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依旧想不明白,顾家也只是有钱而已,并没有权,在当时更没有涉及到那个什么,怎么还如此小心行事?
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难道就因为大舅舅的外家?
还是说,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事,是咱们不知道的?”
“这事我也想不明白,那个时候我也还小,至于顾家到底涉及多少生意,又从事那些生意一概不知。
也许是因为你们大舅舅的外家,也许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更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事,我都不太清楚。
你们也知道,当初在顾家,别看我也是顾家人,可真的要算起来,也比外面的孤儿要好一些,想知道点什么事,哪有那么容易。
就连当时的管家佣人,都比我这个所谓的小姐有排面,你们觉着我又能知道多少。
现在想来,你们的外公在离开时,给我留下来的东西,那完全是因为他的心里还多多少少有你们的外婆,或者是心里还有我这个女儿。
要不然,他完全可以当做没有我这个人,直接离开又有何不可?”
“这?”
“其实说实话,在那个时候,抛妻弃子的人何其多。
能做到你外公那样的人又有多少?
而且不管在什么时候,大户人家人口众多,多多少少都有些矛盾。
不说一个娘生的孩子之间都这样,更何况还是好几房太太生的孩子?
我能平安的活下来,也许正是因为是个姑娘家?
如果是个儿子的话,那必定有一天会分一份家产。
哪怕这份家产少之又少,可要是少一个人分,其他人不就能多分一些吗?
而人一旦跟利益沾边,那很多事都会成为不定数。
现在看来,我幸亏是个姑娘家,要不然能不能平安的活下来都很难说。”
“话是这么说不假,可是,妈,您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您跟着外公他们离开的话,您的生活又会怎么样?”
“怎么样不清楚,也许比现在过的要好,可有一点哪怕就是再好,也不会有自由。”
“这?”
“也是,不管怎么说顾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而且还是资本家。
在国内会不会发生其他的事不清楚,可当时他们搬到港城发展。
在港城要想活下去,或者想要占有一席之地,恐怕搞不好会做一些联姻的事。”
“老三说的没错,我依稀记得,家里那几个比较大的姐姐,在感情这方面是做不了主。
哪怕那个时候提倡自由,也绝对不会什么事都依着你,而我的情况又跟他们不一样,在顾家能为我真心打算的人又有几个呢?
真遇到事恐怕除了我自己一个人扛外,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倒不如像现在这样,别看这几十年来过的不如他们,可说到底,我过的怎么样,他们那里会知道。
而他们所过的生活就一定很好吗?
我看未必,人的冷暖只有自己知道。”
“那,妈,您就真的一点也不怨恨外公吗?”
“怨恨?
谈不上,最初也许有一些不理解,可等时间久了,经历的事多了,也就看开了。
再说,你们外公留给我的东西,不就是一种变相的弥补吗?
有哪些东西在,我为什么要怨恨他?”
“这?”
“好了,不用想那么多,你即使想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一些事情。
今天跟你们大舅舅相见,也算是看明白了一些事。”
“什么事?”
“对呀?
大舅舅没来之前您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短时间之内就有所改变呢?
这也太突然了吧?”
“是呀?
妈,怎么个情况呀?”
“什么怎么个情况呀?
无非就是觉着,人应该惜福,珍惜眼前,而不是老想着不切实际的事,或者是以前的事。”
“还真是,你们的妈妈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爸,我们懂您跟我妈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过话又说回来,此次跟大舅舅见面后,回头肯定会多加联系,妈,您看这事?”
“这事回头再说,咱们家就这个条件,跟顾家可没法比。
倒是有一点我可要提醒你们,顾家给你们的东西你们可以接受,如果是直接给钱的话那就算了。
这钱不钱的先不说,就怕回头真有什么事交代不清楚。
反而收一些礼物,不管是对你们,还是在外人眼里都没什么?
毕竟顾家是你们的外家,给晚辈礼物在正常不过。
更何况多年不见,好不容易见一次,给点东西补偿一下,在别人眼里更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妈,这话怎么说。”
“就是,好像我们多么肤浅?”
“你要是不肤浅的话,回头大舅舅送来礼物你别收。”
“我为什么不收,给我我就收。”
“那还说什么肤浅?”
“这不是显的咱们那个什么吗?”
“切,你以为人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倒不如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实实在在的好。”
“也对,至少实在人着人喜欢。”
“这话说的没错。”
还别说,这话确实没错,因为自家两个孩子对待他们的大舅舅,那真是实实在在。
以至于他们大舅舅没少送他们礼物,在得知自家三个孩子的情况后,也从来都不提送钱的事。
一切都用礼物来代替,可别小看送给孩子们的礼物。
那一样拿出来折合成钱,也不是个小数目。
反观听说他在找到顾家兰以后,除了最开始给的那点东西以外,就再也没有跟对方联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懒得问。
也幸亏他没有问自己是否原因跟顾家兰联系,要是真问的话,说不定跟他都不愿意在联系。
只是让人没有想到,不对,应该是不愿意承认。
在他们的大舅舅和顾家兰联系后,顾家兰就开始着手让人打听自家的事。
只是可惜,不管是顾家兰的能力,还是她的财力,都不足以支持她寻找自己。
而她的那个母亲,听说在那段时期并没有挺过来。
她能安然度过那十多年,还是因为她男人。
也是,当初那个情况,她能嫁的人又能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