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之后,颜欢沾着枕头就睡了。
周承野就坐在床沿,看着这个眼睛红红的小哭包。
真是出息。
最近越来越爱哭了。
偏生这张小脸,怎么看怎么喜欢。
怎么看怎么好看。
他俯下身,啄了啄她的唇瓣。
在这一刻,他自认自己在别的女人身上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他这样的人,也会有爱吗?
周承野不知道是不是爱。
他只知道,当她看见自己身上坐着女人后,他的心底没有来的慌乱。
有种被抓了个正着的感觉。
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当看见她哭的时候,他的心在抽痛。
别的女人哭,他烦得不行。最讨厌女人哭。
可是这个女人哭,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
当今晚以为她差点跑丢的时候,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后怕。
手心冒冷汗的滋味,原来是那样的。
“欢欢…你乖一点…好不好…”
周承野借着小夜灯,看着她的睡颜。是这样的岁月静好。
“别离开我…哪儿都别去…就待在我身边…”
“我会好好爱你的…”
“欢欢…”他俯下身,慢条斯理的厮磨着她的唇瓣。
他深知,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女人了。
跟她相处那么久,从没滋生腻的感觉,反而越来越离不开了。
若是在许多年之前,他知道这个女人是这么好的话。
他说什么都会将她从周如骞身边抢走。
让她从头到尾只有自己一个男人。
周承野起身,随意去冲了个澡。然后将人搂进怀里。
唯一一次,没有邪念,只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
一直抱着,再也不松开…
………………………………………
魏家后山。
一群持枪的武装军,指着带过来的那几人。
双手被反绑着,头上蒙着布条。
拓莱冷眸看着这一家人。
只要一想到他的一家,因为这个男人惨死。
他现在就想送他们下地狱。
周承野慵懒的抽着烟,睨着面前的被蒙眼的昂山。
上次害的他的小猫跟他一起逃亡。
第一次被追杀,吓惨了。
昂山头上的布被扯掉了。
他看着面前的几人,顿时腿开始哆嗦起来。
“周,周先生…这是几个意思…”
周承野不紧不慢道,“昂山,我没想到你很有种。”
“居然敢派人追杀我。”
昂山心下一紧,“周先生,哪里的话,我怎么会追杀你…”
周承野冷笑一声,站起身来,一手插兜的朝他走来。
猝不及防一脚蹬向昂山,直中心窝子。
昂山一个踉跄,不受力跪下。嘴角溢出鲜血。
周承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某只蝼蚁一样。
“阿公。”他身后一个小孩哭出声来,很快就被一个女人拽至身后。
周承野被吸引了过去,他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小孩子。
提步过去。
随着他的步子,女人心跳异常加快。
“过来,小朋友。”周承野笑说。
小孩怯怯的看着他,女人顿时跪下地,“周先生,你放过他好不好。”
她崩溃痛哭,直磕头。
“你想要我去死,我现在就自杀,你放过他好不好。”
周承野轻挑眉尾,大手拎起这个小孩。
小孩身子不大,拎在他手上,就像一个物件一样。
女人连忙跪着朝他过来,“周先生,不要。不要。”
他手上的孩子也哭了起来。周承野一个嫌烦。直接扔给拓莱。
“交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那几个月的小孙子死的时候,连手都被砍下了。”
“他们可是连几个月的小孩子都没有放过。”
拓莱看着这个孩子,眸子里在冒着火。
魏泽宗朝披拉说了一声,“去,把赛博牵过来,顺便拿点货。”
“是。”
披拉很快离开。
昂山这边似乎还没死心。
“拓莱,你真的相信这些人吗?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什么做不出来。”
“我们现在该做的,就是铲除魏泽宗这样的杂碎。”
“哦?”魏泽宗笑笑,“是吗?”
“我是杂碎,你又是什么?”
“你在我这里得到的好处可不少吧?”
“这就叫——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是不是?”
拓莱当然知道昂山是个什么德行。
他朝他走来,蔑视着他。
“我敬你是我的长官,这些年为你遮过的幌子,不止一桩两桩。”
“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背刺我。”
他手里还提着孩子,女人顿时哭诉道,“拓莱,不要,不要伤害他。”
拓莱冷笑道,“呵,不要?那我的元敏呢?”
“他才半岁。何其无辜,你们照样赶尽杀绝,就没有想过我有一天会回来吗?”
“今天,我要一命抵一命。”
很快,赛博过来了。是一只黑色的顶级藏獒。
半人高的猛兽。
站起身来不比一个成年男人矮。
黝黑的毛发,凶狠的眼神,骇人的犬齿,直淌哈喇子。
看起来就是凶残不已的猛兽。
披拉直接过来,大手一把扯起昂山的头发。一张锡纸直接捂住了他的脸。
他抽惯了。不怕会承受不住,一秒暴毙。
赛博粗暴的咬着他的衣服,疯狂直接撕扯。
粗气骇人。
拓莱问,“这藏獒吃活物的吗?”
魏泽宗回道,“当然。咬死一头牛都不在话下。”
拓莱闻言,走过去,面无表情的将手一松。
“啊!!!!敏钦!!!!”女人失声痛哭。
赛博扬起头,喉管粗得能一口塞下。
女人崩溃得昏死过去。
而昂山已经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赛博趴在他身上。眼底满是畜牲野兽那般的凶残。
“啧啧。”魏泽宗摇了摇头,“便宜他了。”
他的赛博可是十里挑一好狗的。
陶婉在远处,冷眸看着这一幕。
举起手机,拍下下来。
颜欢浑身浑身血液倒流,止不住的在发抖,唇色煞白。
她怎么敢相信这一切。
一条条命在他们眼里,连猪狗都不如。
而他们,还能欣然的眼睁睁看着。
脸不红,心不跳,嘴角还扬着轻蔑的笑意。
颜欢强忍着反胃的恶心。
她受不了了。
崩溃的逃离这里。
后山距离别墅不算远,就当散散步,走得远了一点就到了。
而陶婉之所以任由她跟着自己。
她也有私心。
——周先生是魏泽宗的盟友。
她要魏泽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