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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来了之后,王玉宝向他这个“外甥”兼司机捏造了一个事情经过。

大意如下。

知道了他的事情,桑长娥比他自己还要高兴,特意在家里准备了几个菜,又陪着他喝了几杯。

喝完之后,两个人连澡都没顾上洗,就开始做那种夫妻之间的事情,甚至为了达到最强烈的感觉,两个人还就着酒吃了点药。

但是在上了床没多久,桑长娥就忽然开始喘不过气来,很快就开始向外倒气,随即心跳就停了。

但王玉宝身份敏感,这事儿肯定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把小赵叫过来,是让他去把乡卫生院的老徐叫来,看看桑长娥还能不能抢救。

至于桑宁不在,肯定是刚刚听见他们俩的动静,小女孩儿害羞,躲出去了。

王玉宝的这段话虽然漏洞百出,但前后的逻辑没什么大错,更何况小赵是他的心腹,两个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对他的话,小赵一点儿都不怀疑。

小赵开着车去,一会儿就到了卫生院的徐院长家。

听说王县长在桑站长家出事儿了,老徐小跑着跑到前边卫生院拿了急救箱,上了小赵的车就往桑长娥家赶。

车上,小赵把王玉宝告诉他的经过学给了老徐。

老徐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却也没敢想到王玉宝会杀人,只是考虑两个人可能玩的太兴奋,再加上药物和酒的刺激搞出来的。

那桑站长是王县长的禁脔,这在高庄乡不算什么秘密。

想到桑长娥的样子,就算老徐已经差不多快五十了,也依旧咽了一口口水。

那真是个熟透了的女人啊!

不过再是长的千娇百媚,时间长了,男人也难免会有些视觉疲劳。

更何况王县长位高权重,身边莺莺燕燕众多,而桑站长毕竟也已经四十多岁,不是当年的年龄,离得近了看,脖子上的肉都已经一圈一圈的了。

肯定是为了捆住王县长的心,吃了点助兴的药物,再玩点儿变态的游戏···

男人么,就好这一口。

到了桑长娥家,老徐连听诊器都来得及用。

桑站长屋里虽然暖和,可人身上早已经凉了。

冲小赵摇了摇头,伸手拉过被子给桑长娥重新盖上,老徐来到客厅王玉宝的面前。

“县长···”

王玉宝一直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烟灰缸里已经摆满了烟头。

老徐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站起来打了个招呼,指了指桑长娥的房间,连跟着进去看看都没有。

“徐院长,坐,坐···”

老徐听的当即心里一激灵。

王玉宝往常在乡里当一把手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正式的称呼他为院长,都是“老徐,老徐”的叫着,今天这···

“看过了?”

“看过了,不过···,人救不回来了。”

老徐有点愧疚的低下了头。

里面躺着的那可是县长的姨太太,结果自己连抢救的动作都没做。

“唉,我就知道···。”

王玉宝一拍大腿,抬眼看着卧室的方向,眼睛里沁出了两点泪痕。

良久,才低下了头,声音低沉的跟老徐说道。

“我跟桑站长的关系,我不说,你们也能看的出来,我也不做那种当婊子立牌坊的事情。”

王玉宝把小赵叫过来去请老徐,意味着他已经把这件事儿考虑清楚;而老徐的到场,也意味着事情的走向已经没有了调整的余地。

王玉宝迅速恢复了往常敢作敢当的县长状态。

“桑站长她苦啊。”

王玉宝又拿起了烟盒,抽出一根递给了老徐。

“从小,她就没爹没娘,是被小宁她爷爷奶奶给捡来的,其实就是个童养媳。

嫁给小宁他爹没几年,一家人就都排着队一个一个的走了,就留下她们孤儿寡母的。

好不容易我遇到了她们娘儿俩,伸手拉了一把,才算过上了两天好日子,可这···”

看到老徐手里拿着烟没点,王玉宝拿起火机打着了伸过去,还顺势把屁股也挪在了老徐的身边。

“我想着,今天这事儿,它到底不是一件什么好听的事儿,死者为大,咱们就别让她走了以后还要被人指指点点的了。

而且,桑站长走了,小宁还在呢。我这个干女儿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以后还要嫁人,不能让她背上这个名声啊。”

说着话,王玉宝把手抚在了老徐的肩头,自己的嘴也靠了过去。

“今天请你来,主要是看看桑站长还有没有救。二来呢,就是跟你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别的路数,能把她发病这件事儿给解释过去···”

说完这句话,王玉宝又放开了老徐,站起身来踱了两步。

“卫生局的老韩年龄差不多了,现有的副局长肯定要提一个上去。对了,我记得你在高庄卫生院当院长,有八年了吧?”

王玉宝转身问老徐。

老徐也是几十岁的人了,特别是在卫生院这个吃瓜信息丰富的地方干了快二十年,当一把手院长也八九年了,怎么会不明白王玉宝话里的意思?

县长铺垫了那么多,其实总结起来就是两句话。

一、这事儿说出去影响太坏,得找个别的死因。

二、这事儿办好了,卫生局以后的局长就是自己了,而且副局长马上就能解决。

“是,县长记得真清楚,我当院长八年多了。其实说起来,我也是县长提拔起来的干部。”

“哦?对,你是我来高庄的第二年提起来的院长。”

老徐根本就没有经过思想斗争。

只不过是帮着县长隐藏一桩丑事儿而已,又不是杀人了,更何况县长还给自己许了愿。

而且,自己帮了县长这么大的忙,以后肯定就是县长的自己人了。

两个人抽着烟,低着头,三言两语就定下了基调。

桑站长自己在家喝酒,忽然觉得胸口闷、不舒服,打老徐家电话叫来了老徐,可等老徐到了以后,就发现桑站长已经不行了。

但桑站长在高庄又没有别的亲人,唯一的女儿也联系不上,不得已,老徐只好直接联系了桑站长的干亲王县长。

王县长正在带着县里几个主管局长陪投资商喝酒,但听说干亲出事儿了,还是提前离场,第一时间乘着车赶到了。

这就是事情的“真实”经过。

至于今天下午已经回家的桑宁为什么大晚上不在家。

谁知道呢?

听说现在大学生都有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习惯,譬如半夜起来光着脚跑步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