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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有人还不能理解白罄为什么也是巡猎令使的话,可以去b站看看高原守老师关于巡猎星神解析视频,和我的理解基本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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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冰箱里却还是空空如也,毕竟是全新的宿舍,藿藿也就是打开冰箱看了一眼,没抱什么希望。

罗浮人大多都喜欢这种古典和现代结合的装修风格,虽然这宿舍看上去古色古香的,但该有的高档家电倒是一点没少。

藿藿下意识就从盥洗室里抽出了全新的拖把,刚拆封,白罄就从阳台回来了,他望着正准备好好收拾一番的小狐狸,伸出手指在脸颊上挠了挠:

“已经很干净了,没必要吧?”

就连他都没看出这宿舍有什么问题。

藿藿这次倒是罕见地没听他的,自顾自地给拖把沾了水,伸手将头发挽了起来,扎成了一个不短不长的小马尾,认认真真地冲着白罄说道:

“不可以……别的东西还好,住的地方是不能怠慢的,师父就坐着吧,我把房子收拾一遍。”

白罄就这样被她拉到了沙发上,藿藿伸出手在他的小腹上一推,白罄顺从地就坐了下去。

看到他十分配合的样子,藿藿才满意地点点头,毕竟她总觉得自己平日里帮不上白罄什么忙,就很自觉地照顾起了对方的生活起居。

“原来我二十年前在长乐天的草丛里捡到的是保姆。”

白罄不由轻声道。

“我……我只是保姆吗?”

藿藿握着拖把杆子就凑了上来,那张软乎乎的小脸上写满了不高兴,白罄连忙改口:

“不是。”

“那我们是什么?”

见她一副不问出答案就不罢休的架势,白罄第一次觉得有些束手无措。

他向后退去,双手都按在了沙发上,犹豫了好一会,才像是询问着问道:

“师徒?”

小蛋糕的脸像是气球一样鼓了起来,白罄似乎还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哼”。

藿藿握着拖把跑到一边,专心致志地打扫起来,也不再看他了,这让白大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感觉她好像生气了?

尾巴大爷在一旁漂浮着,身上的光芒都明亮了几分,它高傲地昂着头,在白罄面前晃悠,似乎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但白罄还深陷在自己的沉思中,对藿藿刚才的生气有些不解,尾巴大爷在飘了老半天之后,终于忍不住了:

“喂,白罄,老子在你面前飘了半天了,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吗?”

白罄这才抬起头,看见它气急败坏的样子,歪了歪脑袋:

“你吃饱了撑的?”

“我(仙舟粗口)的!”

尾巴大爷爆了句粗口,白罄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去:

“我好像记得我说过藿藿在家里,你不能骂脏话来着。”

尾巴大爷顿时一缩脑袋,离他远了些:

“不骂就不骂,老子一时忘记了而已……我可告诉你,本大爷知道藿藿为什么生气,你要是敢动手老子就不说了!”

它有言在先,白罄还真就放下了刚刚抬起的手掌,沉默地盯着它,尾巴大爷心里一阵发毛——和别人不同,它可以吞吃他人的情绪来感知对方现在的心思,就比如藿藿就是一个很好懂的姑娘。

但白罄不一样。

尾巴大爷从他身上感受不到半点情绪,或许是因为它实力不济,无法做到以白罄的情绪为食。

当然,尾巴大爷自己不会承认这一点。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老子警告你啊,你要是动了手,就自己和藿藿说去吧!”

它谨慎地凑了过来,见到白罄果然没动手,心中大定,动作也随意了不少:

“来,老子问你,刚刚藿藿问的是什么?”

“我们是什么……”

白罄重复了一遍她刚刚的问题,顿时眼前一亮,尾巴大爷见他这样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孺子可……”

“我是持明,她是狐人。”

“可你妈个头!”

这话一出差点没让尾巴大爷从半空中掉下来,它稳住身形,没好气道:

“这是仙舟语吗?给老子干哪来了?”

白罄又陷入了困惑当中:

“不对吗?”

“对,但不是她要的答案。”

尾巴大爷觉得它要是有一只手,肯定是扶在额头上。

白罄的脑回路比长乐天的路还能绕啊!

“女生都是揣着答案问问题的吗?”

白罄有些郁闷。

既然不是,为何不说呢?

“大部分女生是这样的。”

尾巴大爷也叹了口气:

“老子就直说了吧, 她在意的是你和她之间的关系,除了师徒外的另一层关系。”

除了师徒……

白罄愣了一下,感觉有所明悟,但还是没能完全理解透彻,藿藿刚从房间内出来,举着拖把准备去换水,见到白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有些纳闷。

但碍于刚刚自己没控制住情绪,她也不好上前,就只能闷闷不乐地钻进了盥洗室里。

“咚咚……”

白罄察觉到自己腰间的玉兆响了一声,他暂时放下了思绪,拿起玉兆,寒鸦的信息浮在半空中:

“看好了住处后,便过来吧,断狱轮钥管理中枢,刚来到幽囚狱就出了意外,当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寒鸦这样子好像是语音输入,白罄知道寒鸦要是手打消息是不会有标点符号的。

事出紧急,他也只好暂时将哄藿藿这回事先抛在了脑后,站起身重新穿上了那十王司的外套,正巧藿藿又钻出了盥洗室,看到换好衣服的白罄:

“怎么了?”

她的大眼睛眨了眨,也顾不上生气了。

“寒鸦说幽囚狱内出了意外,我过去一趟。”

白罄回答道,小狐狸立马丢了拖把就小跑着过来:

“我也要跟师父一起去……”

白罄有些无奈,不过不是因为藿藿要一起去。

明明一口一个师父,为什么说师徒的时候,反而不高兴呢?

“那便一起去吧,正好我……”

“师父不认识路。”

少女还在低头穿鞋,嘴上倒是没闲着,立马就接上了白罄的话,这种不必多说的默契犹如涓涓溪水,滋养着生活的方方面面。

白罄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