知,六岁前你还是一个孤儿,并且和墨止钦在同一所孤儿院。”
“12岁时墨止钦被接回了权家作为养子,你也被一户普通人家收养。”
“但前十几年,你们相依为命。”
“不是的,不可能……不是这样的……”
杨楚楚还在嘴硬,权今舟帘下眸子。
“可惜你维护他了,他早就坦白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不可能承认……不可能!!”
杨楚楚像疯了一般嘶吼,权今舟一张脸一如既往的平淡,却带着淡淡的戾气,早已褪去了以往的矜贵。
“蠢货。”
“…………”杨楚楚微微一顿。
权今舟在诈她。
男人转身离开,又忽然停住脚步,冷冷的开口。
“你说错了一件事。”
“我绝不可能伤害海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