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这样完了?!
他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他可是人人都得毕恭毕敬地称呼一声舒总的舒保山啊!
除了靳祁忱,任何人让他倒下,他都不会服气!
……
学校里。
殷果放学时,正好赶上靳祁忱和校长谈完新项目合作的事。
校长笑眯眯地看着靳祁忱,说:“靳先生,没想到您对这个项目这么感兴趣。起初打算和您谈时,我先问了迟总。迟总说您没兴趣,让我别浪费时间呢!”
靳祁忱面无表情,淡淡地说:“以后学校有项目可以直接找我谈。”
“如果靳先生愿意,那我们太高兴了!以后如果您没时间,我可以带文件去您的集团!”校长礼貌周到。
靳先生不动声色地说:“不用,我会来学校的。”
话音刚落,靳祁忱的目光扫向操场上那纤细的身影。
是殷果。
“校长,我还有事,送到这里就好,谢谢。”靳祁忱对校长笑了笑,随即下楼,追向殷果。
校长还愣在那里。
等回过神来,发现靳祁忱已经到了操场,而他的目标,十分明显——殷果。
校长又想起靳祁忱的话:我来学校。
靳先生这番话,似乎别有深意,并非字面上那么简单。
“殷果。”靳祁忱唤了一声殷果。
殷果正低头看手机,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将手机揣回口袋,转身便看到了走来的靳祁忱。
男人逆着光,英俊挺拔。
殷果觉得,形容靳先生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辞藻,一个“耀眼”就足够了。
殷果与靳祁忱并肩而行,她看着他:“来谈生意?”
“嗯。”靳祁忱轻声应答,又看向殷果,“对舒家动手了?”
殷果挑了挑眉,没有回答,双手插兜,一副慵懒又拽拽的样子。
靳祁忱和殷果沿着小路走向校门,他问道:“需要帮忙吗?”
殷果停下了脚步,看向靳祁忱。
“需要。”
靳祁忱歪了歪头,嗯?
殷果笑道:“是你自己主动问要不要帮忙的。”
“对,不是殷同学强迫的。”靳祁忱声音平淡,却悦耳动听。
殷果挑眉,“今晚就需要。”
“今晚?”
殷果点头。
靳祁忱抿了抿嘴,那张帅气的脸上闪过一丝慎重,他嘀咕着:“什么事都能帮,卖身可不行。”
殷果突然一愣。
两人目光交汇。
片刻后,殷果笑了起来。
眼睛弯成了月牙,不再那么冷漠,是发自内心的笑,格外吸引人,美丽动人。
“靳先生,您在想什么?”殷果皱眉,轻轻拍了拍靳祁忱的肩膀,“亏你想得出。”
靳祁忱眯了眯眼,看着殷果这随性的举动,不禁勾起嘴角。
小姑娘这会儿对他似乎毫无戒备。
以往那冰冷的模样,与现在形成了鲜明对比。
或许是因为靳祁忱的目光太过炽热,又或者殷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气氛忽然变得安静,殷果多看了靳祁忱一眼,轻咳一声,转身向前走去。
靳祁忱则挑了挑眉,笑着跟上。
“需要时给我打电话就行。”靳祁忱说。
殷果淡淡地“嗯”了一声,瞥了他一眼,“麻烦靳先生了。”
“不客气。”靳祁忱懒洋洋地回应,眼神中满是对殷果的宠溺。
这会儿无论殷果让他做什么,靳先生都会答应。
“上车。”靳祁忱替她拉开副驾驶的门。
殷果抬头,“不了,今晚很忙。”
靳祁忱想了想,便靠在车门上,望着殷果,竟显得有些可怜兮兮,“下次补上好吗?”
殷果冷清的眸子里都透出了无奈。
靳先生真是多变啊。
“可以不补吗?”殷果问。
靳祁忱皱眉,摇头。
殷果:“……”
多余的问题。
“靳先生放心,以后请我吃饭的机会多的是。这次就算了,走了。”殷果摆摆手,走向她的摩托车。
靳祁忱还靠在车门上。
不到两分钟,他看见骑着摩托车出来的殷果。
车与他的车擦肩而过,殷果按了下喇叭,俯身加速,嗡——的一声疾驰而去。
靳祁忱就这样靠在车门上,目送着小姑娘远去的背影。
眼中的宠溺久久未散。
左奕看着自家爷,也不敢出声。
好一会儿。
靳祁忱上了车,他挑了挑眉,眉宇间藏不住的愉悦,“回家。”
“是。”左奕点点头。
靳祁忱拿出手机,给艾孝发了一条信息。
【给舒家加把火。】
毕竟是小姑娘,手段还是不够老练。
大宅院里。
殷果刚踏进家门,就收到了舒保山四处求人反遭羞辱的视频片段。
二话不说,殷果立即将视频上传至微博,并且不惜重金买下了热门推荐位。
看着点赞数如同火箭般飙升,殷果那双清澈中透着狡黠的杏眼闪烁着几分玩味,晚辈我可是花了大价钱让你名声扫地,舒老板,这待遇不错了吧。
……
晨光初照。
关于舒家的新闻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舒家别墅门前人头攒动,各路媒体、左邻右舍齐聚一堂。
众说纷纭,真是人言可畏,几句话就能把人淹没在舆论的海洋里。
“舒家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要一锅端了?”
“舒保山和符雅平时那么嚣张跋扈,真要一锅端也是自作自受!你看符雅那德行,就没安好心!平时欺负咱们不少,哼!”
符雅站在门口,头已抬不起,双手紧握成拳。
舒保山提着行李从屋里出来,瞬间就被蜂拥而上的媒体围住,闪光灯狂闪不止。
一夜之间,舒保山的头发竟添了不少白丝。
原本意气风发的舒保山,此刻却显得狼狈不堪,满脸疲惫,眼中布满血丝,欲言又止。
他望着门外密集的人群,以及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喉咙一紧,紧握着行李箱的拉杆。
工作人员上前,说道:“舒先生,有人举报您逃税漏税,经调查确认属实,从即日起,您名下所有财产将被查封。”
话音刚落,大门上赫然贴上了两张封条。
舒保山的脸色愈发阴沉。
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提问:“舒总,您怎么会逃税漏税呢?!”
舒保山脸上掠过一抹不甘,“我舒保山一向光明磊落!怎会去钻法律的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