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俊快步追上去,对着殷果喊道。
殷果直接叫了辆车,把舒雨菲推进去,转头看向严俊,眼神又冷又狠,“再多嘴,连你一块儿带走!”
“殷果!”严俊来不及再说什么。
殷果已经上了车,车子一溜烟开走了。
严俊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低头,连忙拨通舒保山的电话,大事不好了。
殷果去动舒雨菲,这绝对是个极其不明智的决定,舒保山怎么可能放过殷果。
殷果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儿,哪里能和整个舒家抗衡!
……
顶级会所里。
殷果拽着舒雨菲进去,迟雍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六姐,六姐。”迟雍迎上来,斜着眼看了眼殷果身后的女孩,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这是哪一出?
殷果面无表情,全身仿佛冒着怒火,脸色难看,声音压低了,“哪个包厢?”
“楼上……”迟雍指了指楼上,嘴角微微一扯。
“我要的人准备好了吗?”殷果瞪了迟雍一眼。
迟雍乖巧地点点头,挠了挠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宽松的白衬衫,一脸迷茫,“你这是要干啥呀?”
殷果指了指舒雨菲,拽着她往楼梯上走。
舒雨菲摇头,“不要,殷果,你不能这样对我!”
迟雍眯起了眼,恍然大悟,“这不是舒保山的女儿吗?”
“你认识?”殷果歪着头。
迟雍笑道,“舒保山的宝贝女儿谁不认识?六姐,你不是吧,真打算对她动手?”迟雍的眼神里满是困惑。
殷果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一副拽拽的样子。
舒雨菲在后面喊着,“盐城市里没人不认识我爸的!殷果,你敢让我受一点委屈,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爸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要是还想在盐城混,我劝你最好放了我,一会儿我爸追过来,我还能替你说说情!”舒雨菲嘴上不饶人。
殷果揉了揉耳朵,当作没听见,一脚踹开了迟雍为她准备的包厢门。
殷果往里一看,沙发上整整齐齐坐着一排男人。
迟雍还在旁边笑眯眯地说着,“买十送二哦!”
殷果:“……”殷果意味深长地看了迟雍一眼,然后一脚把舒雨菲踢了进去。
舒雨菲惊呆了,想要往外逃。
“兄弟们,随便玩,就两条规矩,不许脱裤子,不许给我玩过头!清楚?”殷果挑了挑眉,饶有兴味地看着沙发上的一群人。
迟雍也挑了挑眉,笑了。
不许脱裤子……
舒雨菲看着殷果,再看看那些纷纷站起的男生,突然感到一阵绝望,“殷果,你玩真的!”
“你现在才知道?”殷果冷冷地看着她。
舒雨菲呆呆地站着,直到手臂被一只大手抓住。
她这才意识到,逃不掉了。
包厢门关上了。
舒雨菲眼前一片漆黑,接着被拖到了沙发上,“哟,还是个学生妹啊?”
舒雨菲心如死灰。
她对殷微做过的,殷果要让她加倍偿还。
原来,这就是殷果说的——以牙还牙!
“监控装好了吧?”殷果靠着墙,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迟雍点点头,还不忘往里瞄,“她怎么了,你这有点狠啊。”
殷果抬头,与迟雍的目光相遇,“迟雍,你以前在盐城,没听说过关于我姐姐什么消息?”
“你说殷微?没有啊,你没回来之前,殷家上新闻的总是殷瓷。”迟雍掰着手指,嘀咕着:“今天殷瓷钢琴比赛夺冠;明天殷瓷出席晚宴艳压全场;后天殷瓷助人为乐等等!”
殷微从没在新闻上露过脸。
“那你有在盐城偶遇过姐姐吗?”殷果盯着他。
迟雍点点头,“我之前在咖啡馆看到过她打工,她状态看起来不错呢。”
殷果叹了口气,迟雍不由紧张起来,往里望了一眼,忍不住问:“难道殷微的死跟她有关?”
殷果没答话,只是双臂抱胸,目光落在地上,迟雍又问:“殷微是跳楼自杀的,受欺负了?”
“有烟吗?”殷果突然问道。
她想抽烟。
迟雍笑,“小姑娘抽什么烟。”
殷果皱眉,伸手。
迟雍摸了摸口袋,挑眉,看着殷果,“没有。”
“你怎么什么都没有。”殷果瞥了他一眼,和迟雍一同下楼,“视频记得保存好发我。”
“好。”迟雍重重地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六姐,有个你的熟人在这里,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殷果在吧台要了杯酒,扫了一眼舞池,不解,“我的熟人?”
迟雍笑着指了指二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殷果抬头望去,端到嘴边的酒杯停了停,眼神微眯,显得更加深沉。
是靳爷。
靳爷现在也算是她的熟人了。
殷果不由得多看了迟雍一眼,这家伙不会真的以为她和靳爷有什么吧?
“我去打个招呼。”殷果一口气喝完了杯中酒,然后往楼上走去。
迟雍则慵懒地靠在吧台上,笑眯眯地看着殷果的背影,又看了看靳祁忱。
靳爷和六姐,真是绝配啊!
殷果一出现在二楼,周围男人们的眼光立刻锁定了她,赤裸裸的。
殷果挑了挑眉,直冲着靳祁忱过去。
他自己坐在一个卡座里,穿着黑色衬衫,显得有些孤寂。
灯光并未完全照亮他,但殷果还是注意到了那张出众的脸,棱角分明、眼眸深黑,看着她时,就像锁定猎物般,异常炙热。
“靳爷。”殷果先开口。
靳祁忱点头,示意她坐下。
“不坐了,就来打个招呼。”殷果往楼下看了一眼。
不出意外,人要来了。
“在等人?”靳祁忱顺着殷果的视线望去。
殷果笑了,收回目光,对上靳祁忱的眼睛,“我进来的时候,你应该看见了。”
“我看见了。”他点头,非常认真。
“那你应该知道我在等谁了。”殷果歪着头,拿起他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靳祁忱抿了抿唇,饶有兴趣地看着殷果,“舒保山。”
“靳爷聪明,不愧是靳爷,敬你。”殷果又倒了一杯酒,轻碰了碰靳祁忱的杯子,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