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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到了文墨斋进了沈锦铭的书房外面等着,管家进去禀报,没一会就见沈锦铭出来了。

见到春杏满脸焦急的问:“知君出什么事了?可是又病了?”

春杏没想到三老爷会这么关心她家姑娘,只愣了一下便行礼道:”会老爷的话,我们姑娘没出什么事,也没生病。”

闻言沈锦铭像是松了一口气,恢复往日的神态道:“那就好,你们姑娘这么晚叫我有什么事?”

“我们姑娘今日收到了几幅古画,想请老爷去鉴赏一下,姑娘说她看不明白,这府里就老爷学问最高,她说劳烦老爷过去帮她讲解一番,姑娘还请了五少爷过去。”

春杏缓缓答道,心中一点也不紧张,幸好他们姑娘教了她如何回三老爷的问话。

果然见春杏这样说沈锦铭摸了摸胡子点点头道:“那便带路吧!”

“是,老爷这边请。”说完便领着沈锦铭出了文墨斋。

而这边,夏冬蹲在假山上看到花园树影间走来了两个身影,一个穿着斗篷,一个明显是府中的丫鬟装素,快到凉亭时丫鬟停在了小路的岔口,穿斗篷的女子往凉亭走来。

杜怀青听到脚步声忙站起身,见到熟悉的人影便急忙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沈知愿。

躲在假山上的夏冬见到这一幕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后立马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接着又想到自己的任务,又连忙放下手看了凉亭一眼,便悄悄飞下假山,绕过凉亭,轻点几下便到了那个丫鬟的身后,抬手便劈上丫鬟的后颈。

望秋正紧张的望着路口,只感觉后背一凉,刚想回头去看,便就后颈一疼没了意识。

夏冬把望秋拉到了花丛里,为确保她不会那么快醒来,还让她嗅了嗅迷香,然后又抹掉自己的脚印,才转身离开。

而凉亭这边杜怀青已经把沈知愿抱到了凉亭中的石桌上,沈知愿一直推搡着杜怀青,想把要说的话告诉他,然儿杜怀青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以来就吻上她的唇,她几次想推开他说话最后又都被他重新堵上,最后只能任由他去,不一会凉亭里就传出了沈知愿断断续续的声音,时而婉转时而呜咽又时而痛苦。

这时春杏带着沈锦铭正好走到花园凉亭附近,这声音一传来沈锦铭就停下了脚步,春杏疑惑的看向突然停下来的老爷,刚想开口问就见沈锦铭快步往花园里走。

满身散发着怒气,他没想到家里的家里的下人居然这么大胆,竟敢在后宅花园里苟合,简直是无法无天,他抓住定要乱棍打死,正一正这府中风气。

他进去便大喝道:“到底是哪里的下人,竟敢无法无天败坏我府中风气,我定要抓住你们乱棍打死。”

话还没落便传出沈知愿的尖叫声和一个男人低沉的闷哼声。

沈锦铭顿时便止住了叫声,快步向前不可思议的盯着躲在石桌后面的人,颤抖着声音道:“出来,你给我出来,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你还要不要脸,出来你们都给我出来。”

说着便上前一把揪起了杜怀青的头发一脚边把他踹翻在地,杜怀青痛苦的倒地闷哼了一声,接着沈锦铭又上前连踹了几脚,嘴中还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偷人偷到了家里,你怎么就这么贱,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此时躲在石桌后沈知愿已经穿好了衣服哆哆嗦嗦的出来见到沈锦铭正在打杜怀青,见沈锦铭正在盛怒之下,她哆哆嗦嗦的不敢上前,脑子飞快的分析眼下对自己最有利的说辞。

想清楚后沈知愿直接朝这沈锦铭跪了下去道:“父亲,都是女儿的错,您别打怀青哥哥了,都是女儿的错,您别打他了,我们两个是两情相悦的,求父亲成全。”

沈锦铭听到沈知愿喊着怀青哥哥时便停下了手,他没想到是杜怀青,他以为还和上次一样是外面的纨绔子弟翻墙进来找她幽会。

“你是谁?你说你是谁?”沈锦铭难以置信的问。

躺在地上的杜怀青还死死的抱着头,听到沈锦铭的问忙忍着痛起身跪求道:“叔父,是侄儿的错,是我爱慕知愿情不自禁才,还请叔父成全。”

“杜怀青,你居然是杜怀青,你居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你简直枉为读书人。”

说完又指着沈知愿道:“你赶紧给我回你的院子里去,没我的命令不准踏出一步。”

“父亲!”沈知愿突然高声叫道。

“你闭嘴,在敢多说一句,我便让人打死你,就当我从没生过你这个孽障。”沈锦铭咬牙切齿的厉喝道。

沈知愿被这一声怒喝惊的跪坐到地上,她从见过父亲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从自己父亲的眼中看到了杀意,那一刻沈知愿的心如坠冰窟,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冷,他的父亲想要杀了她。

沈知愿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道:“父、父亲息怒,我回去,我这就回去。”

说完重重的朝沈锦铭磕了一个头,逗着腿站了起来,快步往秋水苑跑,说是跑不如说走,她这是根本跑不动,两条腿仿佛不听使唤,每走一步她仿佛下一刻就会摔倒,就这样她扶着花园里的树跌跌撞撞的跑回了秋水苑。

这边杜怀青看着沈知愿走远的背影,心中此刻对她只有埋怨,都怪她今晚非要约他相见,都怪她勾引自己,都怪她让自己如此颜面尽失,都怨她,一切都怨她,她竟这样把自己丢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就走了,她不是说爱慕自己吗?哼,也不过如此。

可这些想法他只敢在心中想,不敢在面上流露一分,此时此刻,他只能装作自己对沈知愿是情根深种,只有这样他才能保住自己的名声,也只有这样,才能有希望求的沈锦铭的原谅,将来他才有可能帮自己一把,如若不然,他不仅仅是名声不保,若是沈家一怒之下上报学政,那他这辈子就完了,甚至都不用上报,只要沈锦铭说他一句私德有亏,他也一样一辈子都没有出路。

此时此刻杜怀青的脑子竟是无比的清明,他为自己算计着每一步怎样走才能对自己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