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恩咽了咽口水,跟进了屋,快速扫了一眼周围。
老板面前是装不少烟头的烟灰缸。
还有喝的剩半瓶的酒。杯中的酒明显是刚倒没多久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哪个女人甩了。
一想,怎么可能。老板这种人,向来都是无情的那一方。
怎么有女人敢甩他,简直吃了豹子胆。
“昂山动手了。”措恩说。
周承野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两秒,微微偏头,“什么时候?”
“昨晚,认罪伏法书已经提交,以畏罪自杀定性。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拓莱的一家老小。”
周承野勾起唇角,晃动了杯中的酒。
“嗯,叫索斯那边可以动手了。一个不留,抓活的。”
“是。”
措恩停顿了一会儿,周承野拧眉,“还杵在这儿干什么?”
措恩小心翼翼问了一句,“老板,你怎么突然住酒店了。”
谁知道话音刚落,周承野把杯子一放。
一声酒杯砸在茶几上的声音顿时传来。
措恩从这声音里听到了两个字:找死?
“你是不是太闲了?”周承野冷眸看着他。
措恩低头,“是我多嘴,对不起,老板。”
“只是每次上来都要登记一下身份,挺耽误时间的。”
周承野不爽的顶了顶腮。
措恩知道老板沉默的接下来是什么下场。
他连忙说道,“新工厂那边的事该提上日程了,老板我先下去了。”
说罢赶紧逃离现场要紧,伴君如伴虎,可不是嘛。
周承野冷眸看着他离开的身影。
他是不是最近太宽容了,一个个误以为他是个好人?
谁都敢在他面前作死,特别是那个死女人。
几天不见他回去,电话没一个就算了,连条信息也没有。
要不是披拉天天汇报她的行动。
他还真以为她要红杏出墙,短短时间勾搭上另外一个了。
……………………
甘贡疗养院。
披拉刚到门口,看见宗哥身上那个女人,圈着他脖子,不知道说的什么,笑得妖娆。
他一时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魏泽宗瞬间感应到门口,他眸光一冷,偏了下头。
“滚进来。”
披拉过去,陶婉见到他就敛下笑意的。
“宗哥。拓莱一家被昂山端了。”
魏泽宗轻挑眉尾。
事情开了头,还得确保拓莱能稳定上位。
否则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去叫道陀查下一任上将候选人是谁,查到了,直接做了,记得做的干净点。”
“是。”
披拉走后,魏泽宗怀里的人儿。
陶婉弯眉一蹙,“你又要走了?”
魏泽宗无奈笑道,“没办法,这段时间忙完了,我多陪陪你好不好?”
他挑起她的下颌,想要吻上去。
陶婉抬手推开他,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
魏泽宗怀里一空,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站起身来,“怎么了?生气了?”
陶婉背对着他,那背影看上去就是在赌气。
“你故意的。”
魏泽宗掰过她的身子,“我怎么故意的?”
陶婉看着他,“你说好喜欢人家的,可是你现在回来的时候越来越少。什么也做不了。”
魏泽宗眸光忽的暗下,将人带进自己怀里,“婉儿,后天,后天好不好?”
“事情一办完,我立刻回来。”
“不要。”陶婉娇蛮耍横。
魏泽宗笑得更是宠溺,“乖,真的有事。而且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陶婉突然心生一计。
一不做二不休。
她抬手,将身上的曼纱解开,魏泽宗呼吸顿时沉下来,“婉儿…”
语气透着克制和不可置信。
她勾起他的脖颈,简直就是个狐狸精。
“大公子……婉儿一天都不想等了…”
魏泽宗唇上一软。
女人就像灵蛇,缠着一个人就别想摆脱开来。
魏泽宗明明知道还有任务在身,可是他偏偏就该死的挪不动脚步了。
而且这里是什么地方,老爷子此时就在旁边病的快死了。
虽然他也没打算让他活太久。
但是眼下还不能出岔子,掸帮那边山地的地产权,还没有拿到手。
可是似乎陶婉并不想放他离开。
她布满水雾的眸子,唤了一声,“大公子…”
男人瞬间什么都不管了。
猛地抱起她,扔在旁边的床上,毫无耐心可言。
紧接着背后的满背纹身瞬间暴露出来。
是凶神恶煞的双手合十佛像,威严透着诡异。
——是尊邪佛。
邪气森森。
快要将这妖精撕碎了。
男人一旦动了念头,平时的斯文雅致都去见了鬼。
表露出本性。
他本性就恶。
披拉在下面等了许久,宗哥从来不是不守时的人。
怎么今日等了那么久,还是不见下来。
披拉又等了一会儿,依旧不见宗哥下来。
他看了看时间,莫不是老爷子又下达病危了?
披拉不免又上去了一趟。
只是这一次还没走近,就听到女人的声音。
披拉一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怎么回事。
他不可置信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老爷子昨日才下病危通知,宗哥居然在这里……
很快他就淡定了下来。
宗哥能凭一己之力接手生意,必然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他抱着枪,站在走廊。
不能让人打扰宗哥。
心脏监护仪传来警报声。
魏泽宗刚抬头就被陶婉勾着脖颈摁下。
生怕他分心,手脚并用缠着他。
魏泽宗牙关一咬,“陶婉,老爷子是有多无能?嗯?缠着人就不放了?”
陶婉妖媚一笑,“这世界上的男人,阿宗是婉儿最喜欢的。”
“没有人比得上…”
她贴近他,在他耳畔说,“婉儿喜欢大公子…”
“陶婉,你真是个妖精。”
她何尝好受。
可是只要一想到要让魏远江付出代价。
她就酣畅得要命。
陶婉的眸子没有一丝温情。
她侧过头,看着老爷子死死抓着床单的手。
还有那死不瞑目的瞪眼。
她心底里报复的快慰就足以掩盖一切痛苦。
她此时就连他喉咙发不出来的咕噜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气死了,他气得马上就快要死了。
哈哈。
他知道她此时可是和他的儿子在一起。他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