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持续不断且精准无比的特殊攻击,让彼登原本就难以忍受的痛苦一瞬间翻倍增长。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叶权的攻击给撕裂成无数碎片。
那种因为内力而深入骨髓的痛楚令他几近崩溃。
眼见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击中叶权,彼登突然脑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决绝之色。
尽管此时他正承受着身体上传来的巨大痛苦,但他还是强忍着阵阵剧痛。
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通风口狠狠地打出了一拳。
很显然,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要凭借这一拳之力。
将躲藏在通风口里瑟瑟发抖的孙宇一举击毙。
虽然这么做相当于把自己的弱点彻底暴露在叶权面前。
但彼登觉得最起码自己成功完成了老大指派的任务。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叶权明显发现了端倪。
虽然叶权对彼登突如其来的奇怪举动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但他一样没有丝毫犹豫,脚下猛地一蹬地面。
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向前面那个通风口冲去。
同时,他右臂肌肉紧绷,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汇聚于右拳之上。
然后以一招强横霸道至极的崩拳,硬生生地接住了彼登那疯狂至极的一击。
“砰!”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两人的拳头在空中猛烈地碰撞在了一起。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冲击波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给震得颤抖不已。
整个房间里顿时尘土飞扬,现场一片狼藉。
而病房里唯一的那个病患,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就像沙漠里遇到危险的骆驼把脑袋埋在枕头底下。
外面的打斗他当然知道,要不是害怕跑出去被这两个家伙打死。
他早就找机会开溜了,偏偏这两人都在逃跑的必经之路上。
通风口前,只见叶权双目圆睁,浑身气势如虹。
他那紧握的拳头猛然挥出,崩拳呼啸而出!
这一拳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内力,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势不可挡。
刹那间,彼登只觉得自己施加出去的力量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眼前这个炎黄人刚刚根本没有用尽全力。
紧接着,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力沿着手臂传来。
他整个人都被这股巨力震得连连后退,脚步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然而,叶权并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他身形一闪,宛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逼近彼登。
随着他的动作,又是一连串更加凌厉的崩拳如雨点般密集地砸向彼登的胸腹之处。
每一拳都带着千钧之力,打得彼登那原本坚若磐石的身躯也开始承受不住这样猛烈的攻击。
渐渐的,随着叶权的攻击落下,只见彼登那石化的身体表面渐渐浮现出道道裂痕。
就像是久经风霜的古老墙壁一样,摇摇欲坠。
而那些裂痕则越来越多、越来越深,仿佛随时都会彻底破裂开来。
原本彼登还想着败局已定,自己横竖都是个死。
还不如趁现在进行疯狂自爆,这样也能拉着这个房间里的人一起死。
可惜,他的想法注定无法如愿,因为叶权防的就是这些。
作为特科局的老人,他可太知道,基因战士在穷途末路的时候会做些什么。
无非就是自爆这一个选择而已,所以叶权见打的差不多了。
直接就改变方向专门朝着彼登的脑袋打。
彼登这边正准备聚气引爆,拉着这些人一起归西。
突然就被改变拳风的叶权一拳打中了脑袋顿时感觉一阵恍惚。
在叶权的一击又一击重拳击打下,彼登再也无法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他那坚硬的外壳轰然崩塌。
他的整个身体瞬间分崩离析,不断化作无数细碎的石块慢慢散落地面。
但即便是到了如此绝境,彼登仍然没有放弃抵抗。
就在他的身体崩溃的一瞬间,他如同回光返照一般。
居然还企图聚气调整自己的状态,以求能够重新组织防御。
可惜的是,叶权眼疾手快,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意图。
叶权冷哼一声,脚下步伐不停,继续猛冲上前。
他的双拳如同疾风骤雨一般,不停地轰击在彼登那已经破碎不堪的躯体上。
此时的叶权完全不给彼登任何喘息和还手的机会。
因为他深知在这狭窄的空间里,自己必须一鼓作气将对方彻底击败。
崩拳本就对小范围作战有着天然的强大优势。
在这片有限的空间内,叶权充分发挥出了崩拳的威力。
他的拳法刚猛霸道,每一拳都带起一阵劲风,刮得周围的空气呼呼作响。
此时的彼登就如同那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
在叶权如狂风骤雨般凶猛凌厉般的强大攻势之下。
只能拼命地左支右绌,苦苦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要倒下。
全力出手之下,每一次叶权的攻击都犹如泰山压卵一般沉重,让彼登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伴随着叶权源源不断且威力惊人的进攻。
彼登发出的不再只是简单的惨叫,而是那一声声仿佛能撕裂灵魂,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哀嚎。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让人听了不禁胆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尽管彼登已经竭尽全力。
但在叶权那持续不断、摧枯拉朽般的强力打击面前。
他所有的抵抗和想法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最终,彼登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被抽空。
身体也越来越难以承受这种巨大的压力。
他心里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状况,失败已经是不可避免的结局。
但他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待毙,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也要拼尽全力去争取。
于是,彼登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调动起体内所剩无几的最后一丝力气。
大吼一声,将自己的声音尽可能远地传播出去。
这声音夹杂着内力的特殊性带着无尽的绝望和不甘。
宛如夜枭的悲鸣,划破了寂静的楼道,响彻了整栋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