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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紫芙笑看向陈老夫人,“母亲我不累,您不用担心。”

闻言陈老夫人笑了笑又看了一眼自己不怎么顺眼的儿子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扶着芙儿呀!进寺院还有那长的路要走呢!也不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光长个大个子,真是一点脑子都不长。”说完也不顾自己儿子眼中那都要溢出来的委屈,还颇为嫌弃的摇摇头接着便转身同谢老夫人走进了寺院。

而陈遂安此时也赶紧扶上自己媳妇跟在自己娘亲身后,苓儿看着这一幕发生的猝不及防赶紧凑到知君身边咬耳朵。

“你外祖母好厉害啊!训得你舅舅一愣一愣又一愣。”

闻言知君忍着笑意道:“就这还算是我外祖母在外边给他留着面子呢!这若是在府里只怕训得更厉害,我小时候在临安亲眼目睹我小舅舅被外祖母训到痛哭流涕。”说完知君t突然想起那个情景忍不住笑出了声。

而走在她们前面的陈遂安突然回头又给了知君一个眼刀,知君见状状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

苓儿见此忍不住嘲笑起知君,“我看着你还是挺怕你小舅舅的吧!你们家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她这话让知君一愣,她什么时候开始怕小舅舅了,应该不是怕而是心虚,自从答应了王宴礼她就怕小舅舅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所以自从她和王宴礼在一起后她便不敢去见小舅舅,今日再见到他看到他那个眼神她只是下意识想躲,可这若是放在往日她一早便回怼了回去。

“也不是怕他,我以前可不怕他,这不是如今我都有小舅母了嘛!总要给他在舅母面前留些面子不是。”知君讪讪的笑了笑,努力给自己找补回来。

苓儿听到她这番话道也没在反驳,只是颇有同感的点点头道:“你说的我也明白,就像我舅舅家的几个表哥,小时候他们可是被我欺负的不行,如今他们都娶了亲,再加上我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久住在外祖母身边,如今见面都显得格外客气,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肆意妄为了。”

说完这话苓儿突然笑道:“这么说我现在已经比小时候长进太多了,小时候我可不会想着给他们留个面子什么的,下次母妃再说我没有长进时,我便把这事说与她听。”

知君听了她这般孩子气的话忍不住笑了笑,大皇子妃还真的没有冤枉她。

说话间她们便到了大殿前,谢老夫人要和陈老夫人去大殿烧香,便让知君带着陈遂安夫妻先回后山小院安置。

而此时京中内城太子府 ,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中无数年轻妖娆的舞姬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而太子一改往日唯唯诺诺的行事作风,眼神精明的扫视下方众人,太子太傅李诚儒神色不悦的目视着前方,期间一个眼神都不曾看向太子。

而太子梁亦景则笑了笑低头看了眼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大手在女子裸露的肩头扭捏了一把道:“月儿啊!你看太傅他又生本宫的气了,你说说本宫该如何让太傅息怒呢?”

月儿闻言扭头看向了下方的太傅,又看向了太子声音轻柔婉转,“殿下,妾看太傅他老人家怕是不喜看乐舞,不若先让妹妹们下去歇歇如何?”说完她眼神热切的看着太子。

见状太子乐道:“看来月儿今日是吃醋了,好好好,本宫今日便不再看其他女子一眼可好?”

“殿下!”月儿把头又往太子怀中埋了埋。

太子挥手,乐姬舞姬应声退出了阁楼,见此太子神色玩味的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女子,抬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轻声道:“月儿啊!你说今日这杯酒我若喝下,今日我还能不能走出这阁楼呢?”

闻言月儿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后她轻轻抬头笑着看向太子轻声道:“那妾今日便为殿下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说完她抬起修长的胳膊,纤细的手指轻轻捏起太子案前的金色琉璃酒杯,鲜红的蔻丹映着金色的酒杯有着说不出的风情,她媚眼如丝般勾着太子的眼神,接着她轻轻一笑仰头一口而尽,嘴角还有酒水顺着脖颈缓缓流下,最后隐入她红色的小以内。

太子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接着他冷眼看着月儿秀眉慢慢皱起,随后她像是歇力般一下子便软了身子向后跌坐在太子身旁,她满眼惊异的看着太子,“怎会,怎会?我明明没有······”

“你没有下毒,毒是我刚才下的。”太子静静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这个刚才还在他怀中满是温情的女子,此刻他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为什么?”月儿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对不对。”说着月儿痛苦的皱紧了秀眉,嘴角一丝血红慢慢从她嘴角溢出。

“你说的不错我一早便知道你是二皇兄的人,可二皇兄可真是看走了眼,一个杀手怎么能轻易动情呢?”说着他的手怜惜的抚摸着月儿的脸,“倒是可惜了你这么好的一个美人,若不是二皇兄最近有些按捺不住了,我还真想再留你些时日。”

“呵呵!倒是我愚蠢了。”这句话说完月儿便又呕出了一口鲜血,随后便躺到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太子看着月儿最后自己慢慢闭上的双眼,静静盯着她看了许久。

直到身后响起李诚儒的声音,“太子既然一早便知道这女子图谋不轨,为何不一早便将其处置了,居然让她在身边呆了半年之久,太子此举还是太过冒失了。”

李诚儒带着薄怒道。

闻言太子低头讽刺的笑了笑道:“太傅这一生有没有对那个女子动过心?”

“太子此话何意?难不成您还看上了这女子不成?实在是太过荒唐了!”

“呵!看上又如何,看不上又如何,此刻她不是都已经躺在这了吗!”说完太子走到堂下又道:“太傅今日过来,是想说二哥的事吗?”

李诚儒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月儿才转身走到太子身边道:“我接到密报,邓州徐家军有了动静,近日有大批兵械运到了徐家军中,老臣猜测恐怕二皇子想要起兵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