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川回来站在陈阿旺身边,
“你有九姑娘要保护,俺有郡主和郡马爷要保护。”
虽说依旧困倦,心情不一样,
旁边的两人一点响动都没有,仿佛两块木头和这游廊长在一起。
他往山上看了一眼,火堆还点着,做法事的声音听不到了。
张川是郡主府的人,上去看看应该没事,恭喜知道婚书的事,定是见过新姑爷的,
此刻的他没见到新姑爷,心里痒痒的不行。
“我去山上看看......”
还没走两步,便觉得有人拽他的后领子,
“恭喜就是个猴,万一看出来破绽怎么办,为了让他们俩出宫,才有守孝三年一说。”
想想也是,恭喜和花总管最是交好,他功夫高一走了之,老花怎么办?
还有吉萱,她姑姑可是在宫里,出事了,一个也跑不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人要被憋闷死了。
陈阿旺看看他,又看看仲启,
“带张统领你那睡,人看好了。”
张川本还神采奕奕的脸上,沉下来,“我保证哪也不去,别关着我啊!”
仲启拽着他的衣裳袖子,往灶间旁的下人房走。
翌日,清晨,
往山上行走的小路上,
沈逸澜坐在滑杆抬着的椅子里哈欠连天。
轿夫颠着使人更加的发困。
连翘身后是守陵村的村民给做法的道士送饭。
还好,几个村民,不疑有他,没有东张西望被绣衣使收买的迹象。
恭喜和吉萱依旧是半死不活的样子,端着小米芝麻粥,掉眼泪。
连翘安慰道:“吉萱,你要保重,郡主殿下也不希望你这样,过几日我们走了,你要照顾好恭喜,这样郡主才能够安心上路。”
吉萱抽了一下鼻子点头,
恭喜在帐篷的门边上,看着墓碑发呆,不吃也不睡。
沈逸澜走过来同样望着墓碑,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
等着大家吃完了,回了守陵村。
树林里,绣衣使瞪着眼睛盯了一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魏掌班,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盯着的。”
魏掌班低着头,沉声道:“好好盯着,”
他解下树上拴着的马匹,飞身上马,直奔京城。
到了大理寺后门,闪身走了进去。
在大理寺少卿的带领下,进了最里面的死牢。
“没有挖坟?”
魏掌班道:“没有,四周一点破坏的痕迹都没有,村子里也很安静。”
被锁链绑着的王振,摇头,声音如洪钟,
“不可能,芷柔郡主是什么人,全天下的女人都喝药,她也不会,沈家有位神医,定是有什么办法诈死,
沈逸澜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听着不可信,她就是利用这一点迷惑皇帝,
她知道这次两粮草一定被劫,才捐出来,彻头彻尾的商人,卑鄙无下限。”
咆哮了一阵,气得胸口起伏,
“得想办法让皇帝见老夫。”
魏掌班恭敬道:“刑部那里已经通融过了,他们都被挡在御书房外面,皇帝也一直没上朝。”
靠他们是不行了,只能靠皇帝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