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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可为眉头紧皱,转向钱信衡:“钱总,楼上那位就是令千金吗?”

钱信衡神色黯然,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十分地心疼女儿的状态。

众人面面相觑,凌可为斟酌着话语,询问:“那钱总,我们能上去看看吗?也许我们亲眼见到令千金的情况,能更好地判断问题所在。”

钱信衡长叹口气:“没问题,诸位大师请跟我来。”

众人纷纷起身,跟随钱信衡向楼上走去。

莫渊走在队伍最后,按照他这段时间学习过的风水知识来判断这栋别墅内的装潢和摆设:入门处的玄关宽敞明亮,正对着一面装饰镜,不仅能扩大视觉空间,还能反射进门的煞气,是个不错的设计。虽然镜子稍微偏左了一些,若能正对大门会更好。

而客厅的水晶吊灯悬于乾位,正应天门大开之象,也是不错的选择。

踏上楼梯时,莫渊的手指轻轻掠过扶手,感受着木材细腻的纹理。

楼梯呈缓慢上升的弧形,形制宛如一条腾空的蛟龙。既能确保气流的顺畅流动,又能减缓财运外流的速度……越看这别墅的装潢,莫渊越觉得钱家的问题并不是出在风水上。

因为宅子的主体结构和主要布局都遵循了聚财纳福的原则,只是在一些细节上还有优化的空间。这些小瑕疵对于普通人家可能会造成一些影响,但对于气运昌隆的钱家来说,影响却并不大。

如果钱信衡指望从风水的角度给他的女儿排忧解难,恐怕很悬了……

这么想着,莫渊收回心思,看向二楼。每上一级台阶,楼上的喊叫声就清晰一分。

“放开我——啊啊——放开我!!”

凄厉的叫声刺痛每个人的耳膜。莫渊注意到钱信衡的肩膀微微颤抖,步伐也变得沉重起来。

终于,一行人来到二楼的一间卧室门前。钱信衡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这里应该是钱家千金的闺房。好好女儿家住的屋子,里面却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药味。汗水、消毒水还有中草药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十分难闻。

凌可为带来的几名年长学生中,都有人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莫渊看向房内,中央一张宽大的欧式床上,几个保姆正费力地按住一个不断挣扎的年轻女子。

那女孩披头散发,双眼通红,嘴里不停地发出尖叫和呓语。她的指甲在一个保姆的手臂上留下了几道血痕,但那保姆只是咬牙忍着,没有松手。

“心月!”钱信衡痛苦地呼唤,快步走到床边。

听到父亲的声音,女孩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有瞬间安静下来。

她缓缓转过头,目光呆滞地看向钱信衡,轻声呢喃:“爸爸?”

“是爸爸,是爸爸!”

“爸爸!”钱心月撕心裂肺大喊,“我不要嫁人,放我回家——我想回家……”

“心月啊,你已经在家里了啊!没有人要你嫁人,你不要多想,安心休息好不好?”

“不!不!不!”

钱信衡的话音刚落,钱心月受到刺激,又开始剧烈挣扎:“这里不是我家!你们放开我,放我回家——”

几名保姆无可奈何,又费劲与她周旋,按住她的四肢。

莫渊一直观察钱心月的状态,透过心眼,他能看到钱心月体内的灵魂颜色忽明忽暗,时而清晰,时而黯淡,仿佛和身体始终无法配套一般。

并且人体该有的三魂七魄,她却不见了一魂一魄。

这种情况下,人本应该变成痴傻。可她只是疯癫,却并没有变傻,证明她丢失的那一魂一魄,其实也并未和本体失去联系。

钱信衡帮不上忙,踉跄从床边推开。

瞧着他苍白的脸色,凌可为也有点于心不忍:“钱总,令千金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钱信衡苦笑着摇头:“已经快三个月了。”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充满期盼:“诸位大师,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凌可为带来的几个年长学生面色凝重,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我们要先检查一下房子,才好说话。”

钱信衡点头:“好说好说,几位大师随意走动!”

他们散开,露出了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莫渊。他走到等待的钱信衡身边,问:“钱总,令千金当日是爬的哪座山,你可知道?”

钱信衡讶异地看了莫渊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像其他人去检查风水局。但还是老实回答道:“是附近的黄桃山,那座山因为生长着许多桃树,每年到春天都开满桃花,所以非常有名。”

“是黄桃山?”凌可为插话进来,语气惊讶。

莫渊看向他:“凌老师了解这座山?”

“谈不上多么了解。但这座山放以前,可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做荒逃山。荒是饥荒的荒,逃是逃亡的逃……好像是有一个什么传说,当年天下大旱,田地荒芜人们过不下去了,但那座山仍旧是青山翠绿,所以很多人都往里面逃亡。”

“但是进去山里的人就会再也出不来,只有在外面大地一片荒芜过不下去时,人们才会考虑进山……所以才叫荒逃山。”

“这个传说我也从未听说过。”钱信衡听得出神,“难道这不是被人编出来的故事吗?”

毕竟现在的黄桃山可是人气鼎沸,是着名的旅游景点。

可没有什么进去就出不来一说。

凌可为摇摇头,没有跟钱信衡争辩。

莫渊接上他的话问道:“青山常年翠绿,四季如春,是有什么原因吗?”

凌可为说:“传说里,是因为荒逃山里有山神居住。”

莫渊默默听着这些话,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钱心月。他注意到,当他们提到“山神”二字时,钱心月的反应都会变得更大一些。

“钱总,”莫渊突然问,“你有没有去找过当日一起上山的人?他们就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钱信衡说:“我当然找过,但其他人都没事。”

“也没有在山上遇见什么?”

“没有,他们说他们就是正常玩耍。爬到山顶后有一小会功夫散开,但也就十来分钟,心月也不能跑到什么地方去。”

“之后一群人一起下山,回程的路上心月突然晕倒,把他们吓了一跳。但是不一会就很快醒来。”

“醒来后的心月也很正常,他们只是以为爬山中暑了就没在意。”钱信衡苦笑,“她刚回家那阵也是好好的,是过了几天后,才不对劲得格外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