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在9587的侦查下,云月雁选了村后树林深处的山脚下,这里因为经常有猛兽出没,是没有人来的,那里有一个山洞是一个不错的容身之所。
她用法术打只野鸡,架起火烤了起来,加上一些调味品,美滋滋地吃了一顿,然后用空间的碗去小溪边舀了两碗水喝,吃饱喝足,她就安静在山洞打坐起来。
云月雁就这样在山上住了十几天,这些天白家可算是鸡飞狗跳,原主和刘斐然亲事定下来了。古代成亲只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庚帖一换,摁了婚书就行了。
只是现在人找不到了,婚书结不成,白家人自然急坏了,老刘头给的钱已经花出去了,如果再找不到,就要赔更多的钱。于是白家带着全村的人,每天都出来绕着村前前后后地找人。
一连这么多天,白家人带着全村的人,把村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根本找不到人,于是大家开始怀疑白多多是不是被人拐走了,还是掉那个陷阱里饿死了。
白家大哥白岩家两个儿子,大儿子白瑞今年十四,小儿子白鹏今年十二,现在一脸担忧地看着白岩。
“爹,找不到那个扫把星,妹妹可就要嫁过去了。”
白软软听见这句话害怕地躲在白鹏怀里放声大哭。白软软可不想嫁给一个病秧子,但是在白多多要嫁过去的时候,她甚至觉得白多多算是高攀了。
老刘头家里在村里也算有钱,白多多这种扫把星肯定是蹭了自己的福气才能有个好归宿,那自己用这钱租门面房也是理所应当,当时听说白多多要嫁过去了,她甚至兴致勃勃地去镇子上看租哪里门面房给自己家做小生意。
但如果轮到她被嫁过去了,她是万万不肯的,她自诩以后是有大出息的,要嫁给京城里达官显贵的人,怎么能嫁给一个病秧子呢?
全家看白软软这个样子,立马心疼起来,一群人围着她安慰,同时嘴里不断的咒骂白多多,全然忘记了白多多也不过是个孩子。
“也不知道这个天杀的跑哪去了,该不会是和那个野男人跑了吧。”
“谁说不是呢,我就说那是个贱蹄子,一生下来就应该溺死,不然哪有这么多晦气事。”
比起他们着急上火,这几天在山洞的云月雁每天吃得饱喝得足,休息得也很好,整个人精神焕发。只不过她即将要去做一件大事,可不能看上去神采奕奕。
于是她找了片空地,在地上打滚,然后把灰往脸上摸,接着弄乱自己的头发,还往头上撒了两把土。
“怎么样,9587,像不像个被折磨的小可怜。”
“宿主,你看上去像从土里挖出来的。”
这天一大早她就去了衙门府门口,现在这个时间人也多,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跪在衙门府门口边哭边喊,引起不少人注意。
“青天大老爷!救救我吧!我家要拿我抵债啊!”
云月雁给悄悄的给自己施了法术,声音传得远,不少人跑过来看热闹,围观的人多了,也吵吵嚷嚷的。
“怎么回事啊这是?这么大点一个小姑娘在这里报官。”
“听上去是他妹妹烧了人家房子,家里要把她卖给人家抵债呢!”
“啧啧啧这一家人家偏心眼啊,谁烧得谁去呗。”
“看给这姑娘欺负的,说不定是后娘呢。”
众人看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哭得这样凄惨,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知县也听见了这番哭诉,心中不忍,破例升堂询问情况。
云月雁怯懦地在知县的询问下,事无巨细地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知县听了也犯难,按照大姜律法若是后母虐待孩子,自己倒有法可依。但这又是亲生父母,孩子也不过八岁,对方也是个病秧子,说不定过了年就守寡了,也可怜了这个孩子。
正在犯难之际,云月雁立马知道自己该进一步行动了,她抽搭搭地抓着知县的袖子认认真真的说:
“大老爷,您能不能劝劝我爹妈,钱我会赚给妹妹的,我可以上山捡山货给家里赚钱的。”
不等知县发话,周围人就开始窃窃私语。
“什么人家啊?这么点的孩子就着急卖给病秧子,孩子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这一家人心真狠啊,作孽哟。”
知县摸了摸胡子,无奈地叹口气,便使唤衙役去白家村把人传唤过来。白家村距离县里不远,如果做牛车约莫一个时辰,古代的娱乐项目不多,有新鲜事大家也不肯离开,硬生生围着等了一个时辰。
“宿主,你要干什么啊。”
“这次让他们丢人丢到县里,刘斐然可在县里上学,还有白瑞白鹏也要上学,事情闹大了以后考学拜师也受影响,他们肯定怕丢人否认这件事,那接下来就好办了。”
白家人来了三个,分别是白岩,白勇,杨氏,三个人拖拖拉拉地往前挪着步子,杨氏看见云月雁上来就要打人,被知县一拍惊堂木吓地跪倒在地上,三人稀稀拉拉地跪在地上。作为事件另一方的老刘头和刘斐然也被传唤到现场。
杨氏不敢打人了,恶狠狠的瞪了云月雁一眼,随后小心翼翼地看着知县的脸色讨好的笑着开口:
“大老爷,别听这个小骚蹄子瞎说,她烧了人家屋子,还要栽赃自家妹妹,所以才拿她抵债的,这件事她爹妈同意了的。”
知县面色不喜地猛地一拍惊堂木,呵斥道:
“你这个狠毒的妇人,你自己也有女儿,竟如此狠心,你的女儿是女儿,别人的女儿不是女儿?公堂之上污言秽语,本县已经派人去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若如你所言说是白多多烧的,你们要将她拿去抵债,我无话可说,若事情有假,本县将依法处理!”
杨氏自然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都是胡说,面色一白还想说什么,只听知县又开口了:
“学生刘斐然何在?”
被点名的刘斐然上前一拜,知县看着他皱起眉头:“你也是读了书的人,这种荒唐事你居然不曾回绝,你可有辩解?”
事到如此,为了自己的名声前途,刘斐然只能否认:“启禀知县大人,此事是家父所为,学生再三拒绝,但可怜家父一片慈爱之心,学生无奈,便只能推诿,将此事退后几年。”
知县抚了抚胡子,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正巧此时调查事件的县丞回来了,对着知县说了几句,知县顿时对着白家一家子怒目而视。
“一群蛇蝎心肠的恶人,本县已知晓此时全貌。罪妇杨氏,杖刑二十,罪人白岩,杖刑三十,罪人白勇,杖刑三十,责令白岩杨氏三日内赔款悉数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