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沈渊和沈青鱼都喝多了,沈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陆旭尧把女人先扶进去,拿了个枕头让她躺着,炕都是热乎的,也不怕冷到。
而后出去外间,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陆旭尧磨了磨牙,费力的扶起他,往屋外走去。
他得把人送回去,总不能在自己家里睡吧。
真是讨人厌的很。
隔壁大门没关,陆旭尧扶着人离了歪斜的进了院,看到屋门是锁着的,他粗鲁的推了把沈渊。
“钥匙呢,在哪呢?”
沈渊半梦半醒间,拍了拍自己的裤兜,把头靠在了陆玉尧的肩膀上,他个子比陆旭尧高了半个头。
酒气喷洒在陆旭尧面庞上,他嫌恶的把沈渊的大脑袋用力推开。
眼睛瞪着某人,嘴里威胁道,“你给我立正,”不是当过兵吗?我看看服不服从命令。
他刚说完,就见沈渊猛地站直了身子,双脚并拢,还敬了个军礼。
之后身子往后边倒去,陆旭尧还得手忙脚乱的给人拉住。
陆旭尧真想把这人扔到地上,不管他得了。
省的整天在自己眼前晃悠,碍自己的眼。
想归想,陆旭尧还是找到钥匙把门给打开了,扶着人进去,这屋格局和自己家一样。
他把人扔到炕上,就不管了,自己已经够好心的了。
站在炕沿边用力瞪了沈渊两眼,刚想转身离开,就听到男人嘴里念叨,“小鱼,小鱼,我的小鱼。”
陆旭尧听到男人叫自己媳妇叫得这么亲密,还说是他的小鱼。
气得眼眶通红,他伸手就给了炕上的沈渊一拳,“无耻。”
沈渊眼眶挨了一下,疼得哼唧一声,又睡了过去。
陆旭尧不想在这里停留,转身气哼哼的出了屋子。
门都没给他带上,院门倒是给关上了,一个人闷头往回走,怎么想怎么气闷。
心里这口郁气怎么也出不来,回到自己的家里,看着炕上睡得香甜的女人。
陆旭尧上到炕上,凑近沈青鱼,眼睛微闪,贴近女人耳边,轻轻哄道,“小鱼喜欢沈渊吗?”
沈青鱼睡得很沉,听到耳边嗡嗡响,以为是蚊子在叫,用手胡乱拍打了两下,嘴巴蠕动了两下,翻了个身继续睡。
陆旭尧看着没心没肺的女人,认命的去把毛巾沾湿,把女人从头到脚擦了一遍。
之后把被铺上,把女人放进被窝里,自己出去清洗了一下。
再回来,一身的水气,闭灯钻进被窝,怎么也睡不着。
整夜在失眠中度过。
最后决定还是要和女人谈谈,那沈渊就不怀好心。
清晨,沈青鱼醒来,头微微有些痛,她坐起身,从枕头下面拿出手表,已经八点了。
今天上班晚了呢。
等收拾好自己,去厨房看到锅里温着的粥,和油饼,她把食物拿到桌子上。
就听到院墙那,传来轻微的动静。
沈青鱼疑惑,难道是沈渊,他没去上班吗?
抬头就见男人一身低气压的走了进来,低垂着头,没精打采的样子。
沈青鱼想,可能是因为新来个领导,男人心里不痛快吧。
刚要问你今天不去上班了,就见沈渊抬起了头。
“嘶”沈青鱼倒吸一口凉气,忙上前问道,“你这是半夜做贼去了,让人给揍了?”
沈渊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我还想问你呢,我昨天就来你家喝了个酒。
怎么就喝成了这个德行?”
沈青鱼眨了眨眼,问她她也不知道啊。
沈渊磨了磨后槽牙,恨声说道,“一定是你男人做的,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
沈青鱼无语,小声辩解,“不可能是旭尧,他多温和的人,怎么可能动手打你。
一定是你自己半夜起夜撞到了。”
沈渊看着面前的女人也不吱声,就这样悠悠的盯着她看。
给沈青鱼看得有些脸红,“诶呀,我去拿药给你抹抹就好了。”
她去屋里拿出药膏,出来脚步慢慢的靠近男人,挪到沈渊面前。
捧起他那糙汉脸,还挺严重的,都紫了,沈青鱼挖了一点药膏,抹在受伤的那只眼睛上。
轻轻的按摩,“一会就会好很多,话说,你今天不去上班了。”
沈渊任女人给他擦药,闻言说道,“这不是睡过了吗,
也不是有意不给新领导面子。”
说完,就要拿出一支烟点上,想到女人不喜欢烟味,他又收了起来。
沈青鱼看着药膏被吸收,眼睛周围的颜色浅淡了不少,看着没那么严重了。
“吃饭吧,吃完饭去上班。”
去厨房给男人拿了一副碗筷,两人把粥和饼都吃完了。
沈渊拿着碗盘去洗,头也不回的说道,“新领导来了我也许照顾不到你,
到时候你按部就班就行。”
沈青鱼看男人这个时候想的不是自己,而是她,轻轻的嗯了声。
沈渊骑着自行车带着沈青鱼往公安局行去,一路上沉默的到了单位。
门卫朝着两人招手,神神秘秘的道,“你俩今天怎的来的这么晚,那大领导已经来了。”
沈渊呲了呲牙,沈青鱼微微一笑,“大爷,我们去查案子了。
这才来晚的。”
大爷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那你们快去吧,别让领导等急了。”
这借口属实有些牵强。
两人并肩往里面走去,一路上静悄悄的,他们默契的往会议室走去。
沈青鱼刚要敲门,门就被沈渊给推开了,然后男人大步走了进去。
沈青鱼走在男人身后,偷偷往最前方看去,那里坐着一个年轻男子。
面白无须,细长眉眼,身材纤细,沈青鱼收回目光,看到许燕手在桌子下面正朝着她招手。
沈青鱼看了一眼沈渊,有这货顶着,她不动声色的坐到许燕旁边。
许燕朝着她眨了眨眼,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你俩怎么顶风作案啊。”
眼里都是揶揄。他这一副模样,倒是让他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显得有些生动。
沈青鱼朝着前面扬了扬下巴,让他看前面领导。
许燕看女人不搭理他,无趣的转回身去,那样子正经无比,就像刚刚一脸八卦的人,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