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果将手机扔回课桌，面无表情。
这么说，她得感谢靳祁忱？
叮——
手机再次响起。
殷果瞥了眼屏幕。
靳祁忱：【我来接你放学。】
“六姐，谁啊？”金媛八卦起来。
殷果平静答道：“靳爷。”
“哇，靳爷找你干啥？”平凡的xp不是磕上头了？
殷果摇头，“不清楚，可能无聊吧。”
“啧，六姐，那可是靳爷，他会无聊？我看，他分明对你有意思——！”
殷果瞅了她一眼，从兜里掏出糖，直接塞进金媛嘴里。
“媛媛，话不能乱讲。”
金媛眨巴眼，嚼着殷果给的糖，样子傻乎乎的，“我没乱讲，我说的是实话。”
“可惜，我对他就没兴趣。”殷果摇摇头，自己也吃了颗草莓味的糖。
“哦……原来这世上真有人对靳爷没兴趣啊！”金媛双手托腮，尾音拉长，像朵温柔的花。
殷果看着她圆滚滚可爱的脸蛋，忍俊不禁，“世上居然还有人怕迟乾那种老实人。”
咦？
金媛转头，对上殷果的目光，脸刷地红了。
“我才不怕迟乾呢！”
“每次见到迟乾你不躲我后面？”殷果毫不留情。
金媛尴尬，嘟着嘴低头玩手指，“我不怕……”
“那下次别躲在后面了。”
“那不行……”金媛小声嘀咕。
殷果挑眉，这不是还是怕嘛？
“迟乾不吃人，更不吃小孩。”殷果淡淡地说，又看了金媛一眼，“他比靳爷还好相处，不用怕他。”
金媛抬头，轻轻点头，又说：“六姐，我不是怕，我只是没接触过那种层次的人。所以……”
“大家都一样，没有高低贵贱。特别是像靳爷和迟乾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他们其实更好相处。反而像舒保山这种不上不下的，最喜欢装模作样！”
舒保山可以怕，
但没必要怕靳爷和迟乾。
殷果说得有条有理。
金媛乖乖听着，点点头。
周围的同学们憋笑。
两个神经病……
殷果瞥了他们一眼，没放在心上。
……
下午放学。
“六姐，我先回家了。”金媛挥手告别。
殷果点头，“到家发个消息。”
“好嘞！”金媛应声，快步离去。
殷果正准备开车，发现靳祁忱的车停在旁边。
车窗降下，露出靳祁忱的脸。
靳祁忱手肘靠在窗沿，带着浅笑，温柔道：“上车。”
殷果指了指旁边的摩托车。
“留下钥匙，左奕会帮你开回去。”
殷果想了想，同意了。
去餐厅的路上，殷果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上满是文字和几张图片。
“你打算对舒家干什么？”靳祁忱的声音从旁传来。
殷果抬头，看了靳祁忱一眼，直言不讳，语气冰冷：“我希望舒家消失。”
靳祁忱的车停住，两人目光交汇，殷果笑问：“觉得我很可怕？”
靳祁忱一愣，勾唇，“比我可怕？”
“那当然，靳爷商场上的风云人物，普通人比不了。”
“我只是好奇，你和舒家……？”多大的仇？
这是靳祁忱最关心的。
殷果侧头望向窗外，绿灯亮起，车继续前行。
店铺和树木往后掠过，殷果淡淡开口，带了几分哀伤：“我这次回国，是为了给我姐姐报仇。舒保山的女儿舒雨菲，是我姐姐遇害的重要原因。所以，舒家必须消失。”
靳祁忱侧头看了看殷果，一言不发地再次望向前方，车开得四平八稳。
殷果合上眼帘，调整了下情绪，表情恢复了平静，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控。
“舒雨菲之后，下一个目标是靳边恢吗？”靳祁忱突然问。
殷果转头，目光猝不及防地与他对上了。
殷果抿抿嘴，“他逃不掉的。”
靳祁忱的眼中掠过一抹复杂，双手紧握方向盘，车迅速停在了倾城门口。他扭头看向殷果，询问：“你打算怎么行动？”
“是准备对整个靳家出手，还是只针对靳边恢？”靳祁忱眉头紧皱。
两人都没有下车。
殷果望着靳祁忱，眼中带笑，“您会允许我去触动靳家的蛋糕？”
“不会。”他快速回答，声音低沉有力，充满威严。
殷果挑眉，“但如果我非动靳家不可呢？”
“我知道你的能力很强，但不一定能胜过整个靳家。”靳祁忱表情平静，认真地和殷果讨论起这个行动的可能性。
殷果轻轻一笑，略带玩笑地说：“靳爷是担心咱们两败俱伤吧。”
靳祁忱没有回应，脸上乌云密布，显然不悦。
殷果不由得笑了，慵懒开口：“那就是怕我输喽。”殷果歪了歪头，神色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靳祁忱皱眉，目光定在殷果身上，似乎心事重重。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这次，没人先移开视线。
他确实担心殷果会输。
无论殷果多有能力，也难以抵挡整个靳家的力量。
最终是殷果的手机响了一声，中断了二人的凝视。
臧浪的信息：【舒保山去找靳爷了，以为是靳爷背后搞鬼，靳爷替你背黑锅了-】
殷果关掉手机，再看向靳祁忱，抿了抿唇，淡然地说：“饿了。”
靳祁忱收回打量殷果的目光，眼神复杂，令殷果难以捉摸。
他解开安全带，先行下车，随后走到副驾驶前，替殷果打开了车门。
殷果斜睨了靳祁忱一眼，随他一起走向倾城。
“靳总？”
正要上楼梯时，有人喊住了靳祁忱。
殷果和靳祁忱一同望去，殷果冷着脸，先进了电梯，“我在上面等你。”
靳祁忱点头，转向来者，“景叔。”
殷果双手抱胸，靠在电梯壁上，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心中五味杂陈。
——就是怕我输。
殷果低下头，耳边回响起金媛的话。
——那可是靳爷，他哪有那么闲？我看，靳爷分明对你有意思！
殷果嘴角微微上扬，摇了摇脑袋。
宽敞的电梯里，只剩殷果一人，她感到光线不对劲，抬头向上望去。
电梯里的灯忽闪忽闪，不稳定。
殷果皱眉，后退一步站直身体。
电梯门开启，殷果立即走出，听到几个服务员在旁边说：“最近这部电梯不知道怎么回事，速度特别慢，早上还出了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