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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知君是在陈老太太身边醒来的,一睁眼便看见外祖母微笑着看着自己。

“外祖母。”知君声音中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并不沙哑却显得很是软糯,像是在撒娇。

知君紧紧的抱着外祖母,她知道今日外祖母和舅舅就要离开了,她不舍依恋却也知道不能阻拦,所以就想在抱一抱外祖母。

“怎么了,我们君儿都是大丫头了怎么还撒娇呢!”陈老太太温柔的拍着知君的背。

过了一会知君从陈老太太怀里起来道:“外祖母我先起床,一会陪您用早饭。”

说完百年唤了初桃她们进来,一顿忙活,等知君出卧房时见到祖母正陪着外祖母用早饭。

知君提起裙摆快跑了几步道:“祖母您怎么来了?”

“你外祖母今日要走,我自然要来送送她。”

用完早饭后陈遂安带着沈砚安也来了梅香馆,寒暄过后便一起去了大门。

到了大门外知君见到几辆已经收拾好行李的马车,这时知君才真切的感受到外祖母和小舅舅是真的要走了,浓重的不舍顿时迎上心头,知君扶着外祖母上来马车,有走到小舅舅身边道:“舅舅你要争气,快点成亲,到时候我去临安参加你的婚礼。”

陈遂安顿时没好气的看了眼知君道:“臭丫头你会不会说话,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什么叫我要争气,你舅舅我还不够优秀吗?我还用的着争气吗我,倒是你好好经营你的生意,别到时候弄黄了出去说是我教的你,我嫌丢人。”

知君扬起拳头比划了两下最后又放了下来。

“算了,今天你是长辈,长辈赐话知君谨记,定不敢忘,我一定会将茶楼经营好给你瞧的。”知君说完便回到了祖母身边。

陈遂安看了眼知君转身上马,嘴里道了一句“小丫头片子。”

然后朝着后面杨杨手命令道:“出发。”

知君和哥哥沈砚安在门下行礼相送。

陈老太太在马车里挥手道:“回去吧!我们走了。”

离别就是这样带着酸楚的,即便在心中预演再多次,知君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谢老太太也忍不住擦着眼泪,知君这时才知道外祖母为什么不让他们出城相送了,望着马车缓缓的驶离了胡同拐进主街再也看不见,知君才扶着祖母返回了府内。

回到福寿堂知君才从祖母口中知道陆夫人病倒了,知君和哥哥沈砚安又去了秋阑殿看望陆夫人。

知君这是第一次见到陆夫人这个样子,仿佛是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眼神里没了光,剩下的只是一片死寂。

知君前世的印象中陆夫人一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她不曾像其他继室一样会残害或是会费力巴结讨好嫡妻留下的儿女,她只是默默的做着她作为当家主母会做的事,在她和哥哥面前她一直尽可能的不打扰他们,像是故意躲着他们,所以她在知君的印象里一直是这样一个人。

前世听祖母说陆夫人因着父亲把沈知愿嫁给一个没什么家底的进士时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她当时还是很好奇的陆夫人竟然会吵架,可后来她又很羡慕沈知愿,因为她还有母亲替她抱不平,而她没有母亲了。

可是今日见到这样的陆夫人知君是有些不适应的,看着她脸色惨白,唇上没有一点血色,见到知君和沈砚安来看望她也只是礼貌的点点头,再无其他表情。

知君看了哥哥一眼,哥哥上前道:“还请母亲好好保重身子,今日我们便不打扰母亲休息了,改日再来看望母亲。”

陆夫人依旧只是点点的头,像是没有生气的布偶。

知君回去后和祖母讲了陆夫人的状态,她觉得她有点不对,印象里前世陆夫人并没有这一场病,她一直都是默默的在一边活着,活的好好的,至少在她前世病逝前她一直都还好好的活着。

谢老夫人闻言叹了口气道:“这是她自己的心结,她自己解不开,我们也帮不了她。”

“心结?夫人她有什么心结?”

谢老夫人看着知君一眼道:“这件事告诉你也无妨,毕竟已经过去多年了,当年你父亲之所以会选择陆姨娘做继室,是因为她没有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怎么会?陆夫人不是生了六姐姐吗?”知君疑惑的问道。

“就是因为六丫头她再也不可能怀孕了。”

知君惊讶的看着谢老夫人,她确实不知道这些。

“你六姐姐五岁时,陆姨娘怀孕了,孩子七个月时,陆姨娘被你六姐姐不小心撞倒了,那个孩子因此便没有了,因为当时流产时陆姨娘伤了身体,以后便不能有孕了,所以这些年她心里一直有根刺,她过不去那道坎。”

“那件事后你父亲便抬她做了继室,一是弥补她失去孩子的痛苦,另外一层是她不可能生子将来也不会影响你和你哥哥在府中的地位。”

“但是有一天她却和你父亲说是六丫头故意推的她,你父亲不信她,觉得她小产后精神有点不正常,所以那两年都远着她,也许是后来邓姨娘怀砚溪时刺激了她,从那以后她便恢复正常了,也开始管理府中事物,对你六姐姐也担起了做母亲的责任,对你父亲更是关怀备至,就连带着邓姨娘怀孕那会也是她亲自照料的,我以为她心里放下了。”

“可是后来邓姨娘生砚溪时难产了,接生婆说是胎位不正,可后来我让你福妈妈查了邓姨娘服用的安胎药,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用过的药渣里却多了一味活血的药,邓姨娘拼尽全力生下砚溪后便血崩而亡,我怀疑过陆姨娘,可查来查去却是一个厨房的婆子干的,说是邓姨娘罚过她,她心怀不满才在邓姨娘安胎的药上动了手脚。”

“我当时没全信那婆子的说词,太过牵强了,就暗中查了很久,也没查到任何不妥。暗中有观察了陆姨娘两年,见她事事谨小慎微,家里上下她料理的也很妥帖,对你们兄妹俩更是敬而远之,这点其实是我最满意她的一点,她很聪明没有傻到去动你们兄妹,也没有过分亲近你们,从那以后我便放心把家里都交给她了。”

“那您为什么还要以我生病她不来看望为由禁她足呢?”知君很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