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邻南歌见金刀黑剑对付的是杀神隐门,大声赞道:“好厉害的功夫!”
楚小木也不禁心下骇然,心说他这么快的速度,我就算开出九成原力,只怕也抵挡不住。
杀神隐门胸膛袒露,已是大大地出了丑。只见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仍勉强做出“嘿嘿”的笑脸状,神情怪异之极。
杀神夭夭用尖细的声音怒道:“金刀黑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道你想杀人不成?!”
金刀黑剑哼了一声,说道:“我不过给你们杀神氏一点小小教训,让你们得知,西海城虽然兵武略强,我应天行一样杀得了你们!”
杀神夭夭说道:“我与隐门都是后学末进,挡不住苍木国武道第一人的一招半式也没什么稀奇。你要是有胆量,不如上西海城杀神宫中会会我父亲!”
金刀黑剑对她不予理会。
祁昌术淡淡地说道:“去西海城会杀神长端,用不着我师尊出手。有我祁某人出手就够了。”
杀神夭夭斜着眼睛觑了他两眼,说道:“就凭你?还差得远了!”
玄英往前踏上一步,冷冷地说道:“那我呢?”
杀神夭夭自然听说过玄英的鼎鼎大名,她见到玄英阴冷至极的目光后也不禁一阵发毛。喘了两口气,拂袖而起,跟杀神隐门说道:“小弟,我们走!金阳城这样的待客之道,可真是天下少见!什么七城结盟,让他们自己玩儿去吧!”说罢拉起杀神隐门就要往外走。
走了几步,忽又回头跟穆龙光说道:“穆上将军,我们西海城不打算跟这些人搅和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穆龙光脸现踌躇之色,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
楚小木心说说得好好的七城大会,如果你们两个人丁钱粮多的大城走了,便只剩下五城,碧城、玉驼城和岩城更是兵寡钱少,那还叫什么七城联盟,到时候如何对付三十万赤兵。
眼见杀神氏姐弟往殿外走去,便急忙走上前,伸手将二人拦住,说道:“杀神公主、少主,眼下对付赤沙国才是一等一的大事,请务必将我们苍木国内的嫌隙放到一旁。”
鹿邻南歌和刺豪齐声说道:“他们杀神氏要走就走,你小子拦他们干什么?!”
刺豪见有人跟自己的想法一模一样,更是欢喜,转头跟豹癫子说道:“癫子,我就说我很讨城邑人的喜欢,你看,我没说错吧?”
豹癫子呸了一声,说道:“你想得美!”
杀神夭夭盯着楚小木,冷冷地说道:“你给我让开!”忽地朝他拍出一掌。
楚小木见穆龙光也有就此离场的打算,更是焦急,说道:“穆上将军,你……你绝不可以再走,那晚我们不是说得好好的么……”他只顾说话,竟对杀神夭夭打来的一掌毫不理会。
杀神夭夭轻飘飘的一掌打在楚小木的胸口,却不是伤人的原力劲气,而是一道虚虚浮浮,黏黏腻腻的奇怪灵力。
这股灵力一入体,楚小木登时感觉五脏六腑好像不是自己了似的,而是轻飘飘地被人拉扯上了半空,一时间感觉吸不进半丝空气,几乎就要窒息。
这种感觉与修炼的土相灵力大相径庭,他知道灵力可以互相克制,忙使出土相灵力在体力游走一遍,与杀神夭夭的灵力相抗,果然将她打进自己体内的灵力化去了大部分,窒息的感觉减轻了不少。土能克水,这么看来,杀神夭夭的灵力是水相。
杀神夭夭见自己灵力打在这小子身上竟被他的土相灵力完全克制,一时间诧异之极,心说你小小年纪,是如何修炼原力后又修出灵力的?虽然灵力宏相还低,但也让人难以置信。
她害怕出丑,便没有再出手。
楚小木说道:“杀神公主,少主,你们……你们还是不要走了吧,大家好好说话,好好商量……”
金璃儿、李骍、穆龙光几个也劝说杀神氏姐弟二人先不要走,有事慢慢商量。
杀神氏姐弟也知道被金刀黑剑一招打败,就算回到西海城也少不了挨父亲的骂,只好尴尬地站在一旁,走也不是,坐回去也不是。
金刀黑剑看了两眼楚小木,眼中的精光爆闪,沉着眉毛问道:“你到底是碧城的还是兽山的?”
楚小木被这原力武道第一人瞪了两眼,登时感到心虚,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是碧城的军士,也是兽山王母的弟子。”
金刀黑剑哼了一声,说道:“这里是金阳城,可不是你们碧城、兽山的地盘,我不伤他们已算我城之大度,如何还能求着他们留下来?”
杀神夭夭再也忍耐不了,拉着杀神隐门便行,却被楚小木拦着不便走出。
楚小木转头对金刀黑剑说道:“尊者,金小主好不容易将七大城的大人物都邀了过来,如果七城结成联盟,才可能对付得了赤兵。你可能还不知道,赤兵总数可能……可能有三十万之众。”
顿了一顿,接着又对玄英说道:“玄英,你也劝劝你师父,现在的确不是计较前嫌的时候。”
玄英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金刀黑剑说道:“你说这话是黑金刚说的,可黑金刚是赤沙国黑山上的邪灵,他怎么会将赤沙国的秘密说与你们听?我看你显然是不怀好意,意图使我苍木国人人心生惧怕,好将一些胆小鬼吓得不敢抵抗!”
风天鹰、泰巨川等人对望一眼,心说金刀黑剑的这个猜测虽然有些不太可能,但也不能不防。
楚小木急忙说道:“黑金刚虽然现在是在赤沙国,但他原本是我们苍木国兽山的古灵,而且他性情刚直不屈,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来害我们苍木国。我相信其中并无……并无诡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金刀黑剑争辩,楚小木毕竟还是有些紧张。
金刀黑剑问道:“你说他性情刚直不屈,难不成你认识他?”
楚小木不虞有他,便答道:“在兽山时曾见过他两次,有一次他还帮了我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