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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把行李和新买的衣服固定在自行车上,推着自行车跟着赵静怡向她住的四合院走去。

赵静怡所在的四合院是西城195号院,由于以前住的是电业局的职工,所以也被叫做供电大院。电业局拆分之后大院就重新分配住户,基本上都是附近工作的闲散家庭,现在就是一个大杂院。两人回到供电大院简单的收拾下,老杨换回之前的衣服,准备回红星四合院,赵静怡不想分开闹着也要去。

下午已经和赵静怡交代了自己是京都户口的事,并简单的介绍了自己退休的经过以及在红星四合院还有一间房子。这一次回来是因为自己的病情得到了解决,回来探访之前的领导解决自己身份的问题。在领导家里喝的有点多,迷迷糊糊就发生了之前的荒唐事。赵静怡知道了离奇的经过之后也是异彩连连,没想到这个上天赐给自己的男人还有如此离奇的身世。尤其是被全身心被征服之后,对老杨更是喜欢的紧,一刻也不想分开。

赵静怡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粗布格子夹袄、绿棉裤穿在身上,照了照镜子感觉差点什么。老杨从衣柜的一角抽出一条黄条头巾递给她示意系起来。结果头巾系好以后发现农村的淳朴气息儿扑面而来,唯一不足就是赵静怡长得太好看,皮肤太白净,缺少了那种乡土的气质。

两人在大院里其他的惊异目光中推着自行车离开的大院,向红星四合院而去。时间不长就来到了红星四合院门口,老杨停下自行车让赵静怡跳下自行车,两人推着车进了院里。

路过三大爷门口被三大妈从屋里冲出来拦住抱怨起来:“杨尚进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这都等了你一天了,啥事也没干。你那房子我们已经收拾出来了。”

说着就递过来一把钥匙。老杨接过来一看,这就是自己当初交给阎埠贵的那把钥匙,点点头收下钥匙对三大妈笑着说:“好的,三大妈,钥匙我收到了,我这就回去了,回见!”

领着赵静怡往里走,三大妈连忙拦住盯着赵静怡看了看问道:“这位女士是谁呀?和你什么关系?”

老杨停下来回答三大妈:“三大妈还是这么谨慎,您和三大爷是这个(竖起大拇哥),这是我娶的媳妇儿赵静怡,以后您多多照顾!”

这时候三大妈才看清老杨的面貌,惊讶的发现他的面色非常的红润,一点也不像之前的病歪歪样子。这媳妇儿也娶了,自行车也买了,妥妥的大反转。两人站一起也是郎才女貌,看样子应该是农村户口,三大妈心理稍稍的缓解了一下。

“小杨呀,你啥时候结的婚啊?也没有通知大家一下,好给你张罗一下!”

“说来也是缘分,我昨天回来没地住就去招待所开了一间房,在路上我就遇上了静怡,两人看对了眼,今天上午就去扯了证,您看这证还没捂热呢!”

老杨从兜里拿出结婚证在三大妈面前晃了几晃就收了回去,满脸堆笑的说:“这不酒席还没有办,过几天摆两桌,请大家热闹热闹。”

三大妈眼神立马亮了,拍着大腿说:“那感情好,要不说杨公安有本事呢,你看这小赵长得真跟个天仙似的。我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儿!以后肯定要亲近亲近,咱们两家的关系可不一般。”

赵静怡略显羞涩的对三大妈说:“请您以后多照顾,我们家老杨刚回来还需要三大妈一家多多帮扶!”

“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絮叨,先回家看看,麻溜的!三大妈,我们先回去放行李,回见!”

老杨推着自行车向西厢房走去,赵静怡连忙跟在身后也进了院子。来到自己门前,周围一点也不显得凌乱非常的干净,看来三大爷一家一点东西都没扔。拿过钥匙打开房门推开一看,屋里也是干干净净的,昨天屋里的东西基本上都搬走了。

屋子中间摆的是离开时的八仙桌,就是略显破旧,看来之前被搬走用了。单人床被放了回来,只剩下一个床架子,被子褥子都不见了。床头的小柜子也不见了,橱柜明显不是自己的那一个,房梁上挂着的竹篮子边都磨破了。其他的屋里什么也没有,只是屋里隐隐约约散发的酸菜味道提醒着,这是一个破烂房。

老杨转身看了一眼跟过来的赵静怡真他妈尴尬,咳嗽两声犟嘴道:“那个、这个房间收拾出来了,但是之前的一些小玩意儿找不到了,也只能这样了,等我找人回来收拾下就完全不一样了,咱不差钱!”

老杨有没有跟她继续较这个真,对跟进来的三大妈说:“真是麻烦三大妈了,你们家给我看了一年的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不说啥了。您先回去吧,我跟媳妇儿收拾一下,再找人装修下,完事请您一家过来吃个饭!”

三大妈连忙点头高兴答应下来:“好的,好的,你们两口子忙,我先回去了,需要帮忙你就喊一声!”

说完转身快速的离开了。赵静怡在屋里溜达了两圈看完房间的情况,撇撇嘴说道:“就这个小破房子,有啥好紧张的?都没有我那儿宽敞,咱们还是去我那住吧。”

“住哪儿都无所谓,我也不在意,回来就是想看看院里的情况。有一些东西,有一些事该干还是要干的。有一些事你不清楚,我也稀里糊涂,还需要试一试。”

老杨把被褥扔到床上,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床还可以没有太过损伤,八仙桌应该是经常用已经稍显破旧了,桌上还是昨天的破茶壶茶碗,连一个暖水瓶也没有。摘下挂着的篮子里面空无一物,自己的炉子和墙角的一个小柜子都不见了。

老杨想了想就放下了,房子要回来就行了,那些小东西就算了。看了看手表马上下午五点了,下班的工人很快就要回来了。老杨叫上一边儿皱着眉四处看的赵静怡向门外走去,无奈的说:“咱们走吧,先去你那儿住几天,明天再过来找人整治一下。”

“明天你自己过来收拾,我明天要上班了。供销社的事儿不少,需要我去处理不能一直拖着。这个房子太小不行就还给街道好了。”赵静怡对这个小耳房根本看不上,劝老杨还回去了事。

两人出了房间,老杨取出一把新锁把门锁好,推着自行车就离开了四合院。

三大妈在自家窗口看着两人一起离开,打开窗子问道:“尚进,你们这是去哪了?”

老杨随口回答:“三大妈我们出去吃饭,明天再过来收拾一下,修缮一番再回来住。麻烦您跟三大爷说一声,谢谢他这一年多的照看,回头再上门道谢,我请他喝两杯!”

三大妈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容泛滥:“小杨,不用这么客气,这都是应该的,邻里之间应该互相帮助。我会转告你三大爷的。”

两人出了红星四合院以后,就骑车带着赵静怡一溜烟的消失在胡同里。

在窗口观望的三大妈看着远去的自行车叹了口气心情低落,自语:“婚都结了,这是要常住的节奏。看来这房子以后是没指望了,要另外想想办法,要不然这儿媳妇儿可不好找了。”

在中院拱门口偷看的贾张氏在老杨两口子进院的时候就是看到了,见人都走了以后偷偷的溜到老杨的门前看门已经上了锁,一口唾沫喷到门上骂道:“大院里谁家锁门了!这是防谁呢?真不是东西,回头跟老易说说,给姓杨的一点教训才行!我呸!”

又吐了一口痰才只回了中院。在中后院的一群老娘们间就开始造老杨的谣:“杨病痨(贾张氏给老杨起的外号)都快死了,还弄了一个骚狐狸回来,一看就是克夫的命。”

“杨病痨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让狐狸精一折腾吸了阳气,更是失了魂魄肯定也就时间不长了!”

“杨病痨是失心疯,随时都可能发病,不是拿刀砍人就是像疯狗一样咬人,这样的人不能呆在院子里,应该赶走!”

“杨病痨这是传染病,听说之前八大胡同传的,太埋汰了!应该赶回农村去,别死在大院里传给咱们!”

……

一群老娘们的围在一起兴高采烈的讨论,听着贾张氏传八卦。很快在外上班的人们就纷纷回了四回院,关于前院退休的杨尚进谣言就传出了大院,娶了一个骚里骚气的狐媚子的八卦被传的几条街人尽皆知。贾张氏看着自己的“战绩”非常的满意,想着之后如何拿捏老杨,最后再赶出四合院,房子归自己所有,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秦淮茹在一旁看着发癔症的贾张氏,不知道这个婆婆又起了什么坏心思,下意识的拿起旁边的衣服准备出去洗一洗,躲一躲贾张氏。她一起身惊醒了贾张氏,被狠狠的拧了一下赶去做晚饭了。

老杨两口子出了四合院以后,赵静怡就拽着他去了附近的理发店,给老杨修了一个“革命头”,准备让他穿中山装。虽然老杨极力反对,但是最后被镇压了。

两人打打闹闹的回到供电大院,刚到大院门口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旁边站着两个人正在吸烟,看到老杨和赵静怡过来后,扔掉手中的香烟,挡在了两人的去路上。

老杨停住自行车赵静怡从后座上跳下来,不满的看着对方。男人开口说道:“小妹,你这是何苦呢?家里最近也没有逼你了,怎么就随便找了一个人结婚了?爸爸他很不高兴,让我把你接回去!”

赵静怡冷冷的问道:“这就是你们的态度?那你还来干什么!”

“小妹!你误会爸爸了,他是关心你怕你被骗!这小子是谁你清楚吗?”指着老杨问。

赵静怡激动的说:“我有什么能被骗的?我又不稀罕和你们一块过,我也不会占用家里的资源!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他骗我也认了,我自己选的咬牙也认了!”

说着就拉着老杨的胳膊向大院里走去。老杨礼貌的笑了笑,推着自行车跟着赵静怡走了。

见到两人进了大院以后男人打开车门坐到车上,从兜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又翻出火柴划燃凑到烟头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司机走过来问道:“首长,咱们还等吗?”

男人吐了口烟说:“等等吧,一会儿她肯定会出来,以她的性格肯定要带着姓杨的回去显摆一回。”

司机默默转身来到车头,也拿出烟吸了起来。

两人一路回到了西厢房,中间没有遇见其他人。老杨锁好自行车,跟着赵静怡进了西屋。

进屋后老杨直接在八仙桌边坐了下来,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碗和暖水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喝边打量起屋内的情况。

这个西厢的三间房是互通的都是赵静怡的。最北面的一间也是卧室,是平时接待亲朋住的。中间是客厅和餐厅,大概有30平米大小,进门正中摆着一张八仙桌,配四把圆凳,桌面上放着一套茶具,一个暖水瓶,一盘糖果。靠着南墙有四把椅子,两个茶几,靠角落是一个橱柜,上层摆着一些餐具,还有干粮,底层放着一些瓶瓶罐罐。靠着北墙还有一个双人沙发,一个小条几,上面摆着茶壶和茶叶地上放着一个暖水瓶。

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幅伟人的画像,底下摆着一张条桌,上面有一台收音机,一个烛台,一个座老式的座钟,钟锤还在咔嚓咔嚓的摆动,房间布置的中规中矩。

南侧就是赵静怡的卧室,南北两间卧室都有单独向外开的小门,这也是为什么老杨能推门进入卧室的原因。

赵静怡看老杨在观察周围的房间的布置,于是推门进了卧室。

时间不长就传来赵婧怡的声音,叫他进去的声音。老杨喝干茶碗里的水站起来,推门进了卧室。

赵静怡正在梳妆台前化妆,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身呢子长裙,头发上也别了几个发卡,又恢复了之前的靓丽。

见老杨进屋以后,指着地上的衣服说道:“一会儿换上中山装,咱们去一趟我家里。外面的那个军官的是我大哥,名字叫赵铁军,在空军后勤工作。我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二哥也在空军,三哥在苏联留学。两个姐姐也都嫁人了跟着去了南方,很少回来。”

“我父亲叫赵长空,母亲叫韩诗曼,我父亲和母亲是二婚,我大哥和大姐是前面妻子所生。父亲是一个封建大家长的姿态,什么事都很强势,不允许子女忤逆他。而我就是那个最不听话,最叛逆的孩子!”

老杨鼓掌喝彩:“你是新时代的进步女性!我支持你,稍后给你挣面子!”

赵静怡虽然心里感动但是嘴上说:“就你,能给我挣什么面子,一会儿少说话,乖点就好!”

老杨腆着脸说:“我要是给你挣了面子,你能不能允许我找小的?我在别的地方有相好的。”

赵静怡心不在焉的说:“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就知道你没什么好屁。行,你要是能让我爹痛快的答应这门婚事,我就同意你养小的,但是钱自己挣!你要是哗众取宠给我丢人,我非撕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