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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裙出名的方式居然是逆天的聊天记录而不是我的书……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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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槎稳稳地停在了青丘台的港口,港口站着的武弁举着明晃晃的铡刀,看的藿藿心里一阵心惊胆战。

女孩悄悄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地下了星槎,雪斋的声音从身后的星槎中传出:

“白大人说就送到这里了哈。”

雪斋冲着星槎外的藿藿知会一声,接着那艘星槎就像来时一样刺破了白云,隐入了大雾之中。

“小怂包,你怕了?”

尾巴大爷笑了一声。

“只是……只是去找师父的……的办公室而已,没……没什么好怕的。”

女孩依旧嘴硬,尾巴在心中悄悄切了一声,那心跳声已经大的像是打雷一样了。

周围一阵阴暗,时不时卷过的风声在叶子中转悠了几个来回,变得犹如厉鬼嚎哭一般,那边的两个武弁似乎看见了藿藿的冥差制服和胸前挂着的八卦盘,便主动走上前去。

藿藿的双腿发着抖,紧张地看着走上来的两人,从书包里翻出了自己的冥差帽带上。

“那那那那那那个……这里是……是是是绥园吗?”

那两个武弁举着铡刀,互相对视一眼,只看到了对方脸上挂着的黑白绘面。

“藿藿大人……白大人已出去了,您可以去偃息馆稍作等待。”

其中一个武弁幽幽说道,并给藿藿指了指燕乐亭的方向,从那里走是离偃息馆最近的路。

但白罄喜欢谈狐林,所以总是绕远路从那里往偃息馆走。

“诶诶?你……你们认识我?”

藿藿一愣。

“十王司每有新人上任,过不了几个时辰,全司都知道的。”

武弁继续道,而她的同伴点点头:

“是的,更何况,您还是那位大人的徒弟,白大人天生异种龙相,执法手段相当暴力,前些阵子将谈狐林的半个林子都抹平了呢。”

“没有半个林子这么夸张吧……”

见到她们聊起了天,藿藿的脖子微微一缩,悄悄从她们身边溜出去了。

“喂,听到了吧,所以老子才叫他龙疯子。”

尾巴大爷冷笑一声,而藿藿却摇头:

“才不是……师父很温柔的。”

“你个小怂包,谁对你好一点你就觉得他是好人,白罄这个老登之前杀过的人绝对不少!”

听着尾巴的话,藿藿心中有了几分犹豫。

但仅仅只是几分钟,她就放弃了对白罄的揣测:

“无论怎么样……现在都是师父在保护我啊。”

尾巴过了好半晌,才有些烦躁地随口应了一句:

“随便你。”

藿藿看了看燕乐亭,又看了看那边有些残缺的谈狐林,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抿着唇,往谈狐林的方向走去。

“喂,你不是害怕吗?干嘛还要绕远路?”

尾巴沉寂了片刻后,在藿藿踏入林子中的那一刻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竹叶在风中摇曳,虽然现在是白天,但绥园内还是阴风阵阵,闪动的竹影遮住了日光,女孩的鞋跟在石板路上摩擦出阵阵“踢踏”声。

“新来的……”

一个陌生的稚嫩男声在竹林中游荡着,藿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取出了自己的令旗,哆哆嗦嗦地东张西望:

“谁……谁啊?”

“要好好招待……”

藿藿突然感觉身后发凉,她回过头,两个带着冥差帽的孩子站在她身后,脸上虽然挂着笑,但脸色煞白,舌头有些长,如同绘本里那索命的恶鬼一般,其中一个女孩虽然衣衫整齐,但身上的血腥味却是盖也盖不住。

“我是夜魄……”

“鬼……鬼……鬼啊!!!!!”

谈狐林中顿时飞出几只飞鸟,而最大的那双脚生风,顺着歪歪扭扭的石板路向着远处不要命地跑着,她身后的夜魄和夜风一脸懵逼。

“她怎么跑了?”

夜风冷着脸,其上的嫌弃意味更浓了。

“原来白大人的徒弟胆子这么小呀……”

夜魄朱红色的瞳孔滴溜溜一转,轻笑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你看清楚,那是你的同事知道吗?!”

尾巴大爷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藿藿只顾着乱跑,也不知道自己跑去哪了,她跑累了,便找到了一处墙角靠着休息会,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

“我……呼……我太害怕了……”

她气喘吁吁,而一只手却从黑暗中伸出,搭在她的肩膀上,藿藿猛然像是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任由那只手覆上自己的脸颊,接着颓丧的声音响起:

“啊……是藿藿啊,好久不见……其实也没多久,只不过白罄一直不带你来……”

寒鸦的声音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温柔,至少藿藿是这么觉得的,她紧绷的神经一下就松懈下来了,憋了半天的气也终于是从口中被放了出来:

“是……是寒鸦大人……太、太好了。”

她回过头,看见从墙壁里钻出来,披头散发的寒鸦,顿时呆若木鸡。

“藿藿……”

此刻她的声音似乎又不再温柔了,像是下一刻就要来将藿藿带去往生一般。

“寒……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再次响彻在了谈狐林的上空,藿藿两眼一翻,居然直接晕了过去。

寒鸦:“……”

白罄,现在应该怎么办?

在十王司任职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人寒鸦抱着被吓晕过去的女孩,第一次感到有些无力。

……

“奇怪,最近丹鼎司关于魔阴身的案件越来越多了。”

含明手执纸笔,记录着这些倒地魔阴身的症状,白罄提着刀随意地坐在破损倒地的炉鼎上,面色如常:

“杀了便是。”

他懒得揣测背后的弯弯绕绕,反正十王下诏,他只要执行就好,含明跟着白罄做任务的一下午,也大概摸清楚了眼前这位大人的德性。

所以含明只是兢兢业业地记录着魔阴身的异常状况,没有多嘴。

他有些可怜起新上任的冥差同事了,摊上这样一个师父,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白露小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扭头问向旁边给受伤丹士敷药的小龙女,白露的尾巴摇了摇,面色有些疑惑:

“本小姐也觉得奇怪,明明有人昨天来过,我没检查出什么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