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惊呼声,还有一声摔地的闷哼声。
安月愣了一下之后问徐春花:“春花姐,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一声惊叫声?我怎么感觉有点像老大夫发出来的声音?”
徐春花说:“我好像也有听到。”
他们两个赶紧出门口查看,发现何老五家门口有一个人躺在地上,正在呀呀的低哼着。
他们快步走过去,发现那人正是老大夫。
他们两个连忙走到老大夫身旁,问他:“老大夫你怎么了?怎么摔在地上呢?”
老大夫无奈的说:“我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滑了一跤,摔到腿了,我现在腿骨估计有问题,不知道是断了还是折了。”
他们两人连忙过去想扶起老大夫。老大夫急忙说:“你们小心一点,这里有一些东西很滑的,小心也摔到你们。”
安月一听就说:“那你等等,我回家里面拿个烛台过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安月很快就从医馆里面拿了一个烛台出来照亮,发现地上有几根香蕉皮一样的东西,而且香蕉皮本来是黄色的,然而地上的香蕉皮仿佛已经放了很久一样,已经变成了黑褐色。
天色已晚,走在路上根本就看不到地上的那些蕉皮的。
徐春花的火马上就窜了上来,大骂说:“哪一个缺德的扔一些蕉皮在路上把人摔倒了。”
正在他们吵吵嚷嚷的时候,何老五的两个小孩在家里面出来问什么事情?
安月就说了他们家门口有蕉皮滑倒了老大夫。
何老五家的小孩纷纷说:“哪个缺德的在我家门口放香蕉皮?
没多久之后,何老五两夫妇也从田地里面劳作回来。看到家门口围着一堆人就觉得奇怪,后来知道了他家门口有香蕉皮这个事情。
何老五的婆娘忍不住破口大骂:“不知谁家那么缺德,把伪装过的香蕉皮扔在我们门口。”
何老五家的婆娘第一时间反应就是觉得是何老四的婆娘搞的鬼,她骂骂咧咧的过去何老四家敲门,但是何老四家里面仿佛没有人一样没人回应。
这时候隔壁邻居有人点了火把,拿出来照亮了何老五家的门前。
正在众人纷纷议论的时候,看到何老四的婆娘从远处慢条斯理的走了回来。何老五的婆娘一看到她回来了,马上就冲过去扯着她的衣服大声骂道:“你这个臭婆娘,心肠这么黑,竟然在我家里面用香蕉皮,想害我们全家,你这个天杀的。”
何老四的婆娘看到这个阵势,有点胆怯的样子,但是她强装镇定的说:“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无理取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何老五的婆娘对大家说:“各位乡亲来评评理。”
她指着地下的那蕉皮说:“大家看一下,这些蕉皮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多,而且不是新鲜吃完的蕉皮,而是故意放了已经发黑的香蕉皮,趁着天色昏暗来谋害人家的,这次老大夫就不巧摔倒了。你们大家来评评理,是不是最大嫌疑就是何老四的婆娘!”
邻居们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吵嚷嚷。何老四的婆娘梗着脖子说:“你在胡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没做过,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
这样一说就把何老五的婆娘噎住了。何老四的婆娘又说:“而且我也是刚刚从田地里回来,你说有人在你家门前放,那我也得有作案的时间。你说你有什么证据指证是我做的?谁看见的?哪一个人的眼,哪只眼睛看见的?站出来。”
众人都纷纷看向其他人,确实是没有人看到何老四的婆娘作案,有一些人就出来劝劝说:“你们两家毕竟也是两兄弟,何必闹得这么大呢?而且老四家的也是刚回来,这个也说不定是其他小孩子恶作剧,放在谁家的门前也不一定。”
有一些人也纷纷劝劝解,但是何老五的婆娘却还是不服气,狠狠的盯着何老四的婆娘:“这个人专门做一些阴毒的事情,大家还别不信,有一次早上起来,我就发现她蹲在赵老大家门口的那一丛香蕉旁边戳着,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后来等她走后,我悄悄的过去看她在那里干什么,原来她把人家刚刚长出来的蕉苗戳了许多洞洞,那棵香蕉苗就蔫蔫的死掉了。你说这个人做事情这么阴毒的,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何老四的婆娘一听,脸色涨涨得通红,恶狠狠的瞪着老五家的说:“你在血口喷人,你胡说八道,你不要这样子诋毁我。”
老五家的婆娘说:“如果我说的是谎话,天打雷劈,你敢不敢发誓你没有做过?如果我冤枉你了,就让雷劈我。但是如果你有做过,就让雷公劈死你,你敢不敢这样发誓?”
何老四的婆娘一听,眼神闪烁了几下,她嘴硬的说:“我为什么要发誓,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身正不怕影斜。”
然后她就不再理会何老五的婆娘,自己砰的进了家里,把门关上。
这时候看完热闹的村民就纷纷离开,有一些人好心就帮着安月把老大夫扶回了医馆里面。
安月为老大夫检查了一下,确定他是脚踝关节折了。老大夫在心里暗叹自己倒霉。
徐春花这时候拿了药箱出来,不声不响的把老大夫的左腿裤脚挽了起来,挖了一些跌打药膏抹在老大夫的脚祼处,之后夹上木板,再用纱布缠了起来。
安月和老道夫都吃惊的看着她熟练到一气呵成的抹药包扎手法,他们想不到不声不响的徐春花居然有这手绝活。
等徐春花把老大夫的腿放上床上面去放好之后,安月才定了定心神,问:“春花姐,你这包扎的手法这么熟练是跟谁学的?”
徐春花的手这时在被子上面顿了一顿,说:“哦,这个我从小就跟着我姑姑。是她教我的接骨手法。”
安月的眼睛亮了起来问:“这样说来,你也懂医术的?”
徐春花点点头说:“我只是懂一些皮毛。”
安月和老大夫互相对望了一眼,安月说:“春花姐,想不到,原来你还真的是真人不露相。既然你也懂医术,老大夫最近要好好的静养,这段时间就拜托你照顾老大夫了。”
徐春花点点头说:“这个没问题,但是他不能随意的走动,我就只能在医馆里照顾他了,如果外面有什么要出诊的病人,那也只能麻烦你了。”
安月点头答应:“没问题,没问题,我们就分工合作,外面的病人和药田上的事情就我来解决,医馆里面的事情还有老大夫就交给你来照顾了。”
各人分工好之后才发现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来晚饭还没有吃,被老大夫这样一搅和,已经很晚了,他们匆匆的把饭菜再热了之后才吃饭。
自从老大夫摔断了腿之后,医馆就暂时关了几天门不接待病人。除非是很紧急的个案,拍门请安月才会去接诊。
这天,安月去了村里的李三家里面,因为他家里有一个老太婆出现了呕吐的病情,呕的非常厉害,而且伴随着浑身的疼痛,特别是腹部,像刀绞一样疼。人都没有力气过来了,所以李三的儿子李小虎才急匆匆地跑来请安月过去看看。
安月听李小虎说完他奶奶的病情之后,她赶紧背起了药箱,匆匆的跟李小虎一起去到李家为李太婆诊治。
还没有进到家门,安月就听到屋里面有呕吐的声音,听上去已经是翻江倒海的那感觉。
安月快走几步走进了李家,看到一个老妇人趴在床边把头伸出来呕吐,床边放着一个木桶,那个老妇人满头大汗,脸色铁青,那汗黄豆一样大,看上去情况很危急。
安月赶忙上去轻拍着老妇人的背,等她呕吐完之后,为她拿了手帕擦汗和嘴边的污秽物。
之后安月才为她把脉。安月判断是老妇人胆囊里面生了石块,导致胰腺发炎,这个病情很危急,必须要先止住她的呕吐。
安月二话不说,把老妇人放好躺在床上,她对李三说:“我现在要为你娘施针,你先出去吧,我等一下再开药方给你去买药。”
李三一听,赶忙把其他人都叫出了房间,于是安月就立刻动手给李太婆施了针,然后又为她艾灸。半个时辰之后,李太婆的脸色渐渐的缓了下来,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铁青了,但是看她的表情还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