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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逸有些惊讶,没想到眼前的孩子还是个地主崽子。

脑子稍微转了个弯,周时逸就能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附近的流言,怕是半真半假。

既然小男孩说这房子是他爷爷的,那很大可能是他爷爷上交了东西,上头返还了他一处宅子。

而小男孩的爷爷去世后,有些人就盯上了这一处大宅子。

欺负小孩一个人,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堂而皇之的搬了进来,有一就有二。

久而久之,越来越多的人搬了进来,后来宅子闹鬼,恐怕也是小孩为了拿回自己的房子,故意整出来的动静。

周时逸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饶有兴致的问道:“之前闹鬼的动静是你搞出来的?”

小男孩没想到周时逸这么聪明。

面上的惊愕怎么也抑制不住,到底是年纪太小,藏不住事。

他警惕的望着周时逸,手脚也做出了防备性的动作。

周时逸轻笑出声:“你的秘密,我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现在再想灭口,恐怕来不及了。

说说吧,好不容易把那些人弄走了,为什么又同意我住下来?还问我要租金。”

小男孩惨白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好半晌儿才吐出一段话:“爷爷说,能找到地道的人,都是聪明人。

我想你不会去占一个小孩子的便宜,另外我也需要生活,需要钱和票。”

从他的话语中,周时逸明白了这个小男孩已经十六岁,可瘦的仅剩一身骨头。

个子也不高,从外观上面看,顶多十二岁。

可想而知,受了多少苦。

是啊,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还守着这一处旧宅子做什么?

周时逸并不是圣人,他和小男孩搭话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要借用这处院子。

如果有一个人帮着在城里盯哨,于他而言,行事就很方便了。

这样小男孩也能解决自己的温饱,自己也解决了手头上的事情,双赢。

“我实话告诉你,房子我并不租。”

周时逸的话音刚落,小男孩眼里闪过了失望。

伴随而来的是咕噜噜震天响的饿肚子声音。

小男孩有些窘迫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侧身让出了一个位置:“要想出去,只有从这一个洞口。

你既然不想租房子,那就赶紧走吧。”

周时逸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走到了小男孩的身旁:“我该怎么称呼你?”

“叫我小竹就好。”

“小猪?猪唠唠的那个猪吗?”

“竹,青竹的竹!”

小男孩有些咬牙切齿,经过这一段小插曲,两人之间的气氛也缓和了下来。

周时逸轻笑一声,接着说道:“原来是这个竹啊。

我这有个生意,干不干?”

小竹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干生意?他爷爷就是干生意被逮走的,这人竟然还想挖坑给他跳。

他可比他爷爷聪明多了!!

“你先别急着拒绝,先听一下我说的事情。”

“你说!”

“你在这边生活了这么多年,对市里很熟悉吧?

帮我盯着院子周围,另外,帮我去看一下黑市最近有没有什么大动静?

作为报酬,一次有用的信息,我给你半斤粮食。”

小男孩的眼前一亮,急切的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周时逸微微颔首:“我闲着没事,诓骗你做什么?

怎么样?这个生意做不做?”

小男孩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有几分脑子的,连忙问道:“什么叫有用的信息?

万一我说的信息有用,你想赖账,不给我粮食,故意说没有用,怎么办?”

周时逸嘴角的笑意更大,他对眼前的小伙子很满意。

他既然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真的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另外,脑子也是比较活泛的。

“这样吧,这半斤粮食作为定金。

如果你觉得我食言了,可以来和我对峙。

如果真是我做的不对,那这半斤粮食都是你的,我们的交易终止。”

小男孩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转,看着周时逸手里的布袋子,咽了咽口水。

“好,成交。”

说话间,周时逸弓着腰走了出去,在黑漆漆的地道待久了,猛地接触到亮光,他还有些不适应。

单手捂住反过来搭在眼睛上面,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下来。

“那我得了消息,怎么和你汇合?”

“我就在你的院子里面呀!你到时候直接把纸条放在灶台上面就行了。

不要到院子里面去,有些事情,知道太多会引火烧身的。”

周时逸从口袋里,摸出了两个饼子,抬手递给了小男孩:“呐,你的院子,我就借用两天,吃两个白面饼子,算作租金。”

小男孩把手往衣服上搓了又搓,才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

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吃,而是抬头目送着周时逸离开。

直到看不到踪迹,他才小心的掰了一块,递给脚边的大黑狗。

随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周时逸才没有那么好心,他完全是看这个小男孩走一步晃三晃的情形,根本打探不了消息。

不吃点东西,怕是都要饿死在路上。

周时逸又换了身衣服,换了身装扮,抬脚往市区里面走去。

本来这个小院就离市区比较远,再加上又走了那么远的地道。

等周时逸快到市区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城里家家户户估摸着都吃过了饭,屋里的灯三三两两的熄了下来。

忽然,周时逸听到了不远处的河沟里有人低声的呼喊。

他拧眉朝那边看去,手里的手电筒也直勾勾的照了过去。

入目便是满脸满头是血的男人。

血已经遮住了男人大半的眼睛,他费力的睁开,当看清楚眼前人是谁时。

他努力的朝着周时逸伸手:“时,时.......”

话都没有说完,他好似已经脱力,彻底昏死过去。

周时逸惊诧的同时,连忙伸手把男人从泥沟里面拖了出来。

如果刚才没有看错,这个浑身是血,胳膊腿都以诡异的姿势弯曲着的男人,正是白天和他谈交易的柱子。

周时逸百思不得其解,从白天种种情况表明,柱子在黑市还是有几分话语权的。

转眼的功夫,咋就落到了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