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辞松散的浴袍早在动作间敞开,露出精壮优越的身体线条。
“笙笙。”
他吻着她的锁骨,低声唤她。
程笙意识散涣,声音软得似春水:“嗯……”
“可以吗?”进入最后一步之前,他终是刹了车。
程笙说不出话,只半睁着潋滟水色的迷离眸子看他,红唇微张,酒香染着她的清甜,引人沦陷。
这如果能忍,他不如去当和尚好了。
谢聿辞一把将衣裳凌乱的她抱起,大步迈进房间,把人扔到柔软的床上,随即覆身上去。
“不行……”
很轻的一句,谢聿辞箭在弦上,堪堪停住:“你说什么。”
程笙又不说话了,仿佛刚才那两个字是他的错觉。
谢聿辞双手撑在她上方,额角的汗珠欲坠不坠,再一次确认:“不行吗?”
程笙面色潮红,似不满地拧了下眉。
停顿十来秒。
“操!”
谢聿辞翻身下去,径直走向浴室,后脑勺每根头发都透着欲求不满的怨气。
浴室水声响了许久,等谢聿辞从浴室出来,程笙已经睡着了。
自己享受完了就睡,完全不管队友死活,没有床品道德,其实就是缺德。
谢聿辞看着床上夹着被子睡得香甜的人,气不打一处来,扯过她双腿夹的被子,幼稚地盖在她头上。
谢聿辞坐在床边平复欲火难忍的气,半晌,又想到程笙身上还没清理,就这么睡了肯定不舒服。
认命地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任劳任怨地帮她清理,换干净衣服。
家里没有她的睡衣,他就拿了件大t恤给她套上,又跑去浴室把她不能看的小内内手搓干净,然后放进烘干机里,等了十来分钟,那小巧的布料干了,他拎着干净清爽的回来,给她穿上。
做完这一切,什么欲念杂念都没了,只觉得——
“程笙,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程笙浑然不觉自己有多磨人,还心安理得地往他怀里钻,找到舒适的角度继续她香甜的梦。
谢聿辞气笑:“就吃定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是吧。”
程笙软绵绵的手臂搭上他的腰,似听到了又似没听到,鼻腔很轻地溢出一个音节:“嗯……”
谢聿辞垂眸低笑,在她头顶落下一吻,把香软的人往怀里带了带:“行,吃定就吃定,让你吃一辈子。”
-
程笙一觉睡到天亮,睁眼的时候床上就她一个人。
她懵懵坐起来,一低头,猝然看见自己身上穿的男士t恤。
醉酒后的片段像电影画面似的断断续续涌进脑海。
程笙以为那是梦,她梦里还想了下,觉得梦境太过真实,要是不醒就好了,毕竟那么舒服的时候并不多,尤其是这一年多……
房间门从外面推开,一身舒适家居服的谢聿辞走进来:“醒了?正好起来吃早餐。”
程笙这边没从巨大羞耻冲击中回神,猝然又看见梦境的另一个主角,脸倏地红了,像红透的小番茄。
憋了两秒,她憋出一句:“我的衣服呢?”
“洗了,我去楼下给你重新拿了套,”他抬头示意,“在衣帽间里挂着。”
“哦。”程笙掀开被子下床,走出去两步猛地回头,“你说什么?你跟虹姐说我在你这过夜了?”
“不然呢。”谢聿辞想到某人昨晚的“恶劣行径”,再看今天这反应,吃干抹净转头就想不认账简直不要太明显。
他走过去,捏起她软嫩的脸晃:“又想不认账?程笙,昨天我可是尽心尽力服务了一晚上,你别太没良心。”
呸呸呸,什么尽心尽力服务,她喝醉了,都不记得了!
程笙拍掉他的手,逃也似地钻进衣帽间:“懒得跟你说。”
她懒得说,谢聿辞却很有话说。
程笙换好衣服洗漱完从房间出来,去餐厅路过客厅,谢聿辞忽然幽幽来一句:“沙发今天得叫人来清洗,不然没法坐了。”
程笙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耳根烫得惊人,偏还强装镇定不搭他的话,直接走过去,拉开餐椅吃早餐。
“不准吃。”旁边突然伸来一只手,端走她面前的粥碗。
“说清楚再吃。”
程笙抬头盯他,外强中干:“说什么,大清早你能不能消停点。”
“不能。”谢聿辞说,“我在维护我的权益。”
“不吃了,我回家吃。”
程笙放下勺子要走,谢聿辞攥着细腕把人拉回椅子,另一只手扯开领口,露出一截锁骨。
冷白锁骨上,点点红梅清晰暧昧。
“谁亲的?”他问。
始作俑者心虚得完全不敢对视:“蚊子咬的。”
谢聿辞生生气笑:“12月了你跟我说有蚊子?”
“哦,也可能有,面前不就有一只。”
他捏起她一边脸:“程小蚊子,我胸上肚子上都有你咬的包,要不要我解开给你看?”
“……”
大可不必。
程笙被他控住跑不掉,心虚转为虚张声势的羞恼:“你不也爽了吗,我身上也好多蚊子包!”
谢聿辞直勾勾地盯着她:“你确定我爽了?”
呃……
程笙语噎。
谢聿辞把她椅子拉近,单手搭在椅背上半环住她:“知道我为什么没要吗?”
呃……
“我没名没分,要是昨晚趁意乱情迷要了你,你醒来肯定会不开心的。”
程笙抿唇不说话。
“我不是圣人,我承认我昨晚也无数次差点破功,但最后都忍住了。”
他柔情的眼眸凝视她,嗓音放轻放低,委屈又带上几分卑微哄意。
“伺候你我乐意,让你舒服我也舒服。”
“好笙笙,看在我尽心尽力服务的份上,给个名分好不好?”
“……”
程笙垂眸,谢聿辞静静看着她也不急,就那样安静耐心等她的答案。
半晌,她樱唇轻动,吐出一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