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啊,他本来就很少来学校。微姐走后,他就和舒雨菲的哥哥一样突然消失了——”
“不过听说最近三少爷没来学校是因为请了假神医被禁足了。”
殷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抿了一口奶茶,不忘挑眉说:“是草莓味的。”
“对呀,我发现阿果好像特别喜欢草莓味的东西。”小天使歪了歪头。
殷果看向她,“什么时候发现的?”
“上次你来我家,每次你都只吃草莓,特别认真地去掉草莓蒂,吃草莓时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就像微姐一样。”
殷果淡淡一笑,“你观察得真仔细。”
正说着,门被敲响了。
“殷果,有人找你。”
殷果抬起眼睛望向门口,那里站着一个男孩,瘦高个子,看上去和靳边恢的身材相仿。
但这人并非靳边恢,而是从严。
舒雨菲的亲哥哥!
金媛朝外瞅了一眼,而殷果则开始从书桌里拿出课本,显然没有出门的打算。
一帮人不约而同地转向殷果,窃窃私语道:“都说从严学长在找她,她怎么就跟没听见似的?”
“对啊,装什么大牌嘛!就算是靳家三少爷见到从严学长,也不敢不理不睬的好不好!从严学长怎么说也是学生会主席呢!”
殷果翻动着手中的书页,门外的人等殷果未果,干脆直接走进了教室。
少年身穿一件白色衬衫,下身是黑色长裤,脚踏一双白色休闲鞋。
那略微英俊的脸上,在望向殷果那一刻,流露出些许惊讶。
殷果抬头,视线与他对上,从严更是呆立当场,一言不发,只上前一步,就仿佛双脚生根,再难前进。
这就是微微的妹妹……
与微微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但看他的眼神和殷微完全不同。
殷微的眼中满是明媚与温柔,即使受欺负也倔强不服输;而殷果眼中,只有冷漠和不屑,以及一股冰冷和桀骜。
从严咽了咽口水,脚步沉重地走到殷果面前,喊了一声:“殷同学?”
殷果抬头,冷眼相对,“有事?”态度傲慢极了。
周围的人再次议论纷纷,“这小废物也太狂妄了。”
“没错,还问从严学长有没有事,她打了舒雨菲,从严学长当然是来替舒雨菲讨说法的!她还以为自己在学校能有好日子过?”
“等着看从严学长怎么修理她吧!从严学长可是出了名的护妹狂魔!她以为当了殷微的妹妹就了不起?从严学长才不会手下留情!”
门外,听说从严来找殷果的麻烦,舒雨菲也被陈欢搀扶着远远跑来凑热闹。
她知道哥哥最疼她了,虽然嘴上说不可能在一起,但哥哥心里肯定是爱她的,只是说不出口罢了!
她恨不得哥哥直接把殷果解决了!
都怪殷果,害她在医院躺了那么多天,实在躺不住了就跟医生说要来学校,每晚还得乖乖回医院!
舒雨菲透过窗户看着殷果,还有站在殷果面前的从严。
大家都等着从严开口训斥殷果!
都准备好要看殷果无从反驳的狼狈样子!
谁料,从严的话让所有人下巴都快惊掉了。
他说:“殷同学你好,我是从严,舒雨菲的哥哥。关于中医比赛的事,你说得对,菲菲确实需要教育。另外,我要替菲菲向你道歉,希望这事可以过去。如果可以的话,也希望你能和菲菲成为朋友。”
这一席话,让窗外的舒雨菲脸色瞬间惨白。
教室里一片死寂,大家屏息静气,大气都不敢出。
金媛微愣,嘴角抽动。
从严在说什么?!
殷果则眯了眯眼,平静地翻动着手中的书,“不是谁都配和我做朋友。”
“你不打算和菲菲做朋友,那是菲菲的遗憾。但总之,希望你和菲菲不要再针锋相对。”从严非常诚恳。
门外的舒雨菲气得几乎要爆炸,直接冲着从严喊:“遗憾?我有什么遗憾!谁稀罕和她这样的贱人做朋友!有没有搞错啊!”
殷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懒洋洋地回复了臧浪的信息:【最近不差钱。】
臧浪回道:【厉害了,真是随性啊。】
没钱就接活,有钱就不干,对吧。
殷果淡淡地:【算是吧。】
臧浪又说:【你也好久没出山了,接个单玩玩呗。现在黑客圈都在传你失踪了,不突然冒出来给他们惊喜一下?】
殷果简单回应:【再说吧。】
殷果关掉了耳机。
上课铃响,老师踩着点儿走进教室。
两人目光交汇,殷果从老师眼里读到了浓浓的感激之情!
殷果正纳闷,只听老师宣布:“上次考试,因为殷同学夺得第一,咱们班获得了校长亲自命名的——进步最快班级奖!”
说罢,老师展开了一面小红旗。
同学们互相对视,纷纷翻了个白眼,显然对这“进步最快班级奖”并不感冒。
老师却是异常兴奋,“大家再接再厉啊!争取更好的成绩!今天我再发一套‘河背’的题,大家练练手。”
试卷逐一发放。
教室里一片哀号,“不会吧,又是河背的题!”
“老师,求求您了,换个人出的题目吧。河背的题,我们真要被‘河背’了!”
实在太难了!难到哭!
殷果拿到试卷,这是她去年在网上随意出的一套英语题。
这套题难度颇高,达到了英语六级的程度...
同学们一个个眼冒金星,觉得这不是考试,简直是索命。
大家都在抱怨试卷难度时,殷果已经开始做笔试部分,略过了听力。
金媛扭头看殷果,只见她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手握着笔,偶尔指尖轻旋,挑了挑眉,轻松写下每道题的答案。
老师也向殷果这边走来,见殷果如此游刃有余,心中暗认殷果就是个学神!
殷家真是出人才,殷微、殷果、殷瓷,这三个姐妹学习一个赛一个优秀!
直到中午,考试才告一段落。
金媛垂头丧气,叹了口气,“这次我死定了。”
“太难了,为什么河背老师的题总是这么难?有机会我一定要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殷果斜了金媛一眼,轻轻咳了一声,自然地摸了摸鼻子。